第二日一早我们便早早起来,一切东西收拾停当之后,文辉拿着盖有大红印章的介绍信往老党书记的桌子上一拍,老党书记戴着老花镜看了一会这才着急忙慌的烧水煮茶,文辉摆了摆手道:“行了老党书记,我们又不是下来吃喝来了,这里有件事需要你协助配合,老党书记,这关键的时候你可不能给我松了链子。”老党书记连忙低头哈腰的应承,文辉道:“行了老党书记,从今天早上十点开始,震海要全面封锁,周围一公里内不得见到一个生人,老党书记,违反了党的纪律,这后果你可是知道滴,等待你的将是国家法律的制裁和人民的审判……”文辉这一通吓唬还真的唬住了老党书记,老党书记一溜小跑的奔向了村里的广播室,这大喇叭不就便传出来了老党书记那特有的嗓音和文辉下达给他的上级最高指示。

这一切做完之后,文辉让鱼头张罗了村里二十来个青年气壮的小年轻随行给我当帮手,我们收拾停当带好了所需之物之后,便与这二十来个汉子分成三条大船开往禁制水域。到了地方的时候也差不多是正午时分了,文辉正要张罗这着大家下水,寒烟止住了众人道:“等一下,再等等,每个地方由于海拔和经纬度以及光照等各种因素的不同,因而这阳气最盛的时候也都不完全的一致,再等一下。”说吧寒烟从腰间抽出那把残红落花剑来,对着阳光开始不停的观察着。见到这一幕我也一把抽出来背后的雷光桃木剑,开始拨弄着剑身的上的滑珠来测定阴阳交割的时辰。过了二十分左右之后,只觉雷光桃木剑剑身上的滑珠隐隐透出一丝光泽,我急忙背好了雷光桃木剑问道:“寒烟,我看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下去了。”寒烟点了点头道:“行了,此时才是正午阳气最盛之时,大家准备跟我下水。”

此次任务由我和寒烟负责带领大家下水,而文辉则是在船上负责接应,由于考虑到湖底木桩年久湿滑不易拔出,还是文辉想出来用类似当年曹冲称象的法子来。三条大船其中一条大船满载了砖石沙袋,吃水很深,除了开船的人剩下的人全部在第二条大船上,第三条则是一艘空船,作为转移砖石沙袋之用。到了地方之后,先派人下水在木桩上打上长钉,再用粗麻绳牢牢的拴住打进去的长钉,而后上船将船上的砖石沙袋搬到另外一条空船上,利用水的浮力将这木桩从地下起出来。寒烟一声令下之后,我们二人带头跳下了水,七八个汉子紧跟着我们也纷纷下水,我带领着众人潜到了湖底,找到木桩之后,七八个汉子顿时开始忙活,水下打钉颇费体力,这七八个汉子在湖底轮流使劲打了足有二十来分钟,才将一根木桩打透。众人七手八脚的将粗麻绳牢牢地套在了长钉之上,其中一个汉子在套完之后使劲用脚蹬着木桩手拔着麻绳使劲的拽了几下,这才示意完活,于是我们便浮出水面返回到船上。我们上了船之后,其他的十几名大汉立即开始搬运砖石沙袋,这庄稼人都有把子气力,不大一会这船上的砖石沙袋全部挪到了另外的一条大船上。随着这条大船船身渐渐地上浮,船头上绑着的麻绳逐渐的蹦的笔直,船头被这麻绳紧紧的拉住无法上浮,而此时船尾已经微微的向上翘了起来,就在大家担心浮力不够的时候,直觉脚下猛地一晃,船头上的麻绳忽然一松,这条大船顿时前后的上下的晃动起来,我们这一船人顿时晃得是东倒西歪。

