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九州风云 (154)封家终生少族长

当封小雅给每个当家人倒了酒,每人就是一小杯,每个人对封小刚拿出来的小杯也是兴趣满满,当然,那红白相间的瓷瓶也是让他们感觉稀奇。

最终,酒才是最稀奇的!

“老管家,小丫头,你们也是封家人,以后也要对外参与的,都尝一下。”老族长开口。

每个人这才开始细品,表情一致!

“小丫头,去,叫几个你放心的人来,把这坛酒搬到家中酒窖,最好的那个位置,老管家你也去帮忙。”老族长品完,直接就给了定论。

而这句话,也直接确定了封小雅的身份,老管家可以慢慢退休了,接下来封家管家以封小雅为主,老管家为辅。

“这坛酒,生产出来很难,材料,水,酒窖,地址……各方面都要匹配,工艺更是复杂,不瞒爷爷和各位叔伯,咱们这个地方,做不出来!”

“做不出来不要紧,留着咱们一代一代传下去!”

“只要另外的,今天喝的那种能做出来就行!”

“没错,那种就可以了!”

“……”封小刚无语,那只是大汉皇朝的大汉国酒而已,龙国的酒,他们还没试过呢。

“这种酒,比刚刚那坛差一些,比之前喝的要好一些,做出来应该没问题。”

等到新老管家都回来了,封小刚才开始介绍龙国的酒。

“嗯,确实比刚刚那种差一点味道,比宴席用的好。”

都是酒中高手,哪怕已经微醉,确实也能品出酒的层次。

“还是那句话,你确定,这些都给我旧州封家?”老族长的话,让大家将目光全部集中在封小刚的身上。

老管家何其精明,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今天这场认祖归宗有问题。

而封小雅同样也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

“爷爷是知道的,过去的记忆我没有,但是,我对于跪拜旧州封家列祖列宗并没有任何抵触情绪,甚至跪拜那两位父母,也没有任何抵触,所以,我就是旧州封家人,除非爷爷和各位叔伯不认同!”

“如果你真正的亲人找来怎么办?”

“找来就找来,这并不影响我是旧州封家的一份子,这边我已经上了族谱,哪怕真有人拿着一本族谱来告诉我,我封小刚是他们家的,那又如何?两边都是我的亲人,这有问题?”

“再说了,只要旧州封家不负我,我封小刚就永不负旧州封家!”

“孩子啊,你可能不知道,这样的酒,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接下来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我封家会有源源不断的财富!”老族长叹息。

“财富?那不就是铜钱?爷爷,九州有用金或者银的吗?”这个问题,封小刚问过剑宗那边,说是没见过。

“金银,那是皇室之间往来用的!一两斤兑换百两银,一两银兑换千枚铜钱……你哪来这么多金银?”老族长还在介绍,封小刚已经拿出金元宝银元宝,晃瞎在场所有人。

“所以,爷爷,财富对我来说……”封小刚没有怎么去解释,说到这里直接闭口不言了。

“对了,有一点,你是不是掌握了整套做酒的工艺?”便宜二叔看了看在场的各位当家人,问封小刚。

“是啊,很完整的工艺流程我都很清楚!二叔问这个做什么?”

“将军,按旧州封家的传统,掌握完整造酒工艺流程的,要么是当代族长,要么是下代族长!”封小雅给出了回答。

“啊?想都别想!我才不当族长!”封小刚炸毛了!

“又没让你现在就当!”便宜二叔和几个当家的瞪眼异口同声说到。

“以后也别想!之前家里,议定的谁是继承人?”既然有这么一条规矩,那就说明一直在培养的。

“他,你二叔!”所有人都指向便宜二叔。

“那就继续!我告诉你们,让我当族长这事,想都别想!”

“我们几个懒得管,那是你们叔侄俩的事情,谁当都可以!”几个当家的看得开,对他们来说,无所谓的。

老族长看看儿子,又看看“孙子”,这俩在对瞪!

“好了,这事以后再议!”老族长看了半天,发现这俩一个都不让步,只能发话。

“爷爷,没有以后再议的说法!反正我是不会接位的,让我接位,我就离家出走!”

“……”这话一出,大家没辙了!

“好好好,我继续,我继续,我怕你跑了,行了吧?”便宜二叔也没辙了。

“老爷,各位大爷二爷三爷四爷,小雅有个提议,既然将军不愿意接族长位,不如就给他一个与族长同权的位置,甚至在有生之年,他可以提起罢免现任族长或者继任族长,只是必须要有证据表明这两个位置的人,做了不利于封家的事!”封小雅看到场面出现僵局,她想了半会,说到。

“小丫头,具体还有呢?比如这个位置怎么称呼?”老族长跟各位当家的针对这个提议,谈了一会儿。

“既然将军掌握着完整的造酒工艺,家族继承人的培养就得由将军负责,不假手于人,才能真正让继承人完全掌握。这样有个好处,家族选定的继承人在培养过程中,一言一行都在将军眼皮底下,是好是坏,总能看出来,就会避免后期可能出现继承人败坏家族声誉的情况。”

“至于称呼,宗门有大长老,客栈商铺钱庄有大掌柜,封家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个终生少族长?”封小雅的话,到这里就结束了。

“哈哈哈,小丫头,这个提议好,二爷挺你!”便宜二叔一听,高兴得直跳!

“没错,这个提议很好!”

“我觉得没问题!”

“是啊,封家有个终生少族长,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

各当家人,都一致赞成封小雅的意见。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们明天就公布,小刚是我旧州封家的终生少族长,写入族谱。”老族长拍了板。

关键还是封小刚不反对,只要别让他当族长就成,至于当个传承教育者,倒是没什么问题。

皆大欢喜!

