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柏此刻恨不得食齐凛血,啖齐凛肉。

且不说三皇子那边的事,就说沈槐,她此番过后,定然已经记恨上了沈府,以后一定会千方百计地寻他复仇,以出今日这口恶气。

不知为何,一想到沈槐,沈松柏就想起了这女人先前运筹帷幄的从容姿态,心底一阵发寒。

“来人!”沈松柏朝着门口喊了一声。

旋即进来一个态度恭谨的小厮。

“老爷,您有何吩咐?”

沈松柏上下将人打量了一眼,吩咐道:“去,将我二弟找来,就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那小厮脚程极快,没一会就将沈家二房沈松庆给带过来了。

“大哥,你找我?”沈松庆长的是一副儒雅和善的面貌,此时对着沈松柏朗声笑道,倒是一副温和可亲的面貌。

沈松柏让屋内的无关人等全数退了下去,再将房门关的严严实实,适才和他说起今日沈槐被齐凛劫走的事情。

沈松庆听着听着,面上的笑意就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眉间的阴骛。

“大哥,三皇子那里我会想办法去解决,并不要紧,反倒是沈槐这儿……”

沈松柏见他和自己想到了一处,也卸了心防,将自己的打算与他和盘托出。

沈松庆听的双眸微眯,良久,说道:“大哥说的极是,这沈槐断然不能久留。”

京城的一条僻静小巷内,沈槐正在迫使齐凛将她放下来,两个人好好地谈一谈。

齐凛起先是不愿的,直到沈槐提了一句,“我这一双腿都废了,便是想逃也逃不出齐王爷您的手心。”

齐凛忽而止住了步子,看向沈槐,“不要菲薄自己。”

沈槐一怔,继而微微皱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沈槐想明白,齐凛就带着她来到了一间清幽的院落。

“这里都是我的人,你大可放心地住下。”齐凛和沈槐刚出现在人院子前,就有一粉色裙衫的丫鬟颠颠地跑了出来。

“小姐!”姝儿红着眼睛抬头注视着沈槐。

沈槐见了姝儿,也是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齐凛竟然将姝儿也给带来了。

“这丫鬟是我在沈府门前捡到的。”似是看出了沈槐心下的疑惑,齐凛开口解释到。

沈槐复又抬首,盯着那男人棱骨分明的面庞,认真地道了声谢谢。

姝儿若不是被他带回来,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齐凛听到耳畔那声清冷的道谢,眉间霜雪融化,带了几分暖意。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沈槐嘴角微抽,她收回刚才的话。

这时,一个侍女打扮的人推着一木质轮椅模样的东西出来了,在对着齐凛和沈槐二人行了一礼后,将那椅子停在了齐凛面前。

齐凛盯着轮椅看了一会,眼底浮现出满意的神色,扶着沈槐在那椅子上坐定。

那侍女本想着推着沈槐走一圈,却不想齐凛直接将人挥退了,自己推着沈槐朝着院内走去。

姝儿和那侍女则是默不作声地尾随其后。

沈槐先是研究了会自己坐着的椅子,再回过脑袋看向齐凛,“这东西,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齐凛听到沈槐的问话,垂下了脑袋,注视着她,“不是我做的。”

沈槐觉得齐凛这人真的有点问题,简直没法正常沟通了。

她当然知道不是他做的。

齐凛定定地盯着沈槐看了一会,发现她的情绪有些变化,又补了一句,“若是你喜欢,我可以将做椅子的人给你带来。”

想了想,齐凛又说道:“他还做其他东西。”

沈槐对上齐凛幽深莫测的眸光,眨眨眼睛,勾唇笑了,“那就先在此谢过齐王爷了。”

齐凛听到齐王爷那个称呼时明显不愉,推轮椅的动作也停住了。

“你无需唤我王爷。”

“……”沈槐。

看在她有求于这男人的份上,她姑且忍了,不就是一个称呼吗。

“齐凛?”沈槐试探着轻声唤道。

在听到那声娇娇糯糯的称呼后,齐凛心情大好,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

在感受到自己坐着的椅子越驶越快之后,沈槐又不可避免地抽了抽嘴角。

也不知道这男人杀人如麻的传闻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分明就很好哄嘛。

因为某个男人担心这院子里的人对沈槐不敬,便多停留了一会,在好好地将这满院子的人都敲打一番后才离开。

其实齐凛真的是低估沈槐了,她这般性子的人怎会叫人任意欺辱了去。

“你叫什么?”沈槐忽地扭头,看向替自己推轮椅的侍女。

那侍女有一刻的怔松,但是很快就又重新收拾好了心绪,柔声回道:“回小姐,奴婢步摇。”

“步摇?”沈槐微微瞪眼,将那名字又重复了一遍。

步摇颔首。

沈槐瞧着那侍女,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是个美人。

步摇见沈槐一直盯着自己看,以为是自己出了什么差错,不由地小心追问道:“小姐可是有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还有姐妹叫璎珞?”

步摇不解地摇头,“璎珞倒是没有,不过这院里还有有一位叫流苏和一位叫花钿的侍女。小姐若是想见她们,我这就遣人将她们找来。”

沈槐听着步摇介绍的那两位姑娘,心底隐隐有了种猜测,“这名字,可是你们王爷给你们取的?”

步摇依言点头,“小姐所言正是,我和流苏还有花钿三人正是王爷亲自赐名。”

沈槐在听到步摇的回答后,缓缓地将身子转了回去。

齐凛是什么取名废?而且那位得他赐名的姑娘貌似还挺开心的。

等到步摇推着沈槐进了内室之后,沈槐就让她退下了,只让姝儿留下伺候。

步摇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对着沈槐福了福身,就恭谨地退下了。

姝儿一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与沈槐说,现下一得了空,更是忍不住了。

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积攒叙旧的疑惑尽数说了出来。

“小姐,您和三皇子殿下的婚约怎么解除了?还有您和齐王又是怎么回事?小姐……”

沈槐听着姝儿在她耳畔喋喋不休地念叨,不由地一手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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