船上的汉子基本都是在这震海中长大的,因而面对这种情况颇有经验,十几个大汉随着晃动的船身调整好重心,两脚一较力船身顿时稳了下来,等船体恢复平稳之后,我们这才看见湖面上此时已经飘出来一根成人大腿般粗细长短的木桩来。靠近船头的汉子拉着麻绳将这个木桩带到了船上,我仔细一看,只见这根木桩一头削的十分的尖利,经过多年来在水中淤泥中的浸泡已经有些微微的发软,本应该是白花花的木质竟然变得通体都是墨绿的颜色。此时寒烟也走了过来仔细的看着这根木桩,木桩的身上依稀能够看得出有一些刻画的痕迹,不过经过多年来的湖水侵蚀,这些痕迹已经变得十分的模糊,寒烟看这些木桩上的痕迹无法看清,顿时脸上显露出失望的神色。我微微一笑却丝毫的不觉得可惜,这阵法既然是二侉子所布下,那么漆盒中的古册中肯定有这禁制布法的介绍,到时候回去在看不就得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时间已经过去将近四十分钟,按照这个速度的话,剩余四根木桩要全部起出来的话,还需要大概两个半钟头,面对这并不十分富裕的时间,鱼头张罗大家加紧进行,二十来个汉子轮番操作,总算是在下午四点之前将这些木桩全部起了出来。见到事情基本上宣告结束,文辉便遣散了这二十来名汉子,这些汉子分乘两艘大船回到岸上歇息,只留下鱼头和一个汉子再给我们打下手。等那两艘大船远远的驶去在实现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的时候,文辉这才放心的说道:“寒烟,刚才你们忙了半天了,剩下这最后的阵胆,还是由我和秦卓下去吧,你也好在船上歇歇。”寒烟认识文辉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话一出口便知道文辉此时心里惦念着是那颗作为阵胆的夜明珠,于是凤眼一瞪,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这阵胆一出,不知道水里面会出现什么东西,你这两下子跟着秦卓下去,真的遇上了什么,本来秦卓一个人不说绰绰有余也可全身而退,要是你这个累赘跟着下去了,保不齐你们俩都上不来了,你给我在船上老实呆着。”

我们稍微的休息了片刻便再次跳入水中,根据上次来的勘察的经验,很快我们就找到了那颗作为阵胆的夜明珠。这颗夜明珠虽然是置于水草丛中,不过透过水草丛中还是能够十分明显的看到这夜明珠发出的五彩光晕。我一探身便要进入水草丛中将夜明珠取出,这时寒烟在我身后忽然拉了我一把,然后给我做了一个手势,我看着这个手势并不是我们常用的手势,一时间不明所以,寒烟见我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于是一探身向后游了过去,不多时手里拿着一根树枝返了回来。我见状顿时醒悟过来,正想接过树枝去发现寒烟一踩水花自己游了过去,轻轻的用手里树枝碰了碰水草丛中的夜明珠。

就在这树枝刚刚接触到夜明珠的时候,只见这水草就好像是无数只手臂一样纷纷的飘向寒烟手中的树枝,顷刻间这些水草便已经牢牢地缠住了这根树枝。寒烟使劲的往回拽了拽,岂料这些水草似乎有灵性一般紧紧的裹着这根树枝,寒烟手上加紧不停地来回甩动,这一下不要紧,水草竟然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疯狂增长,眼看着最长的一枝水草沿着寒烟的手里的树枝就要爬到寒烟的手上,寒烟急忙一松手,手中的树枝便迅速的被吸入道水草丛中。这根树枝被吸入道水草丛中之后,长长的一截子全部隐没在这片水草丛中,只留下一小部分露在外面。可是就是通过这一小部分,透过这清澈的湖水看十分的清楚,这树枝被水草吸进去的那一部分就好像是一根铁针放入了强酸中一样化了开来,只剩下这一小段在整根树枝融化后掉落在水草丛的旁边。

眼前的这一幕看的我和寒烟一阵胆颤心惊,这要是我贸然去取这颗阵胆,真的不知道这丛水草是不是连人带衣服都能吃得干干净净。可是到如此岂有退缩之理?寒烟见状立即探手抽出了盘在腰间的残红落花剑,伸手便将剑向夜明珠伸了过去。这一招还有了些效果,寒烟手里的宝剑碰了碰夜明珠之后,这丛水草立即感应到了,顿时根根直立起来,不过就在这些水草伸向寒烟手中宝剑的时候,在这宝剑大概一寸左右的距离地方便停了下来。寒烟似乎是在有意试探着这丛水草,轻轻的将剑锋晃动了几下,这从水草也跟着剑锋晃动了几下,寒烟反复晃动了几个来回之后,猛然间挺剑直刺,这一剑便扎到了水草丛中深处,这丛水草来不及反应之际,紧接着寒烟一抖手腕,这残红落花剑何等的锋利,一眨眼的工夫这丛水草便被拦腰削断,剩余的水草似乎猛地一震,纷纷向后摇曳,似乎是在躲避着这残红落花剑的剑锋。寒烟见状大喜,回转手腕用剑锋轻轻的将夜明珠一划拉,这颗夜明珠便脱离了这丛水草,落到了寒烟的身边。

寒烟恐再受水草袭击,不待残红落花剑还鞘便一把夜明珠抄在手里,我见寒烟得手,便准备动身返回,可就在这夜明珠刚刚到手之际,忽觉湖水中一阵暗流涌动,一个硕大的人影猛地从水草丛中窜出,直向寒烟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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