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看到于氏这个样子,一脸的怒气,她的眉头蹙了起来,这是谁惹了她了?

“弟妹,难道你院子里下人收拾得不好吗?”许氏出声问道。

听到许氏的问话,于氏深呼吸了一下,面前压下怒气,说道:“大嫂,我问你,余嬷嬷和徐神医为什么将赶出安府?”

于氏的话语一落下,安茹玥脸色冷了下来,这个二婶,真的先去二妹那里了,一来就质问娘亲,她当这里是泉州安府了?

安茹玥抢先在许氏的出声之前说道:“二婶,你的问题,我可以代娘亲回答您!”

于氏听到安茹玥的话语,铁青的脸看着她,不悦地说道:“长辈说话,你这小辈插什么嘴?”

安茹玥面笑皮不笑地说道:“二婶,玥儿的错,您的态度也得注意下,娘亲还怀着身孕呢,你的怒气冲到娘亲,她动了胎气的话,二婶您可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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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于氏听到安茹玥话中对她的责备,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好!那你说!”

安茹玥看着隐忍的于氏,淡淡地说道:“将她们赶出去的,是祖父的决定,二婶气冲冲地质问娘亲,难道对祖父的决定有意见?二婶,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您可不要乱发脾气,免得到时候,祖父怪罪到您身上。”

“你!”于氏瞪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四年未见,这个侄女竟然如此牙尖嘴利的。

安茹玥不给于氏出声说下去的机会,继xù

说道:“余嬷嬷将外男安置在二妹的院子。有损二妹的声誉,这样的下人,亏二婶您能放心地让余嬷嬷服侍二妹,难道不怕将二妹带坏吗?”

安茹玥的这一句话如同一道惊天响雷。吓得于氏脸上的怒气全无,脸色青白,颤抖的声音说道:“外外男?”

“是的。正是那个您和二叔请来的徐神医,而她竟然如此自作主张,留他在二妹的院子过夜,她到底有何意图,此时传出去,不仅二妹的声誉受损,连着安家被会被外人嘲笑。祖父知dào

之后,雷霆震怒,本来娘亲还想写信给二婶您,问问您怎么处置这个狼心狗肺的下人,却不想祖父直接将她重责大板之后。赶出了安府。”

于氏听到安茹玥道出余嬷嬷的罪责,她脚步踉跄一下,幸好她身后的丫鬟及时扶住她,她一脸怒恨,没有想到这个余嬷嬷怎么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亏自己还放心她来京城照顾女儿呢!只是赶走了这个刁奴,如果是自己的话,早就将她打死了,敢损害女儿的声誉!

安茹玥看着于氏脸上浮现狰狞的神情。轻蔑的撇撇嘴。“至于那个所谓的神医,祖父本来想饶恕他的,可是他竟然一点本事都没有,都说治不好二妹的病,这样的人,留在安府做什么?祖父就将人赶出去了!”

于氏听到安茹玥解释全部说完。她对许氏的怒气消了不少,但是想到女儿刚才对她说的话,她怨恨地看着许氏,说道:“大嫂,虽然我和老爷身在泉州,不能回来照顾婷儿,但是我写信请求你好好照顾婷儿的,可是,你去看看她这个样子,真的让我这做娘的揪心。”

许氏听到于氏话语,本来因为于氏没有弄清楚真相而跑来质问她和责备女儿而不悦,现在再听到这话,她脸色立kè

浮现怒气,气愤地说道:“弟妹,你是谁我虐待了你的女儿了?”

安茹玥看到自家娘亲竟然动怒了,吓得她轻拍着许氏的后背,安抚地说道:“娘亲,你不要生气,想想肚子里面的弟弟和妹妹,千万不要动怒。”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俏脸沉了下来,随后对着于氏冷笑了一声,说道:“二婶,我有的,二妹也有,您说娘亲虐待了二妹,哼!正好,等您回了泉州之后,就将她带回去吧,反正现在她已经进不了闺学,留在京城,恕我们大房没能力照顾她,您自己的女儿,您自己宝贝去吧!”

安茹玥说完,立kè

将许氏扶了起来,对着她说道:“娘亲,我扶您进屋,您该休息了,免得肚里的弟弟和妹妹又闹腾了。”

许氏听到安茹玥的话语,点点头,以其和眼前这个不发青红皂白的女人周旋,还不如回房养神呢,如今她的身子动气也不好。

于氏正震惊于安茹玥说安茹婷进不了闺学的话中,发xiàn

安茹玥扶着许氏离去,立kè

拉住安茹玥的手,说道:“玥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婷儿进不了闺学的?你把话说清楚!”

