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怎么这么慢啊”?一见面,常建铭就表示着不满,“喝了我一肚子水了”,

“呵呵,刘副总忙着给俄罗斯打电话催欠款呢”,余聚森赶紧解释,

“奥,怎么样啊”?

“嗨,本意是他们老催咱们,我也催催他们,没想到打了半天了,一直没人接”,刘副总也解释着,

“我看你是脑袋缺根弦”,

“怎么”?刘易隆不明白,

“你不知道咱们跟俄罗斯有时差啊?还做东欧贸易呢”,常建铭奚落着他,“咱这都晚上7点多了,人家那已经是夜里12点,能有人吗”?

“哎呦”,刘易隆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个疏忽了?这几天,他们天天一封传真,玩命的催,给我脑袋都弄大了,想着咱也催催他吧,还找不到人了”?他抱怨着。

“你也发传真啊?那个玩意儿,有没有人不是都能接吗?还负责欧州业务呢?连时间都没搞准”,

“对对,常总说的对”,余聚森趁机起哄,“得罚您一杯,如果是意大利,这会儿天都亮了”,

“你看是不是,人家余主任都比你熟,赶紧自罚一杯”,

“是是,我怎么把这个忽略了”?

“你抓紧联系吧,跟你说,这批货款可不能再欠着了”,

“是,吃完饭,我就去发传真”,

“行,那我就别喝酒了,一会儿陪刘总去公司”,余聚森谄媚的说着,

“哎,你看看人家余主任这态度,赶紧把罚酒喝了”,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结果除去余聚森,两位领导全喝多了。

送完了人,余聚森开着车,“叮铃铃”手机响了,“建铭在吗”?打电话来的是赵耀显,

“哎呦,他没在,赵主任,您打他手机”,

“打什么手机?关着呢”,

“奥,估计您没来,常总有点寂寞,喝多了吧”?

“他寂寞个屁,是不是哪儿散心去了”?

“没有没有,刘总和他都喝多了,我开车刚送他们回去的,您找常总有事啊”?

“有大事,这常建铭跟我玩儿罐里春秋啊?他小子怎么也学会这一套了”?

“罐里春秋?不就是两罐茶叶吗”?

“茶叶?里面有张银行卡,好家伙,你赶紧让他拿走,要不我就交纪委了,是不是你们平常总这么干呀”?听得出来赵耀显十分不满,

“不会不会,赵主任你别急,肯定是别人送常总的,他也没看,转脸就送给您了”,

“哦,如果这么说,倒是情有可原,不过你得跟他说,那也不行,如果收了,那就是受贿,那是要犯罪的”,

“那您看这样行不行,银行卡先放您那,我明天去取回来”,

“也行,不过你和建铭说,明天必须取走,别给自己找不自在啊”,

“是是”,挂了电话,余聚森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有麻烦了,这要是让常总知道自己去他战友那行贿,那可就完蛋了,

“怎么办”?他绞尽脑汁的想着主意,“有了,让他走,去俄罗斯!“一丝阴森森的冷笑,浮上了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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