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狂左臂长振,在间不容发之际勉强抓住了那根白骨蝎子尾,谁知变故再生,那蝎尾一开,吐出一根细毒的白针射向萧秋狂的面门,萧秋狂距离那蝎尾极近,这一下又急又险,即便是连萧秋狂也沒有完全躲过。

一滴细小的血珠慢慢的在萧秋狂的面皮上泌出,虽然只是擦破过了一点表皮,但这也委实惊险可怕。

萧秋狂轻飘飘的落回到碧落石上,巫梦马上迎了上來,要去摸萧秋狂脸上的伤口,却被萧秋狂一把挡开。

巫梦关心道:“姐夫,你沒事吧!”

萧秋狂将那粒血珠缓缓的从脸上擦去,沉声道:“我沒事!”

巫梦道:“这家伙古古怪怪的,又是骷髅,又是蝎子的,会不会有毒啊!”

龟大爷大笑道:“萧秋狂一身是毒,他难道还怕别人的毒!”

巫梦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她说道:“对,姐夫最厉害了!”

萧秋狂连番受挫,他面皮一沉,想起将怀里的暹罗猫掏出了出來,放在掌心说道:“醒醒了,该你出手了!”

暹罗猫挠挠耳朵,勉强睁开惺忪的双眼,不开心的瞄了一下,又要闭上眼睛。

萧秋狂赶忙去拎她耳朵,道:“不许睡了,正经事要紧!”

“喵。”暹罗猫被萧秋狂拎了一下,大为光火,她龇着牙,“喵喵喵!”

萧秋狂道:“你先别生气,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暹罗猫这才打量了一下周围,但见黄河滔滔,枯骨遍野,一派诡异景象,“喵”她又叫唤了一声。

萧秋狂道:“你说对了,这里真可能找到你的秘密!”

暹罗猫:“喵喵喵!”

萧秋狂抱起她,耳朵放在嘴边上嘀嘀咕咕了一阵子,然后指着守灵人道:“去吧,全看你的了!”

暹罗猫点点头,跳下萧秋狂的掌心,站在碧落石上。

“姐夫,你们在说什么呢。”巫梦的话音未落,萧秋狂又再次飞舞攻向骷髅,他这一次的腿法和前两次都不同,但见瞬间腿劲如山,逼得守灵人连声狂吼,阻拦不住。

“小猫咪,來姐姐这里。”巫梦见萧秋狂不回答她,又把主意打到了暹罗猫身上,假惺惺的蹲在暹罗猫面前笑着道:“告诉姐姐,你们在说什么!”

“喵。”暹罗猫不理她,突然一把跃入黄河中,翻滚的河水一下子吞沒了她小小的身影。

“哎呀,不好了,小猫咪跳河了。”巫梦失声大叫。

“别慌。”龟大爷的大手稳定的按在巫梦的香肩上,沉声道:“一定是萧秋狂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请暹罗猫下河去帮他!”

巫梦眨着眼睛,望着怒腾的黄河道:“真的吗!”

龟大爷道:“你要相信他们!”

巫梦乖乖的点点头。

到底萧秋狂发现了守灵人什么秘密。

还是他根本发现的是暹罗猫的秘密。

暹罗猫入河后不久,龟大爷和巫梦已经看出來了不对劲,只见那守灵人的动作越來越不协调,比如萧秋狂那一下斜踢,正常情况下守灵人的左侧骷髅臂都会及时挡住,可偏偏他抬起來的却是右侧骷髅臂,结果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实在奇怪。

渐渐地,骷髅架的出招拆招越來越不成章法,看那个样子就像是个不会武功的泼皮仗着皮粗肉糙的在打街头野架。

萧秋狂的面上也越來越轻松,他左一下,右一下,占尽了上风。

巫梦瞪大着眼睛,不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实在故意让着姐夫!”

龟大爷仔细的看着两人交战,也看不懂:“按理说,高手交战,胜负只在一念之间,先前这破骷髅架子之所以能和萧秋狂战个三百回合,虽然主要还是靠着他耐打,但出招之间也算是个高手,怎么现在好像一点功夫都不会了!”

“这委实过于奇怪!”

巫梦摸着小鼻子道:“龟爹爹,我觉得现在这个骷髅架子好像一种东西……”

龟大爷道:“什么东西!”

巫梦双手抱胸,食指叩打着额头,努力的回想道:“很熟悉的东西,但就是一下子想不出來了!”

龟大爷也若有所思,道:“老子也觉得看着很熟悉,那玩意到了嘴巴边上就是说不出來,他娘的,!”

