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笙戴着自己的蓝牙耳机站在甲板上假装听音乐散步,旁边还站着不知道沉思什么都舒贝贝。

其实解笙没在听音乐,他是在听锁定信号的提示音。因为不能太过明显所以他今天上午只走了一层的一半地方,舒贝贝则一直尝试偷袭解笙。

舒贝贝觉得昨天的事简直就是百十伤在送温暖,不但暂时削弱了他的爪牙,还让他不敢再对解笙二人露出一丁点敌意。

午餐时分,解笙第一次带舒贝贝来餐厅用餐。送餐到房间虽然方便但菜色也没有那么丰富。

舒贝贝也没有在旁边弹钢琴,只是安静地坐着。不了解她的人还以为这是来了哪里的名媛小姐。M..

虽说,她以前的确是。

舒贝贝其实已经生气一上午了,整整一个上午,她别说摸到解笙了,基本是一抬手就会被识破。

解笙则心情非常好,表面上像是在对百十伤耀武扬威一样走来走去实际上是在排查炸弹。虽然进展不快,不过时间还有很久,完全来得及。

尤其现在百十伤看见他表露的憋屈模样,当真好看。

“先生今天怎么出来了?您需要什么我可以让人送去。”百十伤双手放在身前,像是哪里的服务生一样。

他以前还有几分跟解笙抗衡的硬气是因为他的主子是码头主,但现在他落下太多把柄在红骷髅手里,又出了舒贝贝这样一个变数,他便不敢再乍刺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在红骷髅面前服软不算丢人。

解笙摆了摆手,用一种刻薄的语气讥讽道:“我怕你给我下毒。”

“不敢!”百十伤立马慌张起来。给红骷髅下毒?他如果不像活了可以试试。以前也有人要对红骷髅不利,偷袭用毒狙杀应有尽有。然后呢?然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那些人。

百十伤抬头想继续澄清几句,却没想到一抬眼就看见舒贝贝拿着餐盘就往红骷髅头上招呼,吓得他一瞬间就不会说话了。

解笙这次一把接住了舒贝贝落下来的铁盘叹了口气:“我不是说过不要在反光的东西前偷袭我吗?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借着去拿水偷偷绕到我身后了?”

百十伤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掏出枪,但是还没等他举起来的时候解笙就一推桌子把他撞倒在地:“我让你动了吗?”

“这、这女人要害您!”百十伤站起来,狠狠瞪着缩在解笙身后的舒贝贝。

“你以为我会被一个女人用托盘砸死吗?”解笙抛出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舒贝贝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继续坐回去当自己的安静名媛。

“老三,你跟他解释吧。”解笙把手里的托盘放到一边,拿起汤匙优雅地用餐。瞎编理由这种事,还是舒贝贝更加擅长。

“先生和我打了个赌。”舒贝贝掩唇轻笑慢腾腾地解释,“如果我能成功偷袭先生,他就给我多分一成利润。”

百十伤脸有点发白,搞不懂这是哪个国家的打情骂俏。

当然现在他也是不敢多说什么的。

看着百十伤十分疲惫地离开,舒贝贝臭着一张脸坐了下来:“你这次是怎么发现我的?我没看见哪里有反光的东西啊。”

“餐具也是可以反光的。”解笙用银器敲了敲自己的高脚杯。

“你瞎扯。”舒贝贝拿过杯子来看了又看,“从这个东西上你怎么可能看得出我来?”

“人影当然是看不出。”解笙起身来到舒贝贝的身后,“你仔细注意,我在你后面来回走的时候杯子折射的光会有变化。”

舒贝贝仔细琢磨了好久后拿起叉子安心吃饭:“我反正没看出来。”

解笙像个老长辈一样拍了拍舒贝贝的背:“好吧,其实是因为你过来的时候踢到我椅子了。”

舒贝贝气得差点摔杯子:“我只不过用鞋不小心擦了一下!”

“继续努力,你还有十五天。”解笙拿起酒杯,和舒贝贝的杯子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还有半个月,舒贝贝还就真不信解笙半个月里能一直保持自己的高度注意。

然而一晃三天时间过去,舒贝贝这边一筹莫展。同样的,解笙也没任何收获。

“我已经把一层二层都走过来了,怎么可能没有呢?”解笙拿着手机躺在床上,一脸忧郁。

舒贝贝也躺在旁边,抱着一个大枕头嘟囔:“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等男友回短信的高中女生。”

“你现在就像告白失败的高中男生。”解笙也拿了个枕头抱着,长长叹气。

舒贝贝揉了揉因为一直瞪着解笙而眼睛:“我们怎么都这么失败啊。”

“至少这样下去我不会做那件事。”解笙用一只手托着头侧过身子,“因为你永远也偷袭不到我。”

舒贝贝狠狠将自己的枕头砸了过去:“我之前只是没认真而已!”