那自然又得再继续喝……

刘思雨有老太太和便宜二娘安排住宿,封小刚就跟这些便宜叔伯一起,继续喝,继续聊。

老族长?已经喝多了,被扶去睡觉了,封小刚还给老人做了简单的醒酒调理。

“你还别说,我真的怀疑你就是大哥的孩子!”便宜二叔喝高了。

“对对对,这还真说不准,当年老大夫妇生死不明,皇室安排去查证的禁军和侍卫也根本没找到他二人,这时间上也吻合……”

“……”众说纷纭。

其实,封小刚和刘思雨已经商量过了,什么滴血认亲之类的就不用了,戒指空间里有成套设备,生物学分析,来得更实在!

给老族长做简单醒酒调理的时候,他就已经完成了取样,而刘思雨那边,也会对老太太取样。

这个夜晚,封家各位当家人,基本上都醉了!

甚至老管家和封小雅,也喝多了。

当然,封小刚也好不到哪去。

第二天,旧州城内便传出封家即将开售的好酒,喝了没有宿醉感!

而封家众人,则是各自归位,每个人的分工不同的嘛。

陪同封小刚一路的,是老族长和便宜二叔。

整个酒厂走了一遍,封小刚有了具体的改造方案。

比想象的要简单很多,原料和发酵基本没问题,问题就出在蒸馏这段环节,简单的说,温度不够,密封不够!

封小刚在每道工序那里,直接挥笔画出改良图样,各自的当家人都能看懂。

蒸馏这一段,封家用的是竹子。

他画出来的图样,标明材料用琉璃——这个世界没有玻璃,但是有琉璃,高档货啊,一般人家可用不起!

而炉子,就相对简单了。

老族长和便宜二叔以及负责这一段的三位当家人一看,用琉璃,这成本可就高了!

“不,琉璃的成本是高,但是你们忽略了琉璃管的使用周期,竹子高温会炸裂,琉璃管如果做得好,很少出现这种情况。平摊下来,成本反而低很多。你们回想一下,一个厂,一年花费在竹子上面的铜钱是多少?”

“这个不用想,每一批酒换一次竹子,七天一次,我们一年要换至少53次,一次是4000枚铜钱,一年下来,需要21万2千枚铜钱,年年如此。”这个数据,作为继承人的便宜二叔,记得很深刻。

“这样的琉璃管,我们只需要24根,需要承受这个炉子产生的高温,每根价格大概多少?”

“1根的价格,恐怕不会低于500枚铜钱,但是不会高于800枚。”

“爷爷,二叔,三位叔伯,你们再看看琉璃管能承受的温度,和炉子产生的最高温度。”

“等等,就算1000枚铜钱一根,只需要2万4,如果是这样的温度差,一年都不用换,如果保护得好,甚至几年不用换!”老族长眼光独到。

“爷爷,就是这个意思!”

“老二,你亲自去请做琉璃的周家族长,告诉他,我请他喝酒,比昨天的更好!但是,也要告诉他,要是完不成我要的东西,我一枚铜钱都不给他!”

做琉璃管的价格,比做琉璃杯盏之类的要低很多——因为这东西,没人会要!而琉璃杯盏,要的人可就多了。

周家族长好酒,可老族长的话,让他先得忍住心底的酒意,仔细看了封小刚画的图样,还有说明。

“这个东西我家是能做出来,问题是你老封家拿这玩意来做啥?又难看又没用处!”

“唉,我这新来的孙子闲得无聊,他就喜欢折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也知道,他那府上虽然有皇家赐下来的东西,可他也不怎么喜欢,这不要入冬了,非得弄这个,说是没事就生火,放在火上烤着玩!你想想,十八年没见到这孩子,他要啥,我们还不得想办法给他弄来?”

“……”这话,让在场的封小刚只能低着头,老族长太能瞎扯。

“行,给我几天时间,做成了你再付钱给我,先说好,800枚铜钱一根,保证达到要求!”

“500枚!”老族长直接减了300,也就是他们预估的底价。

“800枚,不能低了!”

“那今天喝以前的酒,新酒没有!”

“750!”

“本来想送你十斤新酒,算了!”

“得得得,500枚一根!十斤新酒先拿来!”

“拿给你不要紧,要是达不到要求呢?怎么算?我家这新酒,最差的,目前预定的售卖价是588枚一斤,今天喝的和给你的,988枚铜钱一斤!”

“你!你不如去抢!”周家族长瞪大眼睛,被这价格吓坏了。

目前封家的酒,最贵的是皇室贡酒,也才480枚铜钱一斤。

“抢?我老封家只会做酒,不会抢!顺便告诉你,今天送你这酒,就是日后的皇室贡酒,不对外售卖!”

“行,我认了!你说怎么办吧?”

“1赔10,十斤酒,折算下来是9880枚铜钱,我给你七日,你达不到要求,赔我封家10万枚铜钱。”

“……”周家族长很想再说一句,你不如去抢。

“如果你四日内交货,达到要求,我再送你五斤!”

“这活,我老周家接了,契约书拿来!”

很快,双方拟订契约,签字确认。

这才开始喝酒。

周家族长今天可是放开了喝,这单生意他真赚不了钱的,能赚的,基本上就是十斤酒或者十五斤酒,取决于他什么时候交货。

最后,周家族长是被封家下人抬回去的,但是人家还没忘记,把那十斤酒坛抱得紧紧的——连储物袋都没放进去,就是直接抱在怀里,据说回去睡觉还抱着睡了一宿。

周家的烧制本事确实首屈一指,加班加点的干,失败好几次,终于在第四日做出了完全达到标准的48根琉璃管。

然后,趾高气扬地从封家大院又抱了一坛五斤的酒回去,当然,顺带又先喝个大醉,八台大轿抬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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