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让我们去吧,好不好?”舒贝贝摇着解笙的手在他身边卖萌打滚。

解笙却一本正经地捧着书摇头:“这种事我不陪着怎么行,没得商量。况且有我在,就算被人拍到也不会被发出去。”

“可你不是要去公司吗,昨天我听着你答应叶顷炫的!”舒贝贝用小脑袋蹭着解笙的肩膀,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解笙却很是无情地冷哼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演戏时是什么样子。”

舒贝贝见解笙真的不松口,丧气地扁起嘴:“又不是我一个人,我爸也会跟去的。”

“让你爸陪你去做孕检?”解笙用一种很古怪地语气道。

舒贝贝推了解笙一把:“也就只有你会瞎想。”

解笙叹口气,合上书本:“你保证会隐藏好自己?如果明天又任何狗仔拿着你的新闻来找我,我可不会给钱。孕检完立刻给我打电话,我应该有时间去接你。”

舒贝贝赶紧讨好地抱住解笙的手臂:“那是自然,没问题的!我爸说他有认识的医生,绝对不会走漏消息。”

解笙这才点点头,拿着书继续看起来。

眼看着怀孕的日子越来越久,舒贝贝觉得怎么也要再去一次医院。本来解笙是可以叫私人医生来的,可鉴于解笙的私人医生是叶顷炫那小子,舒贝贝还是认为不太靠谱。怎么也是医院的设备齐全。

正巧舒归一回来也提起了这事,他有一位医生朋友最近调到楚京,去他那边想来也不会把消息传出去。

可因为医生是舒归一预约的,舒贝贝也没能及时将日期转达,解笙在那天正好安排了事情。

于是软磨硬泡加保证,男人这才松口。

解笙倒不是真的就那么不放心舒归一,主要舒贝贝现在知名度提升,在电影入围之前不能有任何差错。但她又这么打包票,解笙也就想暂且由着她。

得到准许的舒贝贝立马拿起手机给自家老爹打了电话,大概因为会楚京没什么事做,舒归一这次立刻就接听了起来。

与舒贝贝约好时间,舒归一又嘱咐几句才挂断。刚刚放下手机,耳边就传来青年男人的嗤笑声。

骆怀枫拿着罐啤酒晃圈圈,坐在舒归一的布艺沙发上一边笑一边摇头:“你竟然还真有个当父亲的样子了,难得难得。”

舒归一瞪了骆怀枫一眼,将手机随意丢到一边,拿起刚刚抽了一半的烟继续:“贝贝本来就是我的女儿。”

骆怀枫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用脚踢了下脚边的铁罐:“怎么,明天就带她去做手术?”

“不然呢。”舒归一轻啧一声,将烟头按进烟缸里捻了两下,“你也知道她那个性子,出一点差错怕不是要弄死我才会罢休。”

骆怀枫似乎在想什么,默默不语。

舒归一瞥了一眼,又缓缓出声:“送车那件事,你不会是故意露出马脚的吧?”

“怎么可能。”骆怀枫说着双眉紧蹙,“我用了上百个服务器互相传输,一般人可查不到。”

“但解笙做到了。”舒归一又拿起根烟,面带愁容地点上,“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小瞧他了?”

骆怀枫将最后一口酒喝下,手不自觉地把易拉罐攥成一团:“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做肮脏勾当的人渣而已。”

这个清晨,舒贝贝醒来地意外容易且有干劲。

与解笙同时出门,在看到舒归一是骑机车来接她的时候,舒贝贝按住了立刻就想要反悔的解笙的手。

“我没事的,等到了医院给你打电话。”舒贝贝小声说了句,又在解笙脸上轻轻吻一下才转身离开。

解笙抚抚胸口和二人挥别,总有种他才是舒贝贝老父亲的既视感。

“爸,你是怎么和许医生还有联系的啊?”坐在舒归一后面的舒贝贝紧紧抱着老爸的腰,虽说这样是有点“刺激”,但由于有头盔,即便被人看到也认不出来,这倒是给了她很大安全感。

舒归一稍微放慢了速度以免过于颠簸,在等红灯的时候答道:“你受伤的时候是许医生把你救活的,当时光顾着高兴都没想起感谢人家。后来我在西宁淘到一块镇宅石想要送给他,但是被拒绝了。不过碰巧许医生的父亲是收藏家,知道我是古董贩子后就互相熟络了。”

“可许医生也不是产科的啊。”舒贝贝抓着舒归一的夹克问道。

舒归一愣了下,看到红绿灯的倒计时后轻咳了声:“他肯定认识别的医生啊,你快坐好,要走了!”

