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宁风奇怪的反应,自是不曾逃过他的眼睛。

七夜生怕唯一的合zuò

者出什么问题,连忙出声开解道:“宁兄也不必太过忧虑,本公子也只是通过李慕白的反应,判断那应该是一件强力宝物而已,说不准是样子货呢?”

“还是做最坏打算吧。”

宁风一边做着尽量正常的应对,一边在心里对七夜输了一个大拇指,于心中补充道:“七夜,你是对,那玩儿很强,还强的恐怖。你没有高估,是彻底地低估了。”

他同时隐隐地浮现出一个念头,于心中判断了一番,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心想:“应该是那样,我差不多知dào

金斗宝物是怎么得来的了。”

宁风想通了这点后,暂时也没有办法进行预想的下一步,只得暂时搁置了下来。

“情况差不多清楚了。”

“夜公子,我们是不是也差不多时候出发了?”

七夜抚掌而笑,道:“正是正是,是时候出发布局,好给李慕白一个大大的惊喜!”

……

惊喜什么的,喜不知dào

,惊的话,白潇潇他就真切地体会到了。

一日三惊!

第一惊,魔神岛异变,金斗竟然任凭他如何催动,都不能再摄取魔土分毫。

这个过程,持续了数个时辰之久,好在就像是人之怒火有其极限,暴风雨终有停歇时候,到得天蒙蒙亮的时候。终于重新有魔土被摄取入内。

“这也太慢了……”

白潇潇有些郁闷地看着天上金斗。

金斗还在滴溜溜地转动着,摄取过来的魔土却似被清风带起的沙砾,着实有限得很。

“哎。要是李慕白哥哥在这就好了,他驾驭下的金斗跟我驱使完全不是一回事情。”

白潇潇要是七夜那种性子,宁风那般本能,此刻就足以分析出金斗是什么样的宝物,可惜他不是。

转念间,白潇潇就改念去想他兄长七夜如何了。

这就不能不提到短短时间里,他受到的第二惊。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白潇潇想起此前所见。与金斗重新摄取魔土时间相差不远,他听到天上一声轰响,登上加班甲板查看。只见得霞光万道,又倏忽之间消散。

霞光散尽后,天光恢复正常,可他总觉得九重天上似乎开了一个空洞。大至不可补。有风云席卷,时见极光异彩。

莫名的熟悉感觉,从空洞的那一头,传递了过来。

“难道是他们没有耐心,准bèi

杀过来了吗?”

白潇潇隐约猜到另外一边,当是原本界域,却未必就有多开心。

“李慕白哥哥还没有做好离开这个世界的准确,兄长又还没有找到。到时要是魔宗的人对李慕白哥哥下手,我却是劝阻不住。”

白潇潇的性格导致。他即便对自身一直藏在七夜身后,既无存zài

感,亦无除了宁风之外人知晓其存zài

并不介yì

,可是想到因为这样,他也无法阻止魔宗之人,就分外郁闷。

介yì

固然是不介yì

,但对唯一知dào

他存zài

的宁风,白潇潇还是显得分外亲近。

这里面复杂的人性因素,那就不是白潇潇这样单纯性格愿意去深究的了。

当他在走回船舱里自家房间路上时候,他就把那些杂念都给忘得干净,苦恼各种意wài

下,睡意全无,偏偏又没有像样的道藏可看。

白潇潇这个人格形成在道门所传青茅山,且少年开蒙就是以道藏来养道心,白潇潇就养成了坏毛病,除了道藏外,其他书基本看不下去。

这个毛病在原本界域好解决,在瀚海域中就难了,连道门都没有,往哪里寻道藏去?

“嘎吱~”

一声涩响,白潇潇踏入船舱,刚想随便扯本经文来助个眠什么的,他的动作忽然滞住了。

“通幽,入冥!”

白潇潇毫无征兆地出手,施展青茅山独步修仙界的法术:通幽入冥!

青茅山这个法术之所以堪称独一无二,是因为它们拥有独一无二的冥土,通幽入冥本质就是沟通那片小命途,与里面的独特阴灵签订契约,用以驱使。

只见得他并指成剑,在虚空中划了一个圈子,脸上有潮红之色,一闪而过。

下一刻,他脚下船舱模板地面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圆圈,又如盖子被揭开,一头手持大刀,头长犄角的牛妖徐徐站了起来,若非“哞”的一声叫唤像极了耕牛,还真有几分威武。

要是宁风在场看到这一幕的话,怕还会拍几下手,与阴阳镇中相比,白潇潇召唤牛妖几乎不需yào

时间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慕白的确是对他够好。

这头牛妖宁风要是看到的话,亦会觉得眼熟无比,不正是当初为了引他入瓮,白潇潇当着他面召唤的那头吗?

