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价值几百万的豪华跑车,结果却出现这样的滑稽画面。

无论是陈美琴还是白夕云,都尴尬无比,但是也支持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开车下山。

而吴吉华几人,却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纯粹被李阳给激怒了,竟然也巴巴的开车跟了上来。

陈美琴在青阳县的住所,就在新月酒吧楼上,所以无奈之下,也只好带着白夕云来到这里。

避过楼下的酒吧,陈美琴便带着白夕云和李阳,从后门进入。

结果在进门时,看到吴吉华几人跟过来,陈美琴顿时无语道:

“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非要让李阳把你们的脸面挖下来,才肯善罢甘休是吧?”

吴吉华冷哼一声,也没有搭理陈美琴,只是转头盯着李阳道:

“怎么?知道自己没本事,不敢让我们跟着了?”

“若是如此,那就让白小姐跟我们回医院,该截肢截肢,该治疗治疗,免得害了她的性命。”

李阳看了他们一眼,淡淡的说道:“想跟就跟着吧,但是记住你们说的话,如果我治好了白小姐,你们就回家养猪去。”

说完便直接上楼,到陈美琴的房间安置白夕云。

然后清理了一下自身的清洁,便拿出银针,一边装作瞎子的模样,摸索着用酒精消毒,一边开口道:

“白小姐,你的病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治好的,但是我今天可以用银针,让你的腿恢复一些。”

“效果的话,大概能让你的腿自由行走一个小时,之后会因为肌肉无力,所以无法寻找。”

“另外就是,我的治疗方案会让你有些疼痛,不知道你能不能扛得住,同时因为我眼睛问题,给你针灸时,需要用手抚摸你的身体,来确认。”

“这一点,不知你介不介意?”

听到李阳提起这话,一旁的陈美琴忍不住回想起,当初她治疗时,那羞人的画面,顿时俏脸通红。

白夕云倒是淡定的很,平静的笑道:

“我一个将死之人,如果李先生真能帮我续命,还能让我每天自由行动一个小时,那就是莫大的恩德了。”

“又岂会在乎这些身外之事,李先生随意施展就好!”

倒是吴吉华忍不住冷哼一声,满脸挑刺道:

“连下针都要用手去摸穴位,这像是会治病?”

“要我说,你这小瞎子就是想要用治病的借口,在人家小姑娘身上揩油才对。”

“你这话说的,真的一点都不专业!”李阳转头看着吴吉华,脸上闪过一丝冷凝,略带嘲讽道:

“医者面前无男女,作为一名医学专家,你难道不知?”

“都说心黑的人看什么都黑,你张嘴就污蔑我的人品,足以可见,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完后也懒得搭理吴吉华,转身便驱逐道:

“你们都到外面去等吧!我要替白小姐治病。”

吴吉华几人自然不愿走,但白夕云却是开始脱起了身上的衣服,一边脱一边笑道:

“吴主任,你也对我的身体有兴趣吗?”

吴吉华的脸色顿时一变,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咬着牙退出房间。

李阳毫不客气的把房间门关上,转过头便看到,白夕云已经将自己的上衣脱掉,只是在脱裤子时,脸色无奈道:

“李先生,我是个彻彻底底的废人,腰部以下完全没有知觉,连脱裤子都无能为力,还要麻烦你帮我脱一下。”

话虽说得清清楚楚,可李阳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白夕云在说这话时,那眼角放下的眼泪。

这让他的心头,不由闪过一丝怜悯。

对于一个人来说,尊严这两个字,虽然看不着摸不着,却是活着的根本。

一个人连自理能力都没有,脱件裤子都需要人帮忙,这对于一个有尊严的人来说,真的是种折磨。

白夕云显然是个很有自尊的女孩,也难怪她会得抑郁症。

气氛一度凝滞,为了缓解氛围,李阳一边上手帮白希云脱裤子,一边开玩笑的说道:

“小妹妹,我大你几岁,就不客气的称你一句妹子了,你说你年纪轻轻,老是那么妄自菲薄干嘛?”

“你虽然双腿瘫痪,可我还双眼失明呢!严格说起来,咱们俩一个瞎子,一个瘫痪。倒是挺般配的。”

“要不然你也别要死要活的,如果真的治不好,不如我们俩就凑合凑合,你做我的眼睛,我做你的腿,咱们也能扶持一下?”

李阳这话,对于一个陌生的女孩来,其实算得上是冒犯了。

当然,他也确实有惹怒白夕云的想法,对于一个心死的人,能够生气也是个好事。

只可惜,白夕云却是没有生半点气,反而朝着李阳问道:“李先生,你是什么血型啊?”

这个问题,问的李阳不由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回答道:“就普通的o型血,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也是o型血。”白夕云的脸色依旧淡淡,沉吟了片刻后,突然开口道:

“如果我有一天死了,我就把我的眼镜给你,你帮我做件事好吗?”

“啊?”李阳满脸愕然的看着她,正在解裤带的手,都忍不住停了。

白夕云则是自顾自的说道:“我这个人,命不太好,从出生就不受欢迎,因为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我那个好爹在结婚之前,睡了我母亲,当然他是玩玩的,但我母亲有心计,偷偷留下了种子,偷偷怀了孕。”

“直到怀孕九个多月,这才找上门去,想要一个名分,但白旭升不认,就把我妈赶出来了。”

“我妈上位的计谋失败,自然也就不想要我,但当时已经即将临盆,根本就无法应采,迫不得已只能把我生下来。”

“后来,白旭生在我妈的威胁之下,迫不得已只能把我们母女俩养着,但是极度讨厌我这个野种,后来没几年,我妈就跟别的男人跑了,我的身体也渐渐出现不适,最终成了这样。”

听着这些自白,李阳一时有些无言。

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做儿女的也根本没有办法,他作为外人更不好去评判什么,只是疑惑道:

“可是,我刚才看你爸好像挺关心你的,不像是很讨厌你的样子啊?”

白夕云闻言,一向平静如水,死寂一片的脸上,难得的露出嘲讽之色,笑道:

“他当然得关心我,要是我一命呜呼了,那他的宝贝儿子,可就得给我陪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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