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章 跟在那个女人身后

马鸣绕过一张绿色的轿椅,他瞥见那栋屋子的门打开了,一名用蓝色羽毛披风裹住身体的女人悄悄走了出来。马鸣没有多想,他的脑袋一阵晕眩,让他根本想不清楚任何事,就开始跟在她后面走了。罕虎也知道!他还赞成这件事。那是他自己的母亲,他还……

“马鸣?”彬蔚在后面喊道,“你要去哪里?”

“如果我明天不回来,”马鸣心不在焉地回头喊,“告诉她们,她们就只能自己去找了!”他茫然地跟在那个女人身后,没再去听彬蔚和罕虎是否又喊了些什么。罕虎竟然知道!马鸣记得自己曾经以为罕虎和他母亲都是疯子。实际上,他们比疯子更糟糕!所有狐仙城人都疯了!马鸣几乎已经注意不到脑袋里仍然在转动的骰子了。

透过会议室的一扇窗户,夏佳看着苏兰沿着街道向河边走去。有一名穿青铜色长衫的男人找上了她,但如果那个家伙想要打扰她,他就会发现,苏兰没有时间,更没有耐心对付男人。

夏佳不知道今天的感觉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强烈。数日以来,它都是随日出而来,随日落而去,连续数日她都能战胜它。她们不太敢把她们严格的规矩称为律法,但命令是在月半时发出的,还要再等六个晚上。但今天……当时她不假思索就说出了那个命令,现在除非是到了正确的时间,否则她不能食言。不会有事的,没有人在这座城市里看见那两个自称为仪景公主和湘儿的蠢姑娘的任何痕迹。真是运气,不需要冒什么风险。

夏佳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其它人,她们等到她坐进椅子后,才纷纷入座。不会有事的,就像以前一样,秘密会被守住,就像她们一直以来一样。但,还是……她从没接触过预言或者类似的法术,但大约那种压倒性的急迫感确实告诉了她某些事情。十二个女人期待地看着她。“我觉得我们应该考虑让所有没腰带的人去农庄避一避。”

没有人争辩。她们都是前辈,但她是长姐,而对于这件事,至少以鬼子母的方式来处理,不会造成什么真正严重的后果。

而在另一边。

“我不知道,”仪景公主反对道。她并没有被允许坐下,刚才她想坐下,但却被知道地命令她继续站着。有五双眼睛在盯着她,眼睛后面是五个女人严肃、冷峻的面孔。“你们仿佛是认为我们做了可怕的事情,但我们所做的只是寻找风之碗!”

仪景公主希望,至少她们的寻找已经接近成功了。彬蔚跑着带回来的讯息并不是很清楚,马鸣临走时喊的那句话应该是指他已经找到了,彬蔚也承认至少应该是很接近的意思,但彬蔚对这点显得愈来愈没把握了。瑶姬还在监视夏佳的房子,她似乎对此感到疲惫且无聊。不管怎样,行动仍然在继续。仪景公主想知道湘儿那里有什么进展,希望会比自己好。她绝对没想到,本来是要报告她们的成果,却落得如此下场。

“你们正威胁到一个秘密,两千年来,这个秘密一直被每一名穿长衫的女人严守着。”易巧僵硬地坐着,为了避免抽搐而紧绷住的嘴唇,几乎彻底破坏了她鬼子母的平静。“你的神智一定是有问题!只有疯子才会做出这种事!”

“什么秘密?”仪景公主问。

范采蓝阻止了易巧和她的姐妹,用力调整了一下浅绿色丝裙,说道:“等你得到正式晋升以后吧,孩子,我本以为你还是有些理智的。”尹姝穿着褐色镶边的深灰色黄麻裙,她不悦的模样几乎就像是范采蓝的翻版。

“这孩子不能因为揭露了一个她不知道的秘密,而被认为是犯错。”坐在仪景公主右侧的玉瑾念一边说,一边在镀金绿色扶手椅里挪动着身躯。她算不上肥胖,但也相当壮实,她的肩膀和手臂像大多数男人一样粗壮。

“白塔的律法不允许借口。”陶慧敏立刻插话进来,她的语气很高傲,平时充满好奇的棕色眼睛现在变得十分严厉。“一旦某个借口被接受,就会有愈来愈微不足道的借口冒出来,直到律法本身彻底消失。”

陶慧敏的太师椅在仪景公主的右侧,众人之中,只有她戴着长衫。易巧的暖屋已经被布置成了法庭的样子,只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人直接说出来而已。

易巧、尹姝和范采蓝像审判官一样坐在仪景公主的正前方,陶慧敏坐在指控席的位置,玉瑾念坐在宽恕席的位置。但是当出身晋城的临月盟姐妹继续对仪景公主进行指控时,原本应该维护仪景公主的白水江城鼍龙派姐妹也开始若有所思地点起了头。

“她已经亲口承认了罪行。我建议让这个孩子在这座宫殿里禁足,直到我们离开,而且要有一些严格的干活占据她的思想和双手。我还建议应该每隔一段时间就让她接受一顿拖鞋的抽打,以提醒她不要以姐妹的方式行事。对于湘儿也该采取同样的措施。”

仪景公主吞了口口水。禁足?大约她们不会称此为一场审判。陶慧敏大约还没有获得那种毫无瑕疵的面孔,但另外那些女人的年纪似乎都化成了重量压在仪景公主身上。

尹姝和范采蓝的头发几乎已经全白了,就连她们本应光洁无瑕的面容也显现出岁月的痕迹。易巧的头发仍然光亮乌黑,但仪景公主知道,她戴上长衫的时间比一般人能活的年纪都要久。在这一点上,玉瑾念也和她一样。她们之中的任何人在上清之气上都无法与她相比,但……她们拥有丰富的经验和知识,还有……权威。她们总是在提醒她,她才十八岁,在一年前还穿着初阶生白袍。

玉瑾念没有任何反驳陶慧敏的动作,仪景公主觉得大约应该为自己辩护一下:“你们所说的秘密显然是和那个社有关,但————”

“家人与你无关,孩子!”易巧厉声喝道。她深吸一口气,抚平了有金色饰纹的银灰色裙子。“我提议进行判决。”她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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