那时候,白潇潇还说这头牛妖是他妹子专用的。

他哪里来什么妹子,这分明是七夜平日里闲着无聊所用。

“兄长……”

白潇潇在心中惊叫出声,到底还有几分城府,知dào

七夜用这种方式跟他沟通,定然是不想被李慕白的人察觉。

虽然不知dào

缘故,怎么说也是一体两面的存zài

,这点信任还是有的,他本能地,不着痕迹地伸着懒腰,道:“来,给小爷捶捶背。”

牛妖的脸瞬间就囧了。

拿刀砍砍人,嗯,这个有生疏,但也还应付得了——它最拿手的还是当肉盾。

捶背是什么鬼?

即便是自身就是鬼,牛妖还是在心里面冒出了这个想法。

能有什么办法呢?它身上代表着白潇潇所属的符咒大过天。牛妖只好委委屈屈地扔刀,举起海碗大的拳头,就要开始捶背。

看到它这个动作。还有海碗那么大的拳头,牛妖这憨货懂得什么叫收着点气力吗?

白潇潇立马就后悔了。

在挨几下狠的和当场反悔瞬间,他只是纠结了一下下,立kè

改口:“那个啥,还是不用捶背了。”

牛妖热泪盈眶,就差给白潇潇跪下了,好人呐。

他刚要回头去捡刀。顺带传递一个消息过去:砍谁?!

恰在这时候,白潇潇一拍脑袋,想到了什么似的:“有了。来,背着小爷,顺带抗个桌子夹两缸子酒,嘴巴里再叼两盘菜。我们船头赏月去。”

“噗通”一声。牛妖给跪了,抬起头来时候,已是泪流满面。

他不跪不行,以其高大身躯,不跪下来的话,白潇潇还真不好往上爬……

盏差功夫后,牛妖真切地体会到伺候人比砍人要难,建设比破坏要来得难。并且是难很多的真理。

它放下最后一缸子酒,回过头。面向白潇潇,还不忘挤出可怜巴巴样子,指望着小主人放他一马得了。

牛妖就怕继xù

呆下去,白潇潇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不曾想,这一看,以其灵智,彻底呆了。

面前,何止是白潇潇一人,不知dào

什么时候,七夜和宁风两人,各自负手而立,好像在凭栏处,看船舷外潇潇雨歇。

牛妖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呢,就见得七夜一挥手:“你可以走了。”

“哞~”

它刚叫了一声,“嘭”地一下,直接化作烟气消散。

七夜才是正牌子的本尊,哪怕是对青茅山通幽入冥法术,亦是他一点一滴修liàn

出来的,掌控程度远远超过白潇潇。

白潇潇也不曾阻止,他顾不上牛妖心情了,兴奋地,又压低了声音道:“兄长,真的是你!”

他在进入房间后,就在感觉到了自家兄长气息暴涨,距离就在战船外不远的地方。

继而,七夜的气息波动着,最终停留在这个位置,再也不动了。

明明上了战舰,却不来寻他,而是在僻静地方等,白潇潇就是再没有城府心机,也知dào

七夜是什么意思了。

他分明是不想让战舰上的人发xiàn。

白潇潇还是想得差了,七夜主要是不想让他房间里始终存zài

的窥探发xiàn。

不管如何,白潇潇单纯是单纯了点,傻却决计不至于,便用了牛妖这一手,一来从牛妖身上确认的确是兄长到来,二来,就是不着痕迹地来到这里。

相见之后,白潇潇顿时就压抑不住兴奋之情,虽然还知dào

压低声音,连珠炮般的疑问脱口而出:“兄长,此前天上异变是你干的吧?当时我就感觉到了你的气息,只是只有一瞬,又太过微弱,我还以为是错觉呢。”

“兄长你在左近,怎么不直接来找我呢?”

“还有还有,李慕白哥哥一直在找兄长你呢,有没有碰到他?是不是他告sù

兄长我在这里的?”

“……”

白潇潇颇有化身为话唠的样子,恨不得将所有话,一股脑儿全给倒出来。

这般模样的他,轻易地让宁风想起了当日阴阳镇中一幕,那时候白潇潇不就是这般模样吗?

宁风憋着笑,将始终按在七夜身后的手收了回来。

七夜横了白潇潇一眼,冷哼出声,先不理会他,而是对着宁风一礼,道:“多谢宁兄相助了。”

无论是渡海上船,还是催发自身气息,七夜都是借着宁风的力量完成的。

没办法,他实在是太倒霉了,一入瀚海域就遇到那种事情,到现在跟没有力量的普通人相差无几。

宁风微微一笑,摇头示意无妨,却不想参与进去,只是打量了白潇潇一眼,笑着点头,便寻了一个位置落座下去,好酒好菜,自斟自饮。

他最想知dào

,最担心的东西,在看到白潇潇反应的瞬间,一颗心就已经落回了肚子里去了。

“七夜和白潇潇,处在掌控地位的还是七夜。这点是七夜可以完全接收到白潇潇一切耳闻目睹,白潇潇却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上就能知dào。”

“白潇潇纵然是与李慕白交情非凡,到底还是一体两面,以七夜为重。”

“这,就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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