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却像有了弹性一般,顺着拉泽身躯的撞击向外凹去,卸下了全部的冲击力,然后裹着他猛弹了回来。

他借力一拧身形,居然安然无恙地落在京纱织面前,心念如电,顺势一巴掌糊了上去。

正在惊奇地看着他的京纱织猝不及防,被狠狠地扇中,居然原地打了一个转。

转回身来,娇嫩的脸蛋上多了一个红红的大手印。

拉泽索性豁出去了,破口大骂:“你个贱女人,老子扇死你。”扬手又是一下。

“找死!”旁边姚展单掌一翻,横切向拉泽的后颈,却突然腿一软,斜着扑了出去,摔在了拉泽的身前,倒是替京纱织挡了一下。

“咄!”森伊珂反身一扬手,一颗黑点射向何土。

何土抬手一挡,黑点已经变成一条带刺的花藤,缠住了他的手臂,刺尖泛着蓝色的光,扎入皮肤。

“手法不错。”何土哼了一声,整条胳膊突然变成一块岩石,生生把花藤撑断。

森伊珂抬手再射时,突然僵在半空,脸部和露出的皮肤迅速变成土灰色,咕咚一声摔在了地上。

就在这当口,华老大和泰斯林已经走了过来。

华老大扫了一眼局面,对何土吩咐道:“老何,把场子清了。告诉外面那帮小的,谁敢乱嚼舌头,老子就让他自己吞下去。”

“好。”何土对二人施礼,转身而去。

姚展和森伊珂身上的法术随之散去,挣扎着起了身,护在京纱织两侧。

华老大和泰斯林一声不吭,看着几个年轻人。

拉泽一把抓过娇娇的手,亮出戒面,对泰斯林说:“老泰,你自己看着办。”

泰斯林扫了戒面一眼,不明里就,转头看向七巧姐。

七巧姐凑过来,在他的耳边低声解释了几句。

泰斯林脸色立刻变得铁青,阴冷地看着京纱织三人。

京纱织眼泪汪汪地说,“老公,他骂人家是贱人。”

泰斯林死鱼眼一横,“你就是个贱人!”

京纱织一下子愣住,然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跑。

“给我拦住她。”泰斯林话音未落,七巧姐已经探手抓住了京纱织的腕子。

京纱织刚要撕扯,身体却软得动弹不得。

“老华,咱们改天继续谈。”泰斯林说完不等华老大回应,又转向了娇娇,脸色变得稍许柔和,低声道:“我管教不严,改天给你压惊。”

娇娇点点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泰斯林扬长而去。

七巧姐对华老大点头,然后看向京纱织。

京纱织本能地一扭脸,不理她。

七巧姐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去追泰斯林。

京纱织恨恨地瞪了娇娇和拉泽一眼,目光中充满怨毒。然后一扭身形,快步追了出去。

华老大转身看着剩下的几个人,一言不发,大梨脸上的小眼睛迷成两条短线。

森伊珂和姚展转身想走,却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按住,膝盖一软,同时转回身跪在了华老大的面前。

何土对华老大点了点头,又对着拉泽和娇娇摇了摇头,站在了一边。

整个楼层里静悄悄的,剩下的几个人谁都不敢出声,等着华老大的动作。

终于,华老大把手一伸。

娇娇赶快走过去,给他倒了半杯酒。

华老大一扬脖把酒吞了下去,看着地上两个年轻人的眼神也柔和起来,骂道:“翅膀硬了哈。居然在我这里耍异能。我从小怎么教你们的?”

