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烈新君被凤轻狂气的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明王看着凤轻狂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外边是厮杀的声音,凤轻狂特意让尤将军来了一出里应外合。

这些个士兵们,早就在凤轻狂结识明王的时候,已经分批的入了城。

为的就是不引人怀疑,差不多半个多月的时间,她们才将人进的七七八八。

那些个武器什么的,早就被卓迎打着拉送货物的名头送了进来。

毕竟明面上卓迎与凤轻狂的关系匪浅,与凤轻狂也算的上是合作的伙伴,只不过凤轻狂占的大头罢了。

凤轻狂因为皇商的身份,配备了个令牌,这个时候就起了作用。

那些个官兵们也只是系统性的问了那么几句,走了个场面,便放了行。

文武钰这些人凤轻狂派去剿匪了。

除了文武钰和卓迎之外的百十个人,其他的人,凤轻狂可是一个都没让她们暴露出来。

在没有确定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凤轻狂可没打算把这些她暗地里的秘密武器这么容易的显露人前。

“殿下,是咱们的号角声……咱们凤惊国打进来了……”

卓迎听着外边特定的号角声,声音里是忍不住的激动。

说是打进来了,也只是解决了外边守皇城的一部分侍卫,而这宫里面的人,早就被明王解决了。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她就在其中起了一个推动的作用,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宫里面明王的那些人,在凤轻狂的人手下,根本讨不到多少的好处。

如今只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不少见识过她们厉害的人,立马的就放下了武器,跪了下来。

这就讲究一个是否识时务的性子。

几个士兵将被砸晕的凤轻吟从地上拖了过去,扔到了凤轻狂的面前。

凤轻狂随倒了杯手的祭天用的美酒,泼在了凤轻吟的脸上。

酒的冰凉,让凤轻吟的意识渐渐的回拢。

她错过了凤轻狂与赤烈新君和明王的对话,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凤轻吟悠悠转醒就看到了映入眼帘的凤轻狂的那一张脸。

凤轻狂的模样那是被她恨在了心里的,她哪里有不认识的。

凤轻吟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了被绑着的赤烈新君和明王,心里咯噔一下。

她就是再蠢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今凤轻狂的身上穿着的,可还是那位前辈之前的衣服。

“怎么?看到孤……皇妹似乎很惊讶……”

凤轻狂笑了笑,眉眼飞扬,纵是这天下无双,不及她风流坦荡。

凤轻吟微微垂下了眼,一时间心里酸涩难忍,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凤轻狂……没想到最后我还是输了……”

她沉默了许久,才小声的说了句。

然后低声的笑了起来。

她这一生所求,不过是为了个太女的位置,为此她机关算尽,甚至不惜与敌国结为盟友。

如今她败到凤轻狂手中,她无话可说。

成王败寇这个道理,她心中知晓。

从一开始她对太女的位置有了欲望开始,她就已经想好了无数的结局。

“后悔吗?”

凤轻狂叹了口气,面上似乎有些遗憾。

凤轻狂对凤轻吟倒是不同情,毕竟这一切不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罢了,没有人逼迫她。

只不过她总是觉得因为这叛国,委实有些失了体面。

说出去,这也是凤惊国皇室的一个污点。

堂堂的凤惊国皇女,偏偏要跟着赤烈国的反臣勾结。

放着这手边的荣华富贵不要,就非要去把这泼天的富贵给葬送了,甚至还搭上了一条命。

只其中值不值得的,也只有凤轻吟一个人能做决定。

“你是问我叛国还是为我与你不和与你作对?”

凤轻狂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却幽深了不少。

他们两个人立场不同罢了。

凤轻吟想要她的位置无可厚非,毕竟也没有谁规定了太女之位就只能由一人稳坐。

众姐妹之中,有几个是对她的位置不忌惮的?

凤轻吟抬眼看了眼凤轻狂,深吸了口气。

“凤轻狂,我凤轻吟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后悔……因为我只能这么做……”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依旧还会如此。

太女之位,是她心头的魔障。

她过不去,就只能将它收入怀里。

“太女之位,能者居之……你们若是有本事,孤愿赌服输,可若是输了,就生死有命……”

凤轻狂若是败了,即便她们要她的命,她都会给。

并且毫无怨言,毕竟是她技不如人。

这就是她的一种态度。

她可以给她们争夺的资格,太女之位各凭本事。

至于这后果,那就也得付出点什么东西。

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就会失去失去什么东西。

其中的风险可都得有她们自己负责。

“是啊,我输了……凤轻狂你一定很得意吧?”

凤轻吟嗤笑了声,眉眼间满是对凤轻吟的不屑。

她之所以看不惯凤轻狂,一是因为这太女之位,这位置象征着的,可是至高无上的权利,

二便是凤轻狂的出身和行事。

凤轻狂生来便是嫡女,是先凤后所生的孩子。

凤帝与先凤后青梅竹马,鸾凤和鸣,感情甚笃,对凤轻狂也爱屋及乌。

虽然先凤后去世,可先凤后的家里又把先凤后的一个表弟送了进来。

凤轻狂从出生起,就没吃过苦,想要什么便有什么,所有人都纵着她。

哪怕是犯了大错,凤帝也只是大骂她一顿,顶多禁个足,最后凤轻狂依旧我行我素。

凭什么?

凭什么她生来就有了这一切,凭什么她生来就是嫡出,凭什么凤帝这么偏爱她?

她有什么资格来拥有这么多的东西。

她草包无能,都能为了个应若怜痴了那几年,被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如此利用。

行事嚣张,放荡不羁,感情用事,为了一个官员的孤子,与百官面前跟凤帝对着干。

哪有一点一国储君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的她,什么都有了,而她们生来就注定什么都没有。

“凤轻狂,我输了……我愿赌服输……”

凤轻吟扯了个笑,抬眼深深地看了凤轻狂一眼。

眼里带了些许的释然和放松,飞快的起身拔出了一边士兵的佩刀。

重重的抹向脖子。……

既然生来就是个错,所求皆是虚妄,还不如去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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