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人立刻放下手里碗筷,急匆匆的向胡家菜馆赶去。等到了胡家菜馆之后,老胡早已在大门之外等候,见到我们三人出现,急忙拉着我们进了后院,直奔胡伯伦的卧室而来。我进了胡伯伦的卧室,只见胡伯伦此刻躺在床上二目紧闭,任凭老胡如何拍打都毫无动静。老胡看着躺在床上的胡伯伦老泪纵横的说道:“别看我们家条件不差,可是伯伦这孩子并不容易,孩子娘走的早,我自己一人一面忙生意一面看孩子,生意是做起来了,可是孩子这二十几年来没怎么得到我的照顾,八岁的时候,我在忙生意,这孩子大冷天的只能自己啃着冷馒头度日,你们看现在这胡家菜馆有声有色的,那可是当年我独自一人挑着担子,一碗馄饨几毛钱几毛钱的混出来,最苦难的时候,伯伦这孩子眼瞅着我的馄饨挑馋的直流口水,可是我……”话说到这里老胡也哽咽了起来,这一幕看的我们三人也心里不是个滋味,文辉走过去拍着老胡的肩膀说道:“行了行了老胡,这年头谁都不容易,伯伦这孩子我看还不错,虽然涉世未深但是有股子傲气,那什么,你家这事既然我们包下了,你就放心好了,你回避一下,这里有我们就行了。”听到文辉信誓旦旦的保证,老胡这才抹了一把泪水,心有不甘的离开了胡伯伦的卧室。

我打开天眼向屋中扫视,果然发现胡伯伦的一丝生魂躲在墙角,此时胡伯伦的这缕生魂眼中也泛出点点的泪光,很显然刚才老胡的这一番话他也听到了,父子情深,其情可悯。我见到胡伯伦的生魂没有急着将他引入到体内,转眼看向董伯召问道:“老董,你怎么看?”董伯召见到我的举动明白了我的意思,开口说道:“昨天裘桂枝刚刚被你赶走,可是今天胡伯伦的生魂就被逼出了体外,现在时间还不到十点,裘桂枝肯定是没有来过的,不过胡伯伦这丝生魂被逼离体,肯定跟这裘桂枝脱不开干系。前一段时间这个情况并没有出现,不过眼下这个情形到给我们一个很好的提示。”我闻言问道:“老董,这话怎么说?”董伯召道:“既然裘桂枝没有来过,那么胡伯伦这缕生魂便不是裘桂枝直接勾出来的,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裘桂枝给胡伯伦下了一个阴媒。”“阴媒?这阴媒是何物?”董伯召道:“阴媒便是配阴婚的媒介。按照老辈的婚姻习俗,娶妻嫁女这一类的红事都少不了一个中间人,这个中间人便是我们所说的媒人。而阴婚便不同了,由于配阴婚的特殊性,中间便不需要什么媒人了,而是需要一个媒介。这东西有些类似我们阳世间男女双方的定情信物,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一事忍不住问道:“老董,你说这阴媒我倒是可以理解,不过这阴媒也不过是一个物件,即便是这裘桂枝的贴身之物,从胡伯伦和裘桂枝相遇的种种情形来看,这裘桂枝应该死去的时间并不是很久,这阴媒最多是沾染了裘桂枝身上的阴气或者是怨气,这么短的时间内,这阴媒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力量,如何能将胡伯伦的生魂逼出体外呢?”董伯召默默地说道:“这一点我也曾经反复的考虑过,我觉得裘桂枝不应该是这样的人,按理说她生前也是大户人家之女,平时接触的也都是门当户对的上层社会的人,胡家虽然也是大户,不过毕竟只是一个菜馆,裘家所掌握的乃是江南的大企业,这层次和格调明显的要比胡家高出一等来,而且裘桂枝相貌不差,没有任何理由会对胡伯伦如此垂青。”这时文辉走过来接过话茬说道:“诶我说老董,你说会不会是这裘桂枝和胡伯伦二人在大学中是同学,这同学之间保不齐会发生点啥故事。”董伯召摇了摇头道:“这一点我早已经想到了,我已经查过了,实际情况却如老胡刚才所说,早年胡家家境贫寒,而裘家的富贵已经持续了好几代了,而且裘桂枝很早的时候便已经被裘笑荣送出国境,直到毕业后才回国,他们二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而且我觉得这裘桂枝的死因才是这件事最关键的问题所在。”