“老子的!!”龟大爷一拍大腿,激动道:“你奶奶的,龟儿子这么一说,老子还真是想起來了,就是这种感觉!”

萧秋狂笑笑不语,这时,“喵”一声,暹罗猫从黄河里钻了出來,一个扑腾就进了萧秋狂的怀抱,也不管身上泥水有多脏,萧秋狂也毫不介意,这一人一猫之间的感情实在奇异。

“姐夫。”巫梦凑过來,歪着小脑袋道:“你是不是制服他了!”

萧秋狂道:“你说呢!”

巫梦望了一眼在黄河里一动不动的守灵人,拍手叫好道:“姐夫真厉害,果然把这个骷髅架子给收拾了!”

萧秋狂哈哈一笑道:“小丫头,这是小猫的功劳!”

龟大爷想了半天,愣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终于大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个龟儿子还不快说!”

萧秋狂抚摸着暹罗猫的湿漉漉的皮毛,道:“其实你们还沒想明白吗!”

龟大爷暴怒道:“格老子的,你个王八龟子玩意,老子问你了,你还给老子卖关子,!”

萧秋狂道:“这倒不是卖关子,主要还是因为……”他扭头去看那动也不动的守灵人,忽然长叹道:“这根本只是一堆枯骨,说了也沒什么意思!”

“姐夫,你就说下吗。”巫梦抱起萧秋狂的胳膊,开始使出她的撒娇神功。

“好。”萧秋狂果然马上受不住了,解释道:“枯骨就是枯骨,一堆骨头为何能动,难道你们真沒想过吗!”

龟大爷道:“这鬼地方什么鬼事情不会发生,老子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动!”

萧秋狂叹道:“这就是先入为主的错误观念,我们一进入那个所谓的天之眼,触目的就是一条这样的黄河,枯骨,前方还有一座石碑唤作黄泉,于是我们的潜意识里就被人植入了一个观念,我们好像來到了一个传说中的地方!!黄泉路!”

“黄泉路上骷髅会动会说话就很理所当然了。”萧秋狂宠溺的刮了下巫梦的小琼鼻,道:“小丫头,你反过來想想,如果骷髅不会动,不会说话,那么你说这个真正的守灵人又会是什么呢!”

巫梦皱了下小鼻子,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是人,是有人假扮的,!”

萧秋狂道:“很接近了,不过还不完全是!”

巫梦失望道:“啊!”

龟大爷道:“的确,世上有易容术能将人化妆成一条狗,但绝沒有一种易容术可以将一个人易容成一副骷髅!”

萧秋狂道:“正是,所以我一开始也想不明白!”

巫梦道:“那你后來是怎么想明白的!”

萧秋狂道:“后來我和它交锋了几回合,我发现它的动作僵硬,反应迟缓,并不像是一个有灵性的妖物,反倒像是一个木偶,准确的來说,是一只牵线木偶!”

“原來如此!!”龟大爷一下子明白了过來,他用力的拍了下萧秋狂的肩膀,粗声粗气道:“老子的,这都被你看穿了,!”

“木偶本身并不会动,控制它的正是它身上关节处的细线。”萧秋狂见巫梦脸上还沒完全明白的样子,继续解释道:“有了这些细线,它才能动!”

巫梦“哦”了一声,道:“姐夫,你的意思是,这骷髅架子根本就是个牵线木偶,被别人用细线掌控着……可不对啊。”巫梦想到了一点问題,追问道:“我和龟爹爹都一直在看着它,都沒有看到任何的细线啊!”

萧秋狂拍拍她的脑袋道:“你呀,再好好想想,你说说看为什么我要请小猫入河去呀!”

巫梦恍然大悟道:“原來那控制的细线就藏在水里面,怪不得我们怎么都看不见了!!怪不得小猫一下水,那骷髅架子马上就出招散乱无章,被姐夫轻易打倒了!”

“小猫的爪牙锋利无比,要她去弄断那些牵引的细线是最佳人选了。”萧秋狂逗弄着暹罗猫的猫脚,想要她露出爪子來看一下,偏偏暹罗猫根本不买账,只是咕噜噜的将四肢蜷缩好,呼呼大睡。

萧秋狂无奈道:“这小猫近日來越來越嗜睡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先是做出许多假象让人误以为这真是到了黄泉,然后用森森白骨做守灵人,在背后默默的操控一切,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姐夫,你太厉害!!”巫梦崇拜的望着萧秋狂,道:“我们一起在这里,你怎么就能看的这么清楚明白,我就是迷迷糊糊呢!”

萧秋狂道:“也许我的运气比别人好一点吧!”

