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

紫衣侯飞跃到伏樾身旁,镇天关也紧随其后,两人都想看看伏樾手里的证据,当年那么辉煌的神刀堂居然是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你看什么看!”

紫衣侯看镇天关是哪儿都不顺眼,觉得这种人就该躲进自家宝库,老死在里面,一辈子都别出来。

“我怎么不能看啦!”

大庭广众的,镇天关自然不能示弱,硬着脖子顶了回去。

“哼!”

两人都没有心思争吵,各自拿了几封信读了起来,信纸陈旧泛黄,看起来像是有年头了。

“我就说男人该多娶几个女人,看看,宠女人把神刀堂宠没了!”

除了傲辰这个没事老让百晓楼散布假新闻的家伙,其他人还是很相信百晓楼的信誉,呃,或许靖阳该例外,毕竟他亲眼目睹傲辰把武敌的消息卖了两千万两黄金。

“对,侯爷睿智!”

“侯爷英明神武!”

“侯爷说得好,男人就不该太宠女人!”

在场无数男人争相呼应,多好的纳妾理由啊,于是这事就从随便听听,变成了必须得宣传。

可在场的女人就不一样了,都在心里骂开了,你这糟老头子坏的很,多少年前的事,而且也才一次,你就愣是和男人多娶妻扯上关系。

“那严卓文?”

不理清严卓文和凌跃的问题,靖阳总觉得如鲠在喉,老是不放心。

“根据彭九所说的,我想严卓文的师父十有八九就是因为当年背叛了神刀堂才被清理门户的。”

“所以严卓文一条路走到黑,和当年那些叛徒混在一起,抢伏樾的地盘?”

“也有可能为了查他师父的死因,意外搅和进去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还没见到人就把事情分析出了个大概。

“那你想怎么样?我们要不要想伏前辈讨个人情,让他到时候放严卓文和凌跃一马?”

“这儿的事情解决了我就去他们的双刀帮看看,严卓文想一条路走到黑我不管,但凌跃是我让去的,我必须和他把话说清楚。”

傲辰摇了摇头,这事如果伏樾不讲理,他还能帮着想想办法,偏生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严卓文,傲辰就绝不会多管闲事,自己跳入泥潭。

台上紫衣侯和镇天关已经把书信看完了,伏樾将书信贴身收好,接着朗声道:“如今真相大白,我义勇门将开始对这些心怀不轨之徒进行全面反击,彻底诛杀,绝不姑息!”

“伏门主仁义!”

“祝伏门主旗开得胜!”

各种贺词从四方响起,不少人对伏樾都感到佩服,为了洗清嫌疑,居然把收复失地的事忍了下来,这可没有几人能办到。

“那伏某就不耽误两位解决恩怨!”

说完,伏樾再次朝着大家拱了拱手,带着人退下擂台,和紫衣侯一起走上看台。

“司徒朗,该我们了!”

项默猛的起身,兴许是受到伏樾的鼓舞,整个人变得锐利,气势逼人。

“爹,第一场让我上吧,我想替你报仇!”

不等司徒朗回应,三思居然愣头愣脑的跑到项默身边,要求上场。

誓言都已经撤销了,你还上去凑什么热闹啊?靖阳甚至都想下去把这傻子拉上来,练了两年武功就想跟人打擂台,你真以为刀剑长眼睛的?

“他那么辛苦的练武,现在说不用他上场,换你甘心吗?”

傲辰可以体谅三思的心情,帮着说话,脑中却已经开始思索着司徒家会派什么人上来,怎么才能让三思赢,毕竟是他出江湖的第一战,如果输了,他们父子脸上都不好看。

“你……”

看着儿子诚挚的眼神,项默说不出你武功还不行的话来。

“项大哥,一座城而已,就让三思上去试试。”

“对,让三思上去,让年轻人历练历练,胜负都无妨。”

项默的一干好友纷纷出言支持,三思有多努力,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项默拍了拍三思的肩膀,言简意赅的道:“那你小心!”