啧,差点就要露馅。

舒归一在心里暗忖,就这样七上八下地来到了医院。

舒贝贝走到医院大厅就指使起了舒归一:“爸你先帮我挂号,我得给解笙打个电话。”

舒归一走到挂号台佯装着排队,一边盯着舒贝贝一边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等着她差不多说完便走过去:“完事没?你们怎么这么麻烦,他要不放心干脆自己来好了。”

“不是你坚持要带我来的嘛,还说不需要解笙。”舒贝贝白了一眼将手机放好。

舒归一带着舒贝贝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闲聊:“报个平安就好了还至于聊这么久?”M..

舒贝贝将手机装好快走几步拉住舒归一的手臂:“他问我想吃什么,要去买东西。”

“他竟然还会做这种事。”舒归一小声念叨着,放缓了脚步。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舒贝贝拉了下自己的口罩,忍不住笑起来,“你也别听外人说他如何让如何,其实解笙没有那么恶劣的。”

“是吗——”舒归一拉长了尾音,别有深意地轻哼一声,似乎并不很相信的模样。

舒贝贝捶了下他的肩膀:“真的,我不骗你。”

这时候,舒归一突然停了下来,站在走廊里长长叹气:“贝贝,他真的对你很好,是吧。”

舒贝贝不假思索地点头:“当然,除了你,我觉得他对我最好了。”

“那可真难得。”舒归一咬了咬牙,低头看向舒贝贝的脸。

他许久没见过舒贝贝如此开心了。不,其实他根本就没见过舒贝贝这样开心过。以前的舒贝贝,笑不出来。

作为她的父亲,将女儿的幸福摆在第一位难道不是最要紧的吗?或许对舒贝贝而言,现在这样度过一生是最好的选择。

“我……”舒归一犹豫着,迟迟没有踏出那一步。

舒贝贝左右看看面露疑惑:“怎么了?”

“你真的喜欢解笙,对吧。”舒归一没有回答,反而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这下舒贝贝真的搞不懂舒归一在想什么了,扁着嘴有点不满起来:“你现在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啊。”

看到舒贝贝的反应,舒归一就明白了她的答案,然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忘记挂号了。”

舒贝贝挑着眉,一脸奇怪:“那你刚才做什么了?”

舒归一敲了下舒贝贝的额头:“光顾着听你在那边打电话了,都忘了做正事!”

舒贝贝鼓鼓嘴,眯密眼睛:“不会吧,你这么年轻就要得老年痴呆了?”

“就知道胡说。”舒归一嗔怪了句,立马跑去了挂号台。

解笙如约接到了孕检完的舒贝贝,奇怪的是却并没有遇到舒归一。舒贝贝只好回答他接了个电话,临时有事。

这让解笙对自己的岳父更加无可奈何,毕竟,谁会把自己的女儿扔在医院呢?

“好啦,这不是代表他很信任你嘛。”舒贝贝坐在副驾驶,一边喝着解笙带来的热果茶一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解笙似乎是也不好继续抱怨自己的这位未来长辈的样子,乖乖闭了嘴。

然而真正让他停止追问的原因,是看到了医院的街对面,停着一辆眼熟的车子——保时捷918。

解笙心中有疑,但舒贝贝也在身边就没有停下来。楚京内能买得起这种豪车的人虽说不多,但并不只有骆怀枫一人。牌照也没看清,或许就不是他呢?

不过就算是他又能怎样?解笙拿的准,骆怀枫不会再短时间内招惹他第二次,骆家在楚京地位虽说不低但过于“独立化”,有他没他对其他商业链上的企业家没什么影响,骆怀枫不可能冒着逼急自己的风险再曝光。

而对面车子里坐得,的确就是骆怀枫。

他看到舒贝贝一如往常地跟着解笙上车,心里就是一沉。随即后座门被打开,原本应该“有事”的舒归一坐了进来。

“你应该清楚如果出了意外,她会多生气吧。”骆怀枫的语调里满是冷意,还掺杂着一点无可奈何。

舒归一不说话,似乎是觉得自己也没有底气。

“更何况,你怎么知道解笙就是好人?”骆怀枫说完又嗤笑道,“不,你很清楚他不是什么好人,我没想到你舒油子也会有这么优柔寡断的时候。”

舒归一这才缓缓开口:“我从没见过她这样开心,你认识她比我早,你见过吗?”

骆怀枫张张嘴,无言以对。

“没有,对吧?”舒归一用手指按着眼睛,努力地想要把心里这口气吐出去,“我们静观其变,拿到解笙的把柄再继续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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