“一个人的运气好,这也是一种实力!”

悠悠的声音,就是这样嗓音,这就是那先前的守灵人的嗓音,他果然不是这堆白骨,而是另有其人。

萧秋狂丹田沉气,朗声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还请相见!”

“就是,不要偷偷摸摸的做缩头乌龟!!”巫梦也大声喊道。

“我是什么人,我早已说,我是守灵人。”那声音道:“阁下已经看明白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萧秋狂道:“阁下既然什么都不说,那么,莫怪在下要闯过來看看了!”

那声音沉默片刻,又道:“你先告诉我,你怀里的那只猫可是传说中的猫中王子!!暹罗猫。”那声音竟似乎有些颤抖,也不知是风吹过來抖碎了还是他根本就是心情激动。

萧秋狂道:“不是!”

“居然不是。”那声音中的失望之色连巫梦也能轻易的听出來了。

萧秋狂心中奇怪,这暹罗猫身上的秘密他一直未能解开,沒想到到了这奇怪的天路,居然有人似乎认识这只猫。

他沉声道:“她是猫中的公主!”

那声音一愣,忽然长啸道:“正是如此,她本就是女的,倒是我糊涂了,好,好一个猫中公主!”

萧秋狂道:“阁下莫非认得小猫!”

那声音反问道:“难道你不认得这小猫!”

萧秋狂轻柔的抓着暹罗猫脑袋上的柔毛,暹罗猫被他抓的很舒服,不禁睡得眉开眼笑的,萧秋狂沉声道:“她从未提起过自己的从前,我只知道她的上一任主人是曹操!”

“曹操。”那声音道:“曹操算什么东西!”

萧秋狂道:“曹操并不是个东西,他只不过是个人,听说还是南岭三十六路海盗的大老板!”

“呸。”那声音冷笑道:“就这,给暹罗猫提鞋还不配,还做她主人!”

萧秋狂想起那一日在曹操船上的事情,他到真觉得曹操不像是主人,暹罗猫顶多算是做客在那里罢了。

那声音顿了半响,终于又响起道:“萧秋狂,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你还不过來看看!”

萧秋狂竟有些惊讶,道:“在下可以过去!”

那声音道:“既然白骨阵困不住你,我还能阻止你过來吗!”

萧秋狂道了声“惭愧”。

碧落石缓缓的向前滑去,与那巨大的黄泉石碑错身而过时,萧秋狂竟有一种莫名的恍惚,放佛这一切是真的,他真的已经走过了黄泉石碑,真的走在那古老传说中的黄泉路上。

翻滚的黄河水,古老的石碑。

天上虽然有着太阳,依旧明亮,但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热量,黄泉石碑附近冷森刺骨,明明是炎炎烈日,却如严冬般寒冷。

萧秋狂不断的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怕是一个很大的布局罢了,像拜月教这样的大教派,自然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來吸引教徒的信任,方才那骷髅架子就是最好的证明,他虽然这么想,但是心底最深处还是有一个声音在狂呼,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踏上了黄泉路。

就那么的轻轻的错过了黄泉石碑,萧秋狂三人缓缓的前进,一路上还是白骨浮沉,巫梦看的多了,也就不是那么的害怕了,她只是紧捏着萧秋狂的手心,突然目视前方,大声道:“姐夫,有桥,!”

放佛无际的黄河上,竟突兀的出现了一座见不着对头的古桥,桥身以万斤巨石垒成,气势磅礴,已经在无尽的岁月里显得暮气沉沉残败不堪,萧秋狂只是那么远远的望着,便有种难以释怀的悲哀沉重感觉,他很清楚那是时间的叠加后一层层铺盖下來的厚重,它的重量完全可以将任何人轻易的击倒在地。

这是一座古老的桥。

萧秋狂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发有些发麻,他看了一眼龟大爷,后者的眼神中也充满了不可置信和诧异。

“沒想到真的是有座桥,真的是桥!”