“爹,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三思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脸颊微红、呼吸急促,说完提着刀就上去了。

“走,我们到场内去看,给三思加油!”

傲辰重重一拍桌子,人像是从椅子上弹起来一样,说到加油的时候,人已经到了擂台边了。

“走,走,我们也去!”

靖阳、琉璃、步锦岚……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全都跟了上去,站近一点,扯后腿也方便啊。

“第一局我们赌金牛城!”

傲辰不给司徒朗任何钻空子的机会,一开口就把城池说死了,后两局要是赢了,有鼎丰城和九盘山城当挡路石,就算三思输了,我把金牛城还你,也能随时再打下来。

“你……”

司徒朗明白傲辰的意思,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杀了傲辰,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刁滑的小子!

“顾好你自己吧!”

傲辰一点都不给司徒朗面子,死人嘛,要面子干嘛呢!

“对啊,你们司徒家可没男人,派谁上呢?”

“派司徒蕾啊,她是司徒家唯一的男人!”

“要不派小疯子吧!他一定能打赢三思!”

靖阳等人跟着你一句我一句的挑事,简直是开赛前的相声表演。

“对,司徒朗你派司徒枫上,他剑法卓绝,一定能赢!”

“三思,阿枫要是上场你就赶紧认输啊!”

“不不,派司徒蕾啊,两家后辈,刚好一决胜负!”

观众们听的都快笑翻了,纷纷跟着掺和,一个喊的比一个大声,司徒蕾是男人,那剩下的都是女人?派司徒枫上场这话就更好玩了,司徒家没人了,羞都能把司徒朗羞死。

司徒枫含泪躲在角落里,心里充满了抹不掉的绝望,完了,真的要完了,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谁能救救我。

“闭嘴,司徒枫并非我司徒家的人,你们别太过分了!”

“不是?你连你哥都敢谋害,不承认司徒枫又能算什么!”

傲辰嘴一撇,用着能气死人的语气挑衅司徒朗,一会就该他上场,现在先挫挫他的锐气也不错。

“你说不是,有证据吗?你拿出证据证明小疯子不是!”

靖阳几个也都跳了出来胡搅蛮缠,一个人这样就够难对付,何况现在是一群人?

“我不与你们做口舌之争,司徒虔,第一场你上!”

司徒朗自知斗嘴是斗不赢这些人,硬的也不敢来,只能来个置之不理,派了一位面庞白净、气质清冷的年青人上场了。

三思是年青人,司徒朗自然也只能派年青人,正式比武,这些都是不用说的规矩。

有意思的是这个年轻人上场后看的人居然不是三思,而是傲辰,当日傲辰暴打司徒皓,他可是亲眼看到的,离傲辰近一点他都觉得腿软。

司徒朗不知道其中的缘由,皱眉道:“司徒虔,你怎么回事?”

“没有,我没事!”

对傲辰的恐惧,对司徒朗的畏惧,让司徒虔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司徒泽死了,司徒皓被当众暴打,如果自己这次表现的好,说不定还能争一争家主之位。

双方上场了,崔命也上来了,他是这场比赛的裁判。

“这场比武,双方不得使用暗器,不得用毒,掉出擂台者输,生死各安天命!”

崔命尽着裁判的职责,司徒朗紧盯着崔命,生怕他对司徒虔下黑手。

“明白!”

“知道!”

两人一南一北,分别站立。

“比武开始!”

“三思加油!”

“三思放心,你一定会赢的,打个女人嘛,几巴掌就抽飞了!”

加油、鼓舞、调侃,大家都放开了嗓子喊,毕竟比武气势很重要。

三思攥紧横行霸刀,他从没有正式和人比武过,要么是街头殴斗,要么是被震天他们虐,何况现场还有这么多人,难免有点紧张,一听比武开始,想都不想,凭着本能就挥刀扑上。

司徒虔不知三思武功如何,不敢冒进,腾跃而起,灵活的像一只飞翔的白鹤,看起来潇洒写意,手中剑挥出一片朦胧的剑影,像山水画中的泼墨手法,长剑一沾既走,不断的试探着三思功力。

傲辰在心中默默的赞道,很好,流萤七式!