玥儿冷着脸看着于氏,随后说道:“二婶,二妹有耳疾的事已经传遍了闺学里面,天香书院的山长说这样的学生她接收不了,祖父请来的夫子,却被二妹作弄,如今夫子准bèi

离开安府,侄女想这二妹的教导还是由二婶您来教导就好了!”

于氏听到安茹婷在这几个月里面发生的事情,惊得她眼眶红了。安茹玥对于氏这一副受打击的样子视而不见,将她的手臂从于氏的手中抽开,随后扶着许氏出了大厅。

安茹玥回到惜月院,一坐下来,脸色顿时比起在香梨园的还要难看,“啪”地一下,手重重地打在桌面上,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恨恨地叫道:“安茹婷!”

屋子里的丫鬟看着安茹玥这个样子,吓得大气不敢呵一下,夏兰、夏荷和夏竹跟了安茹玥那么久第一次看到安茹玥气成这样,看着安茹玥阴沉的样子,三个丫鬟眼里有些惧意,随后三个人将目光投到眼观鼻,鼻观心的夏梅身上,这次是夏梅陪着自家小姐身边的,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敏感的夏梅感觉到三个丫鬟的注视,抬起头,看着三个人疑惑而又担忧的目光,她摇摇头,随后转过头看着安茹玥,劝说地说道:“小姐,气伤肝,您不要动怒!”

听到夏梅的劝告,安茹玥抬起头,看着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的她,冷哼了一声,随后拿起桌面上的茶水,准bèi

喝下的时候,一旁的夏竹惊吓地说道:“小姐,那是冷茶!”

安茹玥听到夏竹的话语,抬起头,语气不佳地说道:“正好可以降火!”说完,一口喝了下来,喝完之后,她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眼里冒出狠意,今天安茹婷和于氏的所为,她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

安茹玥眼神微微一敛,然后慢慢的放松,将眼底的锋芒尽藏,转头看着夏竹,随后说道:“夏竹,你去少爷那里,一旦他归来,那么就叫他过来我这里一趟!”

夏竹听到安茹玥的话语,领命而去。

安庆源书房里面,安庆源、安鹏天、安鹏海三父子呆在屋子,当安鹏海听到安庆源要辞去宰相一职,并将家主位置传给安鹏天的时候,他脸色大变地叫道:“父亲,您怎么能那么快退下去?您现在还老当益壮呢!能在宰相和家主的位置上还呆的时间还挺久的!”

安庆源听到他的话语,摇摇头,说道:“不了,现在朝廷上的局势,让我不能不退下来,否则,安家就可能成为皇上的眼中钉,竟然我已经从朝堂上退下,也想着安度晚年了,这安家的发展就靠鹏天了。”

安鹏天听到安庆源语重心长的话语,认真而慎重地说道:“父亲,孩儿不会辜负你所托的。”

安鹏海听到安庆源的话语,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但很快又换上一脸的笑容,对着安鹏天拱手说道:“大哥,安家的未来就靠你了!”

安鹏天笑着拍拍安鹏海的肩膀,说道:“应该说是靠我们兄弟两个!”

安鹏海嘴角笑了起来,眼底冒出一道算计的目光,随后看向安庆源,说道:“父亲,我听说新的吏部尚书是您的门生,孩儿已经在泉州任职十年,您可否将孩儿调回京城呢?”

安庆源听到安鹏海的话语,脸色一沉,锐利的目光看着他,说道:“你为什么想要回京城?”

“呃”安鹏海被安庆源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但仅仅是愣了一下,随后说道:“父亲,这十年来,孩儿仅仅回京三次,每次呆在京城不到半个月时间就赶回泉州府,听说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儿子很想在她身前尽孝。”

安庆源听着安鹏海的话语,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随后说道:“泉州是江南最富饶的州府,你还是好好在那里任职吧,回京任职你不用想了,好好在那里呆着,政绩好了,自然会升迁,京城虽是天子脚下,但是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竟然你想在你母亲生前尽孝,我给你一个机会,等到我将家主卸下之后,就让你的母亲跟随你去泉州吧!”

一句话,立kè

让安鹏海脸色大变,父亲他没过世就让母亲和他去泉州,父亲是什么意思?这可是安家史无前例的,不!应该说在北陵国是史无前例的,这不就是叫母亲晚年不安生吗?难道母亲真的犯下了滔天大罪让父亲厌恶了,此举是父亲对母亲的惩罚?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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