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只要不是名帖都不行!”

太子令看起来也不怎么好用啊。

秦欢悻悻的收了起来。

“她是和我一起的。”这时,一道清凉的,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秦欢转头,一个眉目清朗的男人在自己身边。

“原来是顾公子的朋友,是小的失敬了,快快请进。”

门口的小厮态度一转,伸手将人往里面请。

进到诗画舫里,景象虽是热闹,但都井井有条,个个都有腹有诗香气自华的气韵。

“你这步棋高明,不过在下……”

“妹妹的诗真是一绝……”

秦欢看了一圈,才发觉带自己进来的人还在身边。

“公子经常来这里?”

见对方没走的意思,随便的聊了起来。

二楼的长廊上有椅子,坐在那闲谈,可俯瞰一楼各色风流人物。

“是经常来,喜欢诗词,不知道姑娘擅长什么?”

秦欢视线收回,认真的想了下,“都还涉及一些。”

男子眸子里闪过探究,不过很快,视线被楼下吸引过去。

“秦小姐真不愧是京中第一大才女,诗词歌赋竟然能同时与四人博弈。”

一圈人围着的人,正是秦筝儿。

此时脸上正挂着谦和的笑意,手中又写下了一句诗词。

“春风知意夏鸣秋……”

“好诗才。”

“大家来看秦小姐的画作,确实有画神陆大师的风采!”

书画棋局,都被夸了一通,随后,秦筝儿坐在了古筝前,琴音流转,那些风流才子听得如痴如醉。

毫无疑问,秦筝儿与四人相对,胜出。

“姑娘可知,这诗画舫中曾有一人,直到现在都还是传奇。”

秦欢身边的男子忽然开口,她将视线投过去,前世,她‘孤陋寡闻’,对京中乃至天下事都知道的非常少。

好奇对方口中是个什么样的传奇。

见男子一笑,忽然觉得他的眉眼有几分熟悉。随意中有一种天然的贵气,让人不敢太过随意放肆。

“曾经有位无名的先生,以棋会友,一人站京中一百多名棋手,从无败绩。最后一盘棋,他以一人,对抗一百多人,最后依然胜出。”

那是很厉害,秦欢有几分佩服,既然说是无名,便应该下棋之后就消失了,不注重名誉地位,应该是个棋痴。

她就不行,俗人一个。

“公子为何这样看我?”

正想得出神,感觉对方视线不避讳的盯着自己瞧,疑惑问道。

男子被抓包,有几分尴尬,“在下认识你那枚太子令。”

“原来是因为它。”秦欢还奇怪呢,自己这一副普通小丫头的模样,不像是能被英雄救美的桥段啊。

“听过相府大门被拆的事吗?”她挑眉。

男子目露诧异。

“太子的人帮我干的。”秦欢勾唇笑了下,“我就是前段时间被传的妖鬼蛇神的相府小姐。”

男子大概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坦荡,惊讶了一瞬,又露出亲切的笑容,“传闻刚回京的相府小姐黑瘦丑,姑娘面庞清秀可爱,的确不会让人联想在一起。”

还挺会说话。

秦欢勾了下唇角,手里正在剥壳的坚果飞了出去。

当啷一声。

琴声断了。

正陶醉其中的才子们顿时火冒三丈。

“谁!给我站出来!”

秦欢低头见秦筝儿手足无措的坐在那,有点想笑。

“在下……”

男子要起身,被秦欢拦下,她微微一笑,“没关系,我下去看看。”

说着,她站起来,大概是因为众人视线都在高空里搜寻,这时候站起来的人就显得十分突兀。

秦欢被人一路目光相迎着走下楼。

她是生面孔,此时各类目光都有。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吃坚果,不小心脱手了。”

才子们见是个可爱的丫头,也都不好再凶神恶煞,语气也没刚才凶,“也不小心点,打断了秦小姐抚琴。”

秦筝儿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下,她本以为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会被群攻一通,没想到竟这样草草的就要结束。

刚才看到竟然是秦欢那小贱人,她心下就决定要好好羞辱她一番,可现在……

不行。

“原来姐姐也来这了,怎么都不和我说呢?”

秦筝儿拨开人群,亲昵的去拉秦欢的手。

秦欢笑津津的准备陪她上演一场姐妹情深,“原来妹妹整天都不在府中,是在这里啊,怪不得回府这么久都不怎么能见到妹妹的身影。”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似乎姐妹俩不怎么亲近啊。

不过这两日相府刚回来的小姐的事也听说了不少,从拆了相府大门,到国公府的事,都有传言。

秦筝儿不动声色将手落下,强笑着道,“最近诗画舫的事情多一些。”

“原来姐姐在这里作画啊,之前姐姐画的那株莲瓣兰……”秦欢故意。

看着秦筝儿的脸快变成酱色,忍不住偷笑。

“姐姐来这是不是也想学习作画呀,要是这样,妹妹就可以教你。”

秦筝儿打断秦欢之后笑着说道。

就她?

秦欢笑笑不说话。

“这幅画知道是谁画的吗?”

“你见过吗?”

人群之外忽然一阵骚动,不一会儿,就到了秦欢他们跟前。

“你们见过谁画的这幅画吗?”

大家都看向有些疯癫的老者。

“陆大师。”

秦筝儿惊讶的开口道。

众人震惊的看过去,都知道画神陆大师,他的作品也见过不少,不过陆大师为人低调,真人还没见过。

陆伯牙看了眼秦筝儿,眼神疑惑,似乎没想起眼前丫头是谁。

不过她举起一张看起来很普通的宣纸,上面画着的是一株莲瓣兰。

“丫头你知道这是谁画的吗?”

秦筝儿看到画的一瞬间,脸就僵了,是与她画过的同一株莲瓣兰。不同的是,她的画都有落款,而这一副没有。

让她心中翻涌嫉恨的是,这幅画,比她画得要好。

回想当初受邀来参加宴会的贵女们,到底是谁,敢背着她做这种事?

陆伯牙皱了下眉,“到底知不知道?”

秦筝儿脸上一热,发觉自己刚刚表现的太反常,赶紧赔笑道,“筝儿也不知道。”

这话说的亲近,她就是要让别人都知道,她和陆大师关系非比寻常。

可她却不知,曾经夸过自己一句‘前途不可限量’的陆大师,早就不记得她是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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