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餐,李飞宇站了起来,走到院门外,吩咐这十名甲士守候在这里,自己则有要事要去觐见一下太子妃。

十名甲士自然不敢有任何意义,恭敬的行礼应道,目送着李飞宇离开,心里则充满了激动!

现在已经过了午时,忙碌了一天,此刻正是休息的时候。

李飞宇此行是去后/宫,后/宫皆是女眷居住之地,戎守在各处岗位的甲士守卫非常严格。哪怕就是李飞宇身穿明光铠,一副将军的打扮,在这里,遇到这些戎守的甲士,还是要严格的接受他们的盘查。

验明身份后,又左绕七拐,绕过好几座凉亭、花园,这才来到**。

想要进入**,必须要得到里面嫔妃、或者太子妃的传令。要是在没有任何传令之下,胆敢有擅自传入后/宫者,戎守的两队甲士直接杀无赦。

李飞宇被一名长方脸的队正给拦下,这名队正冷眼望着李飞宇,神情中毫无一丝畏惧,相反目光中还有股傲然神色。

“站住!这里乃后/宫禁地,擅自闯入者杀无赦!”

李飞宇一摸腰间的腰牌,腰牌正面刻着一个‘李’字,反面则是一条隐藏在云端的真龙。

将腰牌举起,冷漠道:“某乃左率卫下割校尉,此次前来正是奉了太子妃娘娘之令,汝还不速速前去通报?耽搁了正事,小心某拿你是问!”

队正冷冷的瞅了一眼李飞宇,并没有被他的话语所吓。

校尉就了不起?哥虽然是一名队正,与你相比相差甚远,但哥戎守**重地,你小子现在有求于我,我又岂会鸟你。丫的,更可气的还目中无人,你当这里是左率卫后院?

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队正冷冷道:“你叫什么名字?何时受太子妃娘娘传讯?”

“本校尉叫李飞宇,去于不去,你自己看着办!要是因你耽搁太子妃娘娘的正事,回头本将定将你斩于刀下。”

“你……”

这名队正被气的不清,刚要发怒,衣甲在背后被人拽了一下。他回过头,正好kàn

见另一名队正在对他摇头,在对着他使眼色。

这名队正心里一哆嗦,暗自一想,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幸好没有得罪这个家伙,否则真因此耽搁了太子妃娘娘的正事,到时候他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太子妃娘娘砍的。

想到这里,就因为一气之争,差点就要糊里糊涂的搭上性命,这名队正当即冷哼一声,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退到一边。

另一名队正与他心有灵犀,看到老朋友受辱,心里并没有感到丢人,摇头一晃,吩咐身边一名甲士去向太子妃娘娘通报,自己则大步走了过来。

“校尉大人!刚才在下的这名兄弟也是职责在身,凡是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校尉大人您海涵!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李飞宇阴冷的目光望了他一眼,目光望着这名说话的队正,冷冷的点点头,傲然立在一边,顿是摆足了架子。

气氛就这样一下子冷清下来。

好在那名通报的甲士进去的快,出来的也很快,前前后后加起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从里面出来。

小跑到那名说话的队正身边,低声也不知dào

说了些什么。

随后,那名队正快速走了上来,恭敬的对李飞宇一辑礼,歉意道:“在下刚才多有冒犯之处也是职责所在,还请校尉大人勿怪!太子妃娘娘有令,传校尉李飞宇觐见。”

李飞宇对他点点头,迈步进入了后/宫。

在进去之前,李飞宇腰间的佩刀被解了下来,放在后/宫外。

太子妃郑观音居住的地方在宜春宫,坐北朝南,意欲着后/宫正统,象征着母仪天下。

进入后/宫,巡逻的甲士变得越来越多,入眼所见,不是不阴不阳的阉狗,就是俏丽动人、芳华正茂的宫女、奴婢等。

有了太子妃郑观音的传令,李飞宇进入后/宫之中,并没有再遇到任何阻拦,拐过一处处花园凉亭,终于到了宜春宫。

到了那里,早早就有一名太监等候在那里。

李飞宇看清守候之人,心中一紧,怎么还是他?莫非郑观音没有将自己那番话听进去?

李飞宇脸带微笑,不动声色走了过去,对于这种十分贪财、口味十重之人,至少这会儿他是喜欢的。

“原来是张内侍,我说今天出门吹了哪阵风,大清早的就有鸟儿来报喜,原来是因为张内侍大架相迎这才如此啊!”