说到这里董伯召忽然手掐指诀念起了引魂咒,在董伯召的指引下,胡伯伦的这一缕生魂渐渐的回到了体内,不久之后胡伯伦醒了过来,见到我们三人急忙起身称谢。董伯召问道:“伯伦,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那日晚间你到底有没有对这裘桂枝做过啥事?”胡伯伦道:“董哥,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过啊,那天我被灌得迷迷糊糊的,直到后半夜尿急我才清醒了一些,否则的话,我哪有胆子上床和一具尸体睡觉啊?”董伯召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裘笑荣让你滴血的那个红包和头发你知道现在在何处吗?”胡伯伦道:“那玩意我看着就膈应,我着急离开裘家,滴完血我就走了,拿红包好像是裘笑荣拿走了。”董伯召继续问道:“刚才你生魂离体的时候,有什么异常的感觉或者发现没有?”胡伯伦道:“刚才我在书房看书,迷迷糊糊的就犯困,不知不觉得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等明白过来的时候,诸位和我爸就出现在屋中了。”董伯召道:“行了伯伦,这样,今天晚上你跟我走,暂时不要回家住,这屋子让给我们来住。”胡伯伦看着董伯召不知道什么意思,文辉解释道:“伯伦啊,你先跟我们回到局里住,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要是没事,就说明问题出在你家的这个房子里。”文辉说完胡伯伦这才恍然大悟。

胡伯伦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背着双肩包便跟董伯召和文辉离开了胡家菜,因为我有天眼,因此我留下比较合适。老胡看着胡伯伦跟着文辉和董伯召离去这才放下心来,我支开老胡独自进入卧室开始习气。

几个大周天时候我全身气血通畅十分的舒服,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我拿起手机给文辉发了一条信息,不久之后我的手机闪了一下,文辉回复的信息只有四个字:一切正常。如果胡伯伦离开这屋子就没事了,那就说明这房子有问题。我这暗自寻思,直觉的一种压迫感渐渐的传来,我急忙重开天眼向四周扫视,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惊的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见这卧室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大群阴魂,这群阴魂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从身上的衣着来看,这些阴魂都是民国年间的打扮,其中有个老者脑后还梳着长长的辫子,看情形应该是晚清年间的人士。这些阴魂纷纷向我而来,随着这些阴魂聚集在我的身旁,这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更加明显,这些阴魂聚集在我身边之后停了片刻,忽然一下向我身上扑来,顿时一股强烈的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这些人影纷纷向我身体里挤来,看样子实现来硬的,将我的生魂从我体内挤出来。

我看着飞扑而来的阴魂心里一阵膈应,猛地一抖身躯浑身的罡气猛地一震,顿时将这些阴魂震了出去。这些阴魂被我的罡气一震顿时东倒西歪的摔了出去,可摔出去的众阴魂爬起来继续向我扑来,看这意思要是不将我的生魂挤出来就不罢休。我运行罡气将这些阴魂连续的震到了几次,可这些阴魂一根筋似的仍向我扑来,我心中气恼,顿时手掐宗师指诀罡气外放向众阴魂弹去,这些阴魂顿时被我的宗师指诀弹的“嗷嗷”直叫唤,工夫不大这些阴魂便倒在地上不敢在向我迈出一步。这时一个年长的阴魂直愣愣的看着我忽然反应了过来,竟然开口向我问道:“法师?”

我冷冷的看着这个阴魂道:“小生路过此处,并未招惹众位,众位何故为难小生?”这老者听完立刻一拱手道:“非是我等为难法师,而是我等受人牵制,不得已为之。”我道:“哦?此话怎讲?”这老者道:“我等本是这宅中的阴魂,因为这宅子原来的主人阴德深厚,因此这宅子便又浩然正气护佑,因此我等无法离开此处轮回,不过数十年来我等安然再次,并未伤害一人。不久之前一阴魂竟然闯入这大宅之中,将我等阴魂锁住日日以阳火煎熬,如不听其驱使,便要活活将我等烧的魂飞魄散。”我闻言一惊道:“哦?竟有此事?”老者道:“那阴魂法力甚为高强,我等群力不敌,迫于其威,也只好行此不仁之事,那阴魂让我等每日晚间将此屋中之人阳魂逼出体外,否则就要将我等……”我一摆手道:“行了,你们的阴魂所在何处?”老者道:“就在院中的那颗槐树之下。”我点了点头道:“好吧,你等速速离去,带我明日破去锁魂阵,引尔等回归地府再入轮回。”老者闻言急忙称谢,可就在这时,冷不丁窗外闪出一道亮光,直射向这屋中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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