森伊珂说:“你从小教我们要团结,一致对外。”

华老大被噎得白眼一翻,一挥手散去了力道。

姚展站起身,冷然道:“华老大,你小时候对我很好,这情我一直领着,有机会一定加倍报答你。但大家也都知道当初你是为什么,所以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他说完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华老大气得把酒杯照地上一摔。

地毯太厚,没摔碎。

他狂性大发,一脚剁了上去。

“砰”的一声,厚厚的水晶玻璃在他脚下爆开。

他脚下继续用力,直把玻璃碎片都碾成齑粉,这才叉起腰,恨恨地骂道:“我就算当初养条狗,现在也不至于如此冲我汪汪。”

“汪!汪!”森伊珂突然学了两声。

边上的拉泽和何土先是一愣,然后狂笑起来。

华老大伸手指着森伊珂的鼻子,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翻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笑骂道:“我真他妈的嘴欠。”

娇娇见状,趁势上来求情,“阿爹,不关阿珂的事。”

华老大眉毛一抬,“那关你的事?”

娇娇一嘟嘴,不说话了。

不过这么发泄了一通,华老大的气又消了点,他对已经被拉泽拉起来的森伊珂说道:“唉,我算是拿你没办法。”

森伊珂说:“那我闪人了?”

华老大一瞪眼,却看到森伊珂嬉皮笑脸的样子,无奈地一挥手,“妈的,你爱干嘛干嘛去吧。娇娇,再给我来一杯。”

……

拉泽送森伊珂出了金沙丘,回来之后,想起今天的事依然忿忿不平。他没有去二楼,而是回到自己的包间,拿出手机,拨打王楚斌的电话。

妈的,得叫上斌子,把今天这场子找回来。

他加上他女人,怎么也灭了那个姚展和京纱织。

接电话的却是军红,拉泽讪讪地问:“斌子干嘛呢?”

“一直在忙着他的事。”

这是他们设定的暗语。

妈的,斌子这家伙,总是在组织上最需要他的时候,找不到他人。拉泽又讪讪地说:“嗯,那让他专心忙,我就是想他了而已。”

那边军红格格一笑,“我有空告诉他。你实话说吧,有什么事?”

“唉,一言难尽。对了,军红,你上次那种外星水晶还有没有?”

“你还要?出问题了么?”军红的声音略有些惊讶。

发现她误会是那个法阵有问题,拉泽赶快澄清道:“哦,不是不是,原来那套一点问题都没有。这样吧,你这几天过来的时候,咱们细聊。”

挂了电话,他还是觉得气不顺。

居然两次被女人用异能如此羞辱。

七巧姐倒也罢了,现在基本是自己人,今天还出手帮自己出气。但京纱织这个臭婊子,妈的,就应该拖出去让野狗日。

嗯,我先日下再拖出去。

他狠狠地设计了一番京纱织,最后却无奈地放弃。

毕竟这个臭婊子是老泰的女人,又是新宠。老泰那个色鬼,估计今天的作态已经是极限了。没准这会正腆着脸陪不是呢。

唉,看来只能将就了,将来躲着点这个臭婊子就好。

估计七巧姐也是因为如此,才对这个臭婊子一直忍让。

不过,一定得想出点办法来,否则这辈子岂不是要躲着有异能的女人走?

脑子里迅速转出了无数个办法,但都不符合他的要求。

唉,异能这东西,真他妈的。

正不快间,听到门口有人轻轻用暗号敲门,他把手机扔在床上,打开了门。

墨鱼仔正守在门口,“那个叶鸡又来了。我陪你从后面走。”

拉泽跟着墨鱼仔沿着尽头的防火楼梯走下到了一层,从服务区穿了出去,走向后面的停车场。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道:“别动。”

墨鱼仔一愣,警觉地扫视着四周。

拉泽一伸手把他的墨镜勾了下来,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日!”墨鱼仔反应过来,立刻伸手去夺,却被拉泽连挡几下。

两人在门口无声地厮打了一会,都是正宗的近身功夫,谁都奈何不了对方。拉泽小声警告道:“再打下去可真有情况了哦。”

墨鱼仔无奈地松开了手,一边跟着他出门,一边在他耳边小声地咒骂。

拉泽听得频频点头,走到车前对着窗玻璃整了整墨镜,坦然上车。

墨鱼仔上了司机座,一边发动马达,一边对拉泽比着各种手势,直到拐出停车场的时候,中指还伸在他的墨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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