不管是谁都喜欢听别人的吹捧,尤其是这些做不成男人的二道子,听见李飞宇的吹捧,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则十分满yì

,至少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哪里!哪里!咱家何敢担当李校尉如此一说。”

李飞宇不懂声色,心里肉痛着从怀里掏出一锭白银足有十两重,不着痕迹的伸出手递了过去。

张安平目光望着天空,一副心思不再这里的模样。

手上动作可丝毫不慢,目光左右瞅了瞅,见四周无人注意到这边,身体上前,两人身体靠着身体,张安平一只手不动声色接过了李飞宇递过来的银子,在手掌心掂了掂,察觉到银子的重量,绷着的脸色这才露出一丝笑意。

“李校尉这样,咱家怎么敢好意思呢!”

李飞宇心里冷笑一声,就差指着他骂道,丫的你要是不好意思,干嘛将银子揣在怀里。丫的,要不是看在你是她身边之人,老子又岂会眼巴巴将银子送给你。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银子啊!可不是铜钱,在现代可是货比黄金的东西啊!

李飞宇谦虚道:“一点心意,只要张内侍不嫌弃就好。”

“呵呵。”

张安平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听闻你要过来,太子妃娘娘的心情突然间变的很不好。”

李飞宇心里一紧,莫非她知dào

了那晚发生在秦王府外的血案?

迎着似笑非笑望着他的张安平,李飞宇拱手谢道:“谢张内侍提醒,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喝酒。”

张安平会心的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大殿。

望着前方大殿,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自己已经来了,就算想躲也躲不过去。深深的呼吸口气,李飞宇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一进大殿,大殿内空敞敞的,毫无一道人影,摆在前方有一道月白色的屏风,横摆在那里,阻隔着里外两间大殿。

李飞宇小心翼翼的走在大殿中,左右望了望,忽见屏风后面有人。通过浅白的屏风望去,正好可以望见一道窈窕的身影,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的肌肤,紫色仪袍,遮挡在那芳华绝代的美人身上。

他心头一紧,赶紧回过神来,单膝着地,恭敬的禀报:“下官左率卫校尉李飞宇参见太子妃娘娘,愿太子妃娘娘金安!”

太子妃郑观音平静的说道:“你下去吧!”

通过月白色的屏风,看见李飞宇进来,太子妃郑观音心里非常复杂!恨不得一举杀了李飞宇,彻底解决这个后患。可是她又怕由自己出面杀了他,会招惹来他留下的后手,所以才一味忍让到现在。

“是!娘娘!”

张安平恭敬的行个大礼,弯着腰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经过李飞宇的身边,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

路过殿门的时候,张安平在心中一想,既然太子妃娘娘让自己退下,肯定是有秘事吩咐李飞宇,想到这里,他心里一转,将敞开的殿门给关上。

走到外边,站在殿门三步外的台阶上,阻止一些别有用心之人靠近这里。至于宜春宫的那些丫鬟,在太子妃郑观音接到甲士的通报,说李飞宇要过来之时就已经被她找着各种理由赶了出去。

张安平走后,大殿中非常诡异,静悄悄的。

太子妃郑观音也不知dào

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她并没有叫李飞宇起身,任由他单膝跪在地上。

过了许久,仍不见郑观音叫自己起来的命令。

李飞宇慢慢抬起了头,似乎要透过月白色屏风看清郑观音的一言一行。

就在李飞宇以为自己要一直跪下去的时候,从月白色屏风后面传来清冷诱/惑的声音。

“信,你可曾送到?”

李飞宇直视着月白色屏风答道:“属下已经将信送到秦王府。”

“途中可曾出现纰漏?可曾遇到棘手麻烦?”

“没有!”

幽幽的声音,突然一变,声音严厉几分,喝道:“你竟敢欺骗本宫!想让本宫将你抄家灭族?”

郑观音一而再、再而三的傲慢激怒了李飞宇,眼下的李飞宇可不是以前的李飞宇,他的身体里面可是装着后世的灵魂。

在后世,在大多数领域,女人虽然可以撑起半边天,但男人始终是男人!有些事情始终是女人所无法替代的。

而且,大多数男人心中都有看清女人的心思,不巧!李飞宇就是其中一个。

对李飞宇来说,在死亡的威胁之下,他向郑观音屈服也就算了,自己可以不做计较,因为两人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因为这里是封jian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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