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呀,大哥!”二老爷立即激动反驳到。而那叶氏和言妗已经被吓得不轻,直哆嗦着颤抖着身子,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而言父地脸色没有丝毫地转变,依旧阴沉愤慨地扫视着他们。

“冤枉?你觉着这些年你在言家做地事我都不知道吗?”

二老爷身子猛然一震,微倾得向后倒去,眼神里满是慌乱:“大……哥,你,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吗?”言父凛然一笑:“那二弟你可知道,其实你身边最亲近之人是我安插的呢?”

二老爷顿时惊恐地抬头看向了言父,心里一阵打颤,身体也止不住地直哆嗦。看着这个让人凛然生畏地男人,顿时一阵后怕。

原来,言家的一切都早已掌握在他手里,没有任何人能逃脱。

“来人,二老爷与叶氏苟且,将两人各着杖责五十,打入濯洗房,永不得恢复身份。长女言妗,构陷幼妹,其心当诛杀,但念其是言家长女,免其死罪,着剜去双眼,鞭五十,终生囚于荒草院,不得踏出一步。”

言父神色凌冽刺骨,肃杀愤怒的眼神中见不得半点生机,一声令下之后,便来好几个小厮迅猛而速度地将三人给拖了下去,他们表情也是一样地冷淡麻木。

所谓虎毒不食子,言父的心狠手辣不禁让一旁主母和言家嫡长子心生怖惧,但有一人却很是平静自若,只是眉目上多了几分淡淡的紧蹙。那便是二老爷唯一的儿子,言隐。

“伯父。”只见言隐恭敬地拱手作敬礼道:“父亲虽然罪大恶极,但他已然年迈,不知这五十杖可否让我代他承受?”

言父听罢,眼神竟微微松动了一下,不由叹了一口气:“我料你也是要说的,忍到现在,是不想你父亲知道吧。”

“知我者莫若伯父。”言隐淡淡笑了一下,又恭敬地作了个礼。

言父眉宇间闪过一丝紧动,挥了一挥袖,便朝着房门走了出去,留声道:“准了!”

“谢伯父!”言隐又是恭敬的一个礼,微躬身福礼到。

夜凉如水,言笙回来后并没有和林夫人说些什么,而是披了件白色的斗篷独自一人走到了院中,抬首望着满天纷落的黄叶,沉默无言。

林夫人在一旁看着,却也没有过去问些什么,可能是胆怯,也有可能是敌对,她在想要不要将言笙已死的事情告诉老爷。

静谧的夜色里,那个令言笙都有些看不透的男子,披了件黑色的斗篷悄然经过了长廊,望着言笙的背影默然地停了脚步。

不知为何,刚才大堂之上,言笙的清冷孤傲竟叫他自己这平静了许久的心不由触动了一下。母亲曾告诉他,要来言家寻太子妃,他原以为是那个叫言妗的姑娘,但今日一见,他心里似乎有了别的打算。

黑夜里,女子神色凛然一冷,突然掀起斗篷朝空中抛去,一瞬间,她手掌间的暗灵术灵动一闪,只听见竹林里传来几声刷刷的响动,待停止之时,女子的手中已然多了一截竹棍。

说时迟那时快,竹棍只在女子手中停留了片刻功夫,就以急快的速度飞向了驻足在长廊里的男子,直指心脉,分毫不差。

男子眉宇显然闪过一丝惊讶,但只是一瞬间就消散在眉间,又变回成以往的冷然自若,镇定地看着竹棍冲向自己。就在离自己只有一尺距离之时,他袖间的刀转瞬移上了掌心。

寒光一闪,还未等言笙看清楚招式,竹棍就被分成两截,应声而落,而男子手里的刀却已然藏进了袖子里,不见踪影。

言笙顿时警惕了起来,暗自将真气推移到掌心做好迎战的准备,可长廊中的男子却只是抬手轻碰上嘴角,微微咳了几声,便移步转身走离开了。

这让言笙一时有些懵,难道他只是路过?可为什么她会觉得刚才有人在身后盯着自己?

言笙眉宇瞬间警觉地蹙在了一起,直至看着那人消失在长廊的尽头并且有半盏茶时间没再出来后,这才收回了掌心的真气,缓缓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斗篷。

夜色深沉似水,言家东边的客房的院子星星点点地亮着几盏灯火,为那男子照明回来的路。

烽逸拿着一件淡蓝色的披风在门口等了半晌,才隐约从灯火中看到一位男子的身影,待他走到房门口时,烽逸为他退下了御寒的斗篷,换上了手里的披风。

“快入冬了,公子可记得要保暖。”

“嗯,还是师兄想的周到。”时宴淡淡笑了笑,微咳着走进了屋内。烽逸偏头向屋外看了一看,哆嗦着冷意拉上门栓。

“今年冬天来得要比往年的早,虽然我们是在言家,但还是注意些要好。”

烽逸一边搓着手一边拿起了案几上的暖手炉递给了时宴,“诶,对了。你去试探那言家四小姐,觉得如何呀?”

时宴接过暖炉捂在手里,眉目淡淡地一垂:“她会暗灵术。”

烽逸刚一坐下,就被这一句答语给惊了一下,不由地笑了一笑:“看来她这些年都是在扮猪吃虎呀!”

时宴微微蹙了一下眉宇:“也不能这么说。”

“哦?此话何解?”烽逸有些疑惑地问到。而时宴竟也有些不解地微皱了一下眉目:“她一点圣灵术都不会。”

“不会圣灵术?”烽逸随即惊疑了一下,不由笑了一笑:“能够修习暗灵术之人却不会圣灵术?哈哈,倒有些意思!”

灵洲人尽皆知,只要开启了空灵处便能修习灵术,而这暗灵术身为一种独立于圣灵术的功法,对修习者心志的要求极为苛刻,一旦心志不坚定,就会走火入魔。所以大多数人都是不敢尝试的,就连修习到顶尖灵术九阶幻灵的人,也是不敢轻易尝试的,而这言笙却是不会圣灵术,先会暗灵术,这到成了一大奇闻。

“师兄觉得,她做可否做我太子妃?”时宴转头问到,声音依旧是清凉冷淡的。

“她?”烽逸眉宇一皱,微微思忖了片刻,“莫非娘娘说的女子就是她?可她骨子里似乎有一种倔强,日后怕是不好掌控呀。”

时宴微微一笑,面色浮现的淡笑中却带着一丝凌厉“只要棋好,就算是险棋,也值得一试。”

可烽逸却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汗,险棋虽好,伤敌八千,但也会自损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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