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争没说话,而双脚着地的楼靖看着钟泽国很是羞愧,在看到满眼失望的钟老时,心中更是悔恨。

尤其钟老苍老的模样,尽管是宗师,尽管理论上还有一二十年能活,但寿命也会被其他的外力折损。

楼靖慢慢的跪了下来:“楼靖,终究辜负了您的教导!”

“为何一定要变成这样子?”钟老轻轻的问着,努力地保持着平静,可颤抖的话音还是说明老人内心的那种失望和怒火。

钟泽国问道:“是因为小墨吗?情这个字,让你冲动,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怎么可以丧失理智?你……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国叔,人是会变的。”楼靖说着,再次把目光转向了叶争:“我对自己姑辜负钟老的教导,辜负钟家的善意很后悔,很自责。对先生您三番两次救了钟老,我很感激,但是……我对我自己做的选择并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择。就算到现在,我还是认定先生并非是小墨的良配!”

叶争看着楼靖,觉得有些可悲。

“你我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楼靖,你可知道我从未对小墨动过情?我对她就如同对自己妹妹一样,我教她功法,是因为她的天赋很好很好,她能超越神境,日后能和我去更广阔的的修真界,能变得无比强大,能活着千年、万年、十万年……甚至活的比太阳系更悠久。”

几个人完全听傻了,比太阳系更悠久?

几十亿年?

这是神话,还是吹牛?

“小墨的功法很强,其中看破情关就是其中一道关卡,所以她被你们截走,当我知道没有危险的时候,我就没有出手。”叶争开始揭密一切:“只是我没料到,小墨的心灵会被你们埋在黑暗之中。所以她需要杀戮,所以她在东北一路杀过来,我也没有阻止,这大概让你们一开始有些失望。”

“楼靖,其实从钟墨受到我指点修炼开始,你们就注定了没有未来。”

“你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钱,只有高楼大厦,只有黄金万两。我给你的功法,你可有修炼过几天?”

“但是钟墨眼中,武道重要的多,她能坚持那么久,每天来练功,就说明她的执着,你们两人就注定走不到一起。”

“钟老,你也别自责,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人心易变,欲壑难填,大概就是如此。只是有些人的欲望用在正道上,有些人却用在歧路之上。”

“楼靖我再告诉你一句,你以为叶松办好事后会让你们活着?你想多了,他帮你们提升力量,是为了在大战之前,让你们在我身前自爆。当然,这点由不得你们自己控制,她能掌控你们体内气的压缩和爆炸。”

“另外多说一句,叶松也活不长,她的体内全都是蝎子的幼虫。也就是说,她在帮那蝎子养小蝎子而不自知。”

叶争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们处理吧,我先走了!”

“先生……”

“放心,小墨不会有事。她想要恢复,其实我分分钟能让她恢复,只是对她的修炼没好处。所以让她自己一步步走出来,她的心智会更加坚定。”

“不……”钟老想说的不是这个,但叶争已经消失了。

不论是钟老还是钟泽国都很清楚,叶争亲自提着楼靖来这,其实也表达了另外一番的涵义,那就是和钟家的关系变得更淡薄了。

尽管有钟墨在,但两人都不觉得能有多大的作用。

叶争,和别人是不同的。

而且和钟家的关系,是一步步走到了现在,并非突然间来了个转弯。

叶争走了之后,楼靖的头低的更下了。

“起来吧,别跪着了,又不是封建社会。”钟老叹了口气。

“钟老,我……我想离开钟家!”楼靖没站起来。

“你……”

“我也没脸再待在这里,我想去个地方。”楼靖低声说着,并没起来。

我想去个地方,这听起来很寻常的话,在钟老心中却一震。因为楼靖小时候,心情好和不好,都想要去个地方,那里墓碑林立,全是英烈之碑。当然,楼靖的父亲也在里面。

楼靖很清楚,钟老不可能会杀了自己,而这件事之后,楼靖也明白,杀了叶争比登天还难。

那还杀什么?

“你决定了?”

“是!”

“你去吧!”钟老轻轻的挥了挥手。

楼靖跪着对钟老磕了三个头,又对着钟泽国磕了三个,站起来转身就走。

钟老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对战友的愧疚,对自己教育失败的愧疚,多种情绪堆叠在一起,心中有些悲戚。

“父亲,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不要太内疚,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现在星远集团怎么办?楼靖说走就走了,没有人管可不行!”钟泽国很急促的提出了要面对的麻烦。

随便去一个人,未必能让人服众。最主要的是,钟家现在没有能掌握这么大集团的人在。

摊子大了,不是谁都能掌控好的。

能管五十个人,不代表能管理五百个人。

“不要了!”

“不要了?父亲,那可是……”钟泽国没说下去,那可是市值数千亿的的集团,可钟泽国也很快反应过来了。

钟墨现在跟着叶争,如果叶争说的不错,日后就根本不需要星远集团。而且叶争想要这么一个集团,太简单了,随便弄出来一个保健品公司,现在销售额都在翻倍的滚。

至于钟升,一心跟着钟泽涛在特殊部门,星远集团对他们来说,可能是累赘。

因为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扯到他们身上,这对他们的工作是不利的。

可是几千亿的集团,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要了,那您准备给谁?”

“给先生吧!”钟老还是决定最后挽回一点关系,不论钟墨日后和叶争如何,星远集团当做是嫁妆也好,还是其他的,都没关系。

钟老说了一句话,慢慢的站了起来,脚步有些颤:“去准备法律文书,全都转给先生。用你的话来说,喜不喜欢是人家的事,做不做是我们的事!”

“是!”钟泽国也站了起来,想要去扶一下,却看到钟老摇了摇头:“我自己可以,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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