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干脆点头:“我的名字叫先生,是有些特殊,还请不要大惊小怪。你直接叫我的姓名就可以。”

这时,一直被冷落在旁边的叶顷炫也反应过来,蹭开舒贝贝凑到林先生前面:“哇,原来您就是林小姐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举手投足都这么……有气势!”

林先生只是看了眼叶顷炫,点头示意了下,便十分淡漠地转身离开。

“这就,完了?”叶顷炫看看林先生出去的方向,又看看舒贝贝,“不亏是王牌经纪人,就是雷厉风行。”

“叶秘书之前也没见到过林小姐吗?”舒贝贝也有点被吓到,之前在车上她还苦思冥想地准备了林先生可能会问到她的问题,结果到头来竟然几分钟就完了?

“林先生在圈内很神秘,并不完全算是解氏旗下的经纪人,也很少参加公开的大型场合,我怎么可能见过?不过以前的确撞见这女人进出解总的办公室,我还以为她是我们总裁的情人。”

叶顷炫下意识地回答,说了半天又觉得自己和舒贝贝没那么熟,便板起脸,“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踏踏实实做事比什么都重要。走吧,我还得再送你回去。”

舒贝贝赶紧低头跟上,心中却在纳闷,林先生以前既然是君凉的经纪人,又为什么说她不完全算是解氏旗下的经纪人呢?

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林先生现在是她的经纪人,以后总有机会知道的。

只是还没走出多远,一位中年男人就拦住了叶顷炫,舒贝贝立马认出对方是昨晚那位新娘的父亲,君凉工作室的金牌制片。

这位方制片见了叶顷炫先是叹气,然后才问:“解总在吗?”

“总裁现在应该在奎因酒店给回国的朋友接风洗尘,您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讲吧。”叶顷炫迎上方制片,脸上带着官方的笑容问道。

方制片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和解总道个歉,他好不容易撮合了小珏和秦少爷,最后竟然出了这种事。”

“解总根本没放在心上,你也不用太难过,毕竟是年轻人自己的未来。”交谈了几句,叶顷炫就领着舒贝贝离开。

舒贝贝回头看了眼呆立在原地,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的方制片,微微皱起眉。

方小姐的婚事,是解笙撮合的?他似乎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人吧。

回到家,舒贝贝发现房子里空无一人。

对了,刚刚叶顷炫好像说解笙今天有聚会来着。

大房子就是这点不好,太冷清。

舒贝贝叹了口气,换上睡衣,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上看上次没看完的书,等到天都黑了也没见解笙回来,拿起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才将号码拨出去,就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挂断。

这个电话,她凭什么打呢?

舒贝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跑厨房翻箱倒柜地找到了两个苹果啃完,就拿着书回了房间。

深夜,客厅里突然发出一声闷响,原本就没怎么睡熟的舒贝贝瞬间惊醒,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凌晨两点,解笙这么晚才回来?

犹豫了下,到底还是不放心的舒贝贝掀开被子,蹑手蹑脚走到客厅,就着窗外的月光,她隐约看到一个黑影倒在了沙发上。

“解总?”舒贝贝静悄悄地走过去查看情况,还没碰到解笙,男人就伸手将她一把捉住,压在了沙发上。

“啊!”

舒贝贝不由惊呼一声,黑灯瞎火的,她唯一能看到的就只有解笙的眼睛。

“舒贝贝?”解笙意识到是舒贝贝,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推开她,又重新躺回沙发。

“你怎么还没睡。”

舒贝贝吸吸鼻子,并没有闻到酒味,顺势跪坐到了地上,推了推解笙:“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快上楼睡吧。”

“不要。”解笙用手臂盖住脸,像个小孩子似得将沙发上的抱枕拽过来抱住。

舒贝贝拉住解笙的手臂轻拍:“又有人和你玩书名接龙?别理他们不就得了。”

解笙似乎有些累,不说话就要睡着。舒贝贝看着他又不能不管,就站起来去给他拿被子。

解笙的房间舒贝贝这还是第一次进,面积比客房大上不少,只有床衣柜书架和办公桌四样东西,简陋的根本不像是个总裁应该有的卧房。

她也没来得及多看,抱了被子就往客厅走,可一低头,被子上的红指印把她吓了一跳。

舒贝贝抽出手,发现指肚上粘着薄薄一层还有些湿黏的红色液体。

血?!

想到什么的舒贝贝赶忙几步朝楼下跑去,把被子扔到地毯上就打开了灯。

被灯光打扰的解笙下意识抬手遮挡眼睛,却被舒贝贝一把捉了过去。

这一下,解笙身上的伤完完全全展露在舒贝贝的眼中。

粉白条格衬衫上被割破了几道口子,袖子也都豁开了去,看着伤口很深,血还在往外渗。

“你怎么受伤了?”舒贝贝拿起遥控器将灯调暗了点,挽起解笙的袖子,这才看清他手肘到手背的两道划伤,脸色大变。

解笙半睁开眼,侧过头看向舒贝贝,语气毫不在意:“又不是什么大事。”

舒贝贝没忍住给了解笙一个白眼,板着脸起身拿了医药箱过来。

解笙缩了缩自己的手臂:“划破皮而已,不用包扎。”

“闭嘴!”

