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城主府,热闹极了。

这翼城城主,整天躺在床上吆喝着有鬼。

大夫换了无数个,可她的病也好过。

每天躺在床上,白天气息奄奄的睡觉,一到了晚上就不敢睡,非要人陪着才行。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每夜都会经历一些诡异的事情。

晚上被吓晕,早上醒来却浑身湿漉漉的,浑身冷的难受。

问了陪他一起待在房间的护院,都说晚上没动静。

这倒是让城主更加害怕了。

这病一直拖着不见好,那些参与其中的商户也是同样的情况。

若不是碍着凤轻狂在这城主府中,这翼城城主都想去找个道士驱驱晦气了。

凤轻狂听着随从们带回来的消息,但笑不语。

现在知道害怕了?

以前不知道积德,丧尽天良的事情做绝了。

开始害怕被她害死的鬼了……

人啊,就是这样的愚蠢。

凤轻狂如往常一般的去看一下他们修建的进度。

房子不用太大,倒是修建的快些。

凤轻狂也开始安排了人去疏通河道了,还有排水的装置。

毕竟水这种东西,堵不如疏。

堵只能解决一时,而疏通河道却是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些事情。

“太女殿下,奴在做针线活的时候,给太女殿下做了副护腕,还请太女殿下收下……”

沈夏至再次出现在凤轻狂去往河道上的必经之路上时,凤轻狂已经不意外了。

这几天只要是凤轻狂出门,都会偶遇上沈夏至。

凤轻狂的行踪没有掩饰过,而且大家也都知道凤轻狂的样子。

凤轻狂便是刚开始看不出来沈夏至的想法,可后来也察觉到了。

也多亏了沈夏至知道分寸,每次他看向凤轻狂的目光都很克制,也都在掩饰。

而且他只是单纯的偶遇一下就离开了,也不跟着凤轻狂。

凤轻狂也不好拆穿他这份心思。

倒不是说沈夏至不好,凤轻狂其实挺欣赏他的。

可凤轻狂不想来治个水,回去以后又身边带个人回去。

楚凡隐在帝京为她担惊受怕的,她带了个人回去。

凤轻狂还做不到这点,况且她对沈夏至没有那种喜欢的感觉………

“孤怎么能拿百姓的东西,这样不妥吧?”

凤轻狂看向沈夏至,虽然笑着却带了几分疏离和客气。

她不太想跟沈夏至扯上关系,她办完事情离开了,不能让沈夏至一直惦记她。

如果不想让一个人最后绝望,就不要给他希望。

她不想给他一种错觉,让他觉得自己对他有情,不然以后耽误了他,她内心也是不愿的。

沈夏至的一张脸上,唯有眼睛打破了他的寡淡,他的眼睛极美。

杏眼弯弯,带着几分无辜和真诚。

“太女殿下为翼城百姓做了这么多,这都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还是殿下嫌弃……”

沈夏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凤轻狂再不收就好像是嫌弃他们这些百姓一样。

她接过了东西,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

她勾了勾唇,脸上还带着淡笑:“既然如此,孤便收下了……”

沈夏至也不多待,将东西送到凤轻狂的手上就告别了凤轻狂。

沈夏至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凤轻狂是他不可能得到的人。

可他也只是想在太女殿下在翼城的这段时间,让她记得他。

她只要在以后的日子里,记得有一个人,他叫沈夏至。

这样他就满足了。

凤轻狂将护腕收了起来,这才又往河道边走去。

背后有人的脚步声传来,似乎在跟着她一般。

她猛的回头竟然看到了让他的意外的人。

“你怎么过来了?”

凤轻狂的话里还有着几分惊讶。

叶织绯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她的身侧跟着一个戴着面纱的男子。

这个人她最是熟悉不过了,多少次他在她身下专注的看着他。

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情意,他的眼里很小,只容得下凤轻狂一个人。

“殿下……”

凤轻狂在楚凡隐还没有把话说完,就上前几步将他拥进了怀里。

楚凡隐的眼中还带着思念和喜悦的泪水。

却没有掉下来,殿下说过,不喜欢他哭,那么他就不要哭出来了。

殿下不喜欢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

楚凡隐在凤轻狂怀里蹭了蹭,眼里的思念才淡去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满足和甜蜜。

叶织绯咳了几声,凤轻狂才看向她。

“殿下,这又不是在房内,殿下何不多注意些?”

凤轻狂揽着楚凡隐的肩膀,斜瞥了叶织绯一眼:“你们怎么过来了?”

她没有回答叶织绯的话,叶织绯这个人啊,最喜欢揶揄别人。

她如今还有正事要问。

叶织绯看了凤轻狂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殿下离开月余,怎知府中有人想你到茶饭不思?正可谓是相思病,相思病……殿下果然害人不浅……”

凤轻狂听着叶织绯的话,看了怀里的楚凡隐一眼。

只见他脸上微微带着些羞涩,感觉到凤轻狂看他的目光,直接将头埋到了凤轻狂怀里。

凤轻狂笑了笑,华丽低沉的声音在楚凡隐上方响了起来。

凤轻狂没有料到叶织绯和楚凡隐会过来,毕竟之前也一直没有人写信告诉她。

不过既然他们过来了,她就没有了去河道上的打算。

直接打道回了城主府,不过他们两个人过来身份是不能暴露的。

楚凡隐是进宫去了凤后那里之后,才开始称病的。

凤后是知道楚凡隐过来的,凤帝这么精明的人估计也猜到了。

只是他们不想管罢了。

他们没有赶路,一是楚凡隐会吃不消,二是叶织绯身体不好。

他们两个人,两辆马车,带了几个护卫就过来了。

也得亏走的官道,不然凤轻狂得担心死他们。

“太女殿下准备怎么解释属下与侧君的身份?”

叶织绯走在路上看着凤轻狂牵着楚凡隐的手,捏了捏眉心。

凤轻狂闻言,挑了挑眉。

“最近城主府里闹鬼……”

叶织绯了然的点了点头:“殿下的意思是让属下扮成道士?”

凤轻狂拍了拍叶织绯的肩膀,眉眼含笑。

“绯的师门本就和道士沾点关系,想必你一定能胜任这个职位?”

叶织绯无所谓的笑了笑:“属下倒不打紧,只是要委屈侧君扮作弟子了……”

凤轻狂摸了摸楚凡隐的头,眼里带了几分温柔。

楚凡隐抬头看了凤轻狂一眼,甜蜜的笑了笑。

“只要能在太女殿下身边,凡隐怎么样都不委屈的……”

殿下,凡隐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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