解笙把舒贝贝的枕头接住也抱在怀里:“你把我教你的好好学一遍,我给你写得那些技巧都背下来了吗?”

舒贝贝沉默了一小会儿,从床头桌的抽屉里拿出解笙做趣÷阁记的本子弱弱出声:“你这些不都是在讲怎么保护自己的嘛。”

“自打我给你之后你就没看过是吧?”解笙抬手抽了下舒贝贝的小屁/股,“懒。”

舒贝贝赶紧翻身躲开:“看过!你后来写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都记下来啊。”

“别狡辩。”解笙又拿出手机打开信号搜索的界面,“以前看你没事就拿着个剧本,还以为你很勤快呢。”

“正因为我总拿着剧本才体现我记性并不好。”舒贝贝拿着本子趴在床上翻看,“不过温疯子说这是正常的。”

解笙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发现九百门曾经跟他提起过,说他是给舒贝贝做手术的那个疯子医生。

他后来做过调查,温子烈的确是正经医学院出身,但是因为用病人做实验未遂被关了起来。大概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和舒归一认识的吧。

这个人对大脑十分痴迷,有几分疯狂科学家的感觉,不然怎么可能会对舒贝贝做那种手术呢?

“啊,你不知道温疯子是谁吧?”舒贝贝突然抬头,想起关于手手术的事情还没和解笙说过。

“知道,九百门跟我讲了。”解笙挪挪身子靠近了一点舒贝贝,“那个手术导致的吗?”

“那家伙还真是大嘴巴,什么都跟你说。”舒贝贝抓了下头发实话道出,“压迫神经造成失忆只是纸上谈兵,温疯子说过可能会出现很多后遗症。虽然我说自己记性差但是其实跟以前也差不多。并发症也没有持续很久。虽然温疯子这个人疯疯癫癫的但是的确有几分真本事。”

解笙摸了摸舒贝贝的脑袋:“我查到他现在还在做医生,跟你们有关系吗?”

舒贝贝眨巴眨巴水灵灵的杏眼抓了抓被子:“我们……可能是找人给他伪造了医师资格证,然后顺便抹掉了他入狱的污点。”

“你还真是干了不少该坐牢的事情。”解笙冷哼一声,故意摆起自己的严肃脸。

舒贝贝大义凛然地摊手:“你看他这么厉害,万一我们拯救了一个未来的诺贝尔获得者呢!”

“诺贝尔还有疯人奖吗?”解笙大手拂着舒贝贝的头轻啧了一声,“不过他伤口缝合还不错,都没留疤。”

“谁说没留,做手术的第一年我一直用齐刘海盖着,光去疤就花了十几万。”舒贝贝拨掉解笙的手整理好自己的头发。

解笙摸摸自己的后腰,当初那里的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回来我可以把我美容师的电话给你一个,他给我祛疤好几年了,一直不错。”

“话说回来你是为了什么去疤?”舒贝贝听到这个好奇地凑过去还用手摸了摸解笙的腰,“而且祛那种疤有得还得做手术,怪麻烦的。我是因为要做演员,你一个总裁又不用上台表演。”

解笙无聊地划着手机:“谁说不用?我这不每天都在演戏吗。再说了,如果我要参加一个什么泳池party,出场后满身枪伤刀伤的那也太奇怪了。”

满身伤疤,那得是什么样子?

舒贝贝见过舒油子的上身,这老头子曾经在封河季节去捉过小蟹仔给她炸着吃。当时她在旁边看到男人背上因为被打留下的疤,还低落了那么几分钟。

在医院里医生形容多出伤疤都是用所占皮肤百分之多少这样计数的,解笙如果一直任由伤疤留下来,那得有多少呢?

解笙还等着舒贝贝同他斗嘴,没想到舒贝贝竟然不说话了。看见女人呆呆的表情,解笙为难地动了动嘴唇:“其实也没有很多的,真正严重的伤口祛疤也没用,你看我身上多干净啊。”

舒贝贝知道解笙这是不想让她难受,便也不再纠结这档子事:“那我就姑且相信了。”

“起来,我们别在这里自怨自艾了,听说他们今天捕了一条很少见的鱼,咱们出去看看能不能拿出来烤了吃吧。”

舒贝贝扁扁嘴,立马精神了起来。

但在她刚刚起身的时候,解笙手里的手机突然“哔”地亮了一下。

“你看见了没!?”解笙立刻就拿起手机打开,可上面却没有任何显示,“不对,它明明响了一下!”

“会不会是有什么信号干扰?”舒贝贝起身也听到了一点声音,但实在太不明显了。

解笙拿着安静的手机,困惑地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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