蒙蒙黄雾笼罩在前方,萧秋狂渐渐靠近了,影影绰绰间他看到桥头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在煮汤,她是一个长的很平凡很普通的女孩子,看样子绝不会超过二十岁,当她小心翼翼的用扇子扇风燃火的时候却比世上所有老成之人都要认真谨慎,唯恐差了一丝火候便坏了一锅汤。

他看不见那锅汤的样子,但是他知道这汤的名字。

传说中那锅汤清澈见底犹如明镜照人,每一个过桥的人都会去到汤前整理冠容然后舀一勺汤喝,这锅汤能照出人前世的模样,浮浮沉沉千年,喝汤之人无数,汤却从未浅下一分。

萧秋狂喃喃道:“我倒很想看看这锅汤,看看我有沒有缘分喝一口,看看我能不能真的忘记以前的一切。”

?“前世的因,今生的果,宿命轮回,缘起缘灭,都重重地刻在了其上。

她的声音。

那么的韵味,先前萧秋狂总觉得这是已经花天胡地后花完了万贯家财的世家子弟才会拥有的嗓音,哪知道居然会是一个女人。

她原來才是那个真正的守灵人。

或许她应该换一个名字來说,换一个人更加耳熟能详的,叫做!!孟婆。

孟婆汤。

“姐夫。”巫梦抓着萧秋狂的胳膊的手的更紧了,显然,她也想到了这女子是谁。

只见,古老沧桑的桥头立着一块高大的石碑,同样是那种文字,上书三个大字:奈何桥。

“奈何桥上奈何魂,忆思前尘奈何生,孟婆汤下红尘忘,唯盼來世不逢君。”不知道为什么,萧秋狂的心头突然浮现出这样的两句话,他好像觉得有个女人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着,轻轻地说着:“唯盼來世不逢君……”

究竟要怎么样的深情,才会说出这般的话语。

爱得太深,所以太累,生生世世的爱,难道真的是爱吗。

也许更多的时候,该给爱放一个自由,更改也许……

相思太刻骨,一世已将她千百世的情全部耗完了。

从此,即便再相遇,她也沒有气力去爱了,何必相遇呢。

“这……”萧秋狂立足在碧落石上,离奈何桥不远不近,自言自语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奈何桥!”

那年轻的孟婆转过脸來,望着萧秋狂,道:“你说呢!”

萧秋狂道:“我本以为,那奈何桥应当是如文人传纪中的模样,实在沒想到会这样的!”

孟婆道:“哦,世人口中的奈何桥又是怎么样的!”

萧秋狂道:“桥险窄光滑,有日游神、夜游神日夜把守,桥下血河里虫蛇满布,波涛翻滚,腥风扑面,恶人鬼魂堕入河中……”

孟婆道:“还有吗,难道就这些!”

萧秋狂望着孟婆那年轻的人,叹息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幽冥之神孟婆是个年长的神邸,竟沒想到……”

孟婆道:“沒想到我这么的年轻!”

萧秋狂道:“是!”

孟婆道:“你所以认为我不是孟婆!”

萧秋狂道:“无论是不是孟婆,对我來说又有何区别!”

“少年人。”孟婆转过身,继续伺候她的那锅汤,那鼎炉高一丈三尺许,她站在旁边显得那么的渺小,“你年纪轻轻,为何却满身疲惫,一心懈怠呢!”

萧秋狂默然不语。

孟婆道:“你想必是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如今已是心灰意冷了!”

萧秋狂道:“平生惟愿上去天宫而已!”

孟婆道:“为了什么,为了情!”

萧秋狂道:“为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一定要过桥,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孟婆道:“既然一切都沒有区别,那么你又何必要过桥呢!”

“你娘的!!”龟大爷突然破开大骂道:“老子憋了一肚子的气,老子不管你是谁,就是要过桥,!”

孟婆慢慢的从一侧的鼎炉沿上垂下來的爬梯爬上鼎边,然后用那根长长的黄铜汤勺舀动着那锅汤,沉声道:“要过桥,很容易,只要你喝了一碗我的孟婆汤!”

龟大爷冲过去耿直了脖子大声道:“孟婆汤!!老子就不信你这汤真的那么厉害,好,老子就先喝一碗,!”

“不行。”萧秋狂赶忙拉住龟大爷小声道:“就算她这汤不是真正的忘魂汤,万一里面有毒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有你这个百毒门主在,老子怕什么!!”龟大爷甩开萧秋狂的手。

“既然这样,那也是我先來。”萧秋狂道:“我先看看这汤究竟有何古怪,!”

“你们不用争。”孟婆缓声道:“这汤每个要过桥的人都要喝,谁先谁后,根本沒有什么分别!”

萧秋狂肃然道:“无论如何,我先來!”

巫梦小脸惨白,拉着萧秋狂的衣袖不愿放开,道:“姐夫,我们有三个人,一定能够打得过她,干嘛还要去喝这古古怪怪的汤呢!”

萧秋狂松开巫梦小手,安慰道:“沒事。”他转向孟婆道:“我也很想看看这所谓的孟婆汤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孟婆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她自锅里舀上一勺汤倒入一个黄泥土碗里,又从那鼎炉上走下來,捧着大碗走到萧秋狂面前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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