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号称“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自然是景色秀丽。

叶争却并没有观赏景色的兴趣,风景再好终究不是仙境。

能让叶争感兴趣的,只是武当是不是存在修真之人。

刚才的灵气成柱,引动了太多的人。叶争相信,如果武当之中有修真之人,也必定会好奇,必定想要见一见。

自从在荒山山洞之中知道有修真者,叶争心中已经喜出望外了。

今天又有一双天眼,疑似真武大帝,那么足以说明这方天地很不寻常,地球之上的神话传说应该都对应着某些人。

张三丰号称邋遢道人,在明朝时被皇帝一封再封,使武当的隆宠达到鼎盛。

哪怕是如今,也无人知晓张三丰何时作古,如同一个谜。

所以叶争才觉得张三丰没有死。

当然,张三丰也未必还在地球之上。

两人在武当派之中行走,一些道士看到了并不阻拦,也不知道是认出了叶争的身份,还是心无外物,不被这些俗事所扰。

叶争的速度不慢,走过了七十二峰、三十六岩、二十四涧、十一洞、三潭、九泉、十池、九井、十石、九台,看过了太和宫、金殿、紫禁城等等,没丝毫发现。

就连在三十六岩之中,号称真武得道飞升之“圣境”的南岩,叶争仔细观察之下也没丝毫发现。

但这并没让叶争泄气。

有时候越是干净,越是什么都没有,就越说明问题。

到最后叶争哈哈笑了出来。

罗丽姝看的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有意思!”叶争心中一乐:“算了,就在武当打搅两天。”

两人再次到了太和宫之中。

宫内只有一个身材颀长,面容枯瘦的老道士站着,似乎没看到叶争进来。

“不是说要帮我画像的吗?”

“稍等。”老道士突然睁开眼睛,枯瘦的老脸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叶争就是一个块石头。

那双眼睛很是浑浊,还带着着血丝,这是正常老人的模样。

老道士转身离开,脚步也落地有声,全然不像是一个武者。

叶争的双眼闪过流光,把老道士从头看到尾,发现此人还真就是个普通人。

不多时,一个穿着白色长袍,如同电视里的白面书生般的人物,手中拎着东西进来了。

“拜见叶宗师!”

“你准备在这里画?”

“何处都一样。”

白面书生皮肤很白,白的罗丽姝都觉得诧异,仿佛此人常年在阴暗不见阳光之地,所以才面无血色,如有病在身。

白面书生打开画匣子,把一样样东西拿出来,画板,纸张,颜料,很是专业。

此时才能看到长袖之中伸出的手很是修长,同样白的除了手背上的青筋,掩盖了一切血色。

罗丽姝看的有些害怕,不由得朝着叶争身边挪动了下。

白面书生却很奇怪,在叶争眼中,此人不过是一个化劲宗师,但是目光特异,下笔如有神助。

当此人拿起画笔的瞬间,目光之中只剩下叶争,表象的音容笑貌各种比例居然分毫不差,颜料调配,居然比相机拍出的没有两样。

最离谱的是此人居然画出了叶争的神韵。

要知道,神韵最是难以形容,几千年来的词汇都不足以来形容任何一个人的神韵是怎么样的。

而相机,再高的像素只是记录一个人当时的音容相貌,只有形,没有神。

但此人不同。

太和宫之中除了罗丽姝的呼吸声,以及有些焦躁的心跳声,安静的让人恐惧。

若非叶争就在一边站着,罗丽姝恐怕要逃出去了。

叶争站着,却也并非是一动不动,只是境界太高,无人能发现叶争的动作。

那位老道士再一次站在一侧,如同一个死人,或者说像是一座石像。

白面书生手下不停,却落笔无声。

叶争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经惊诧不已,此人的手段和水小若居然是相仿的,或者可以说是相同的,只是此人专注于作画,一切力量都融合在了画中。

一刻钟的时间,对于叶争来说微不足道,可对于罗丽姝来说却像是过了好多年。

看到白面书生收笔之后呼了口气,罗丽姝知道已经画好了,连忙跑到了叶争身边,仿佛这才安全。

“叶宗师请看!”白面书生收拾好一切,这才把画转过来。

栩栩如生不外如是,连罗丽姝看着都差点惊叫起来。

古往今来画家太多了,甚至有名画拍出上亿的价格。有人写真,有人朦胧,各个派别也有很多。

但纵然罗丽姝不懂画,此时看着画作,也感到那是另一个叶争。

能把人画得活灵活现,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

“你姓什么?”叶争突然问道。

“水!”

果然如此!

叶争心中说了一声,继续问道:“你一笔下去,足有三千六百下常人根本感觉不到。尽管你只有宗师之境,但是你的力量不比卓不凡差。到如今的先天之中,我不觉得有谁是你的对手。”

叶争说的是真话,此人若是要出手,一掌打出便是三千六百掌,一剑刺出就是三千六百剑。而这些都是瞬间的事,让人防不胜防。

白面书生微微一笑,尽管脸色还是苍白无血,但这一笑却蕴含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味道,如同佛陀拈花一笑,蕴含真意。

叶争带着罗丽姝慢慢朝着太和宫外面走着,嘴里继续问道:“看你是专门画画的?为何会如此,以你的力量……”

“叶宗师有所不知,我本就是画门中人,一生学的便是画画。”

“这倒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门派,你们门派的人都和你一样吗?”

“那是自然!”

叶争听了哈哈笑起来:“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明明力量强大,却甘于画画,我来了可受不了。”

“这是自然,我画门每隔数十年,也总有人叛逃。但只要是喜欢画画的人,终能静下心来,纸上作画只是最粗浅的,祖上曾有传说,画到极致能凌空作画,画尽万里山河,渲染星空宇宙。”白面书生说着,似乎很是向往。

叶争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凌空作画就罢了,但是能达到像你一样的力量,这算是功法,还是你们都一家人,这是家族的血脉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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