舒贝贝瞪了他一眼,态度强硬动作温柔地将他的手拽过来,小心翼翼地用棉棒把蹭在皮肤上的血一点点擦净。

“别绑绷带,那样没法穿衬衫。”凉凉的酒精贴上伤口的刺痛让解笙清醒起来,挣扎着想要坐直身子。

舒贝贝二话不说就将解笙按回去,又马不停蹄地从医药箱里找出药涂在伤口上。

解笙看着舒贝贝绷着脸的模样,莫名有种自己做错事被抓到的心虚干,支支吾吾地解释:“只是以前女人的丈夫找过来闹事,也没什么大事。”

“解总不用和我解释,反正是你自己的事。”舒贝贝听他这么说更加生气了,冷着脸,手上动作却轻得很。

解笙侧过身子,以便能正面看舒贝贝:“你真这么想?”

“不。”舒贝贝一边拿医疗贴拼在一起贴好那两条长伤口,一边轻哼,“哪个王八蛋干的,我打死他!”

见眼前的人儿呲了呲牙,又露出了要吃人的表情,解笙控制不住笑出了声,抱着靠垫换了个姿势躺,心情忽然愉悦起来:“我都没打过人家,更别提你了。”

“也不知道解总长这么大个子有什么用。”舒贝贝反唇相讥,把解笙的衣袖整理好,又一件一件地把药品放回箱子,“对了,你身边怎么连个保镖都没有?”

“顷炫身手很不错的。”处理完伤口,解笙又困起来,半张脸埋在抱枕里闭上了眼,声音闷闷的。

舒贝贝转个身的功夫,他竟然就睡着了,将他乱掉的头发拨开,睡着时的解笙面部线条柔和极了,长长的睫毛轻颤,在他的眼睑处投下了淡淡的剪影。

“那以后就不要他送我,得一直陪着你才行啊。”

舒贝贝轻轻捏了下解笙的鼻尖,看他无意识皱眉的模样,心里有种捡到宝贝般的窃喜。

把被子给解笙盖好,舒贝贝这才轻轻地离开客厅。

黑暗中,解笙睁开眼坐起来,清亮的眼里哪有半点睡意,

他掀开自己的衬衫,露出里面匆忙绑好的绷带,往后腰上一摸就是一手的血。

看来是伤口又裂开了。

解笙叹了口气,费力地站起来,忍着痛去拿医药箱重新包扎。

第二天,舒贝贝接到了林先生的电话,要她半小时之内马上到君凉的公司集合。

解笙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见到客厅里穿戴整齐的舒贝贝,便对她招了招手:“君凉的人找你了?”M..

“不,是林先生找我。”舒贝贝手忙脚乱地翻找鞋子,想到林先生给出的半个小时的时间限制,都顾不上搭理解笙。

解笙略感兴趣地挑眉:“看来林先生对你还蛮中意的。”

“我还没来得及问你。”舒贝贝摘下大衣套在身上,一边扶墙提鞋一边问道,“你怎么给我找了林先生?而且你都不告诉我林先生是女人,搞得我跟傻子一样。”

“可惜没看到你的表情,真是想想就有趣。放心吧,林先生不喜欢你是不会搭理你的,她这个人收艺人靠眼缘。”

解笙走过去把舒贝贝按在换鞋凳上,蹲下来帮她穿鞋,“再说,解氏的经纪人就连刚进公司的新人手下都有两三个艺人,我认识的就林先生闲着,找她试试呗。”

舒贝贝被男人握着脚踝多少还有些不好意思,在他绑好带子后轻咳一声赶忙站起来:“我还是快点走,不然她一生气再把我踹了。”

解笙也拿起自己的外套,和舒贝贝晃晃车钥匙:“不着急,我送你去肯定准时。”

“你送我?”舒贝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解笙拉去了车库。

其实舒贝贝一直很奇怪解笙和君凉的关系,按理说君凉在最火的时候脱离解氏,他们关系应该不是很好才对,但见面的时候也没感觉有多大隔阂。

而且现在,解笙进出君凉的工作室竟然打个招呼就行了?

林先生见到解笙并没有表现得多惊讶,点了点头便叫上舒贝贝去会议室。

解笙目送二人离开后,转身来到了顶楼的办公区,正好看到在看剧本的君凉。

“解总来了,真是稀客。”君凉见解笙进来,也只是打了个招呼便低头继续看剧本,根本没有要起来招待的意思。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解笙也不在意,跟在自个儿办公室似的,抱着手臂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桌旁,随意翻看着上面摆着的剧本。

君凉抬眸,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东西,撑着下巴问道:“你想让舒贝贝演哪部?”

解笙伸出手在君凉的桌子上一扫,最后停在他面前的那本上:“有顾小千做女二的这个。”

“顾小千?”君凉眯起眼睛,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解总这么快就要教她欺负人了吗?”

闻言,解笙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不,是教她有仇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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