唉,司徒朗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兀自还想着拿回三城,实际上是把自个往傲辰嘴里送。

横行天下刀法讲究的是势猛如虎、势沉力猛,说白了就是个拼字,这一点三思还是做的很好,挥刀横斩,将司徒虔的虚招尽数驱散,右脚重重一踏,又是一刀追上。

司徒虔轻轻的在刀上一点,身形拔高五尺有余,一片剑芒飞洒而出,生动的像是在作画一般,分明是已经合道了,他的剑像是会跑,总是出现在最该出现的地方,每一剑刺出都能让三思手忙脚乱,有时甚至被迫要回刀自保,就算他付出别人五倍的努力,两年也不能跟人二十多年比,这对三思来说是一件很残酷的事。

三思生出了和司徒蕾动手时相同的感觉,剑芒无孔不入,好像洞悉了他的招式一般,总能寻到他招式中的弱处……不能输,我不能输,当日金刚抗衡司徒蕾的情景在他脑海浮现,横刀疯狂挥舞,搅碎了剑芒后,像一只猛虎扑向司徒虔。

你一个大活人跟金刚学?傲辰要是知道了他这想法会不会让他跳火山口里练刀?

司徒虔已经察觉三思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强,准确的说很弱,顶多就是比司徒家的精锐弟子强些,这个发现让他的胆子慢慢大了起来,不再躲闪,不在防守……

剑又开始跑了,在空中划了几道曲线,三思不知道他会从哪儿刺向自己,像一要命的谜。

司徒虔瞬间一闪,窜到了三思的背后,一剑刺出,几乎笼罩了三思背后所有的要穴,更隐隐有流光泻出,像一只只漂亮的萤火虫,当场就有一些女子为之尖叫,但立马就被同伴捂住了嘴,他可是司徒家的人,你花痴也不挑时候,周围可是有好几万人是项默的朋友,我可不想陪你被人暴打。

“刀断天涯!”

三思经验、应变都不如司徒虔,功力也不如司徒虔,但他有着十倍于司徒虔的勇气,感觉剑气袭至,左脚立定,人疾速旋转、横刀顺势劈出,狂霸的气势猛然升起,像一只要撕碎猎物的猛兽。

“叮、叮、当、当——”

横行霸刀竟在空中擦出一溜火花,强势的将司徒虔包裹在刀势之内。

司徒虔再次跃上空中,在这狂野的招式下,他感觉到一股吸力,不断的拉扯他撞向横行霸刀,只得鼓劲飞掠到一丈开外。

“好!三思干的好!”

“追,追上去砍他!”

三思成功的瓦解了司徒虔的攻势,靖阳等人拍手喝彩,这一招以三思的武功来说,确实发挥的极佳。

“他的剑是烂剑,你的刀是顶级神兵横行霸刀,砍断他的剑!”

三思的武功底细大家都清楚,各自用自己的办法帮着三思。

“你们这样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有本事你们也可以说啊!”

“这场比武有规定我们不能说话吗?”

“对啊,你们还有脸讲什么公平!”

观棋不语真君子,比武的规矩也差不多,可是为了帮三思,步锦岚等人也顾不上许多了。

大家的话对于三思来说像是夜里的明灯,赶忙追上,挥刀猛砍,此消彼长之下,司徒虔再次陷入了被动。

“司徒虔,以静制动,项三思功力不足,攻势无法持久!”

司徒朗冷哼一声,也开口指点道,只是说完嘴皮子又抖动了几下,似乎又说了什么,一定是在传音,可恨大家都不懂截听之术。

“明白!”

司徒虔把剑一转,剑身再次流光飞出,紧密的附在剑上,长剑看上去大了两号都不止,成了一柄阔剑。

“流萤漫舞!”

瞅准一个机会,司徒虔用剑身竟似有粘性一般吸附在横行霸刀上,运用洗字诀,如轮环动,利用功力比三思深厚的优势把凶猛的横刀带着走,随即剑上的流光竟然飞散开来,像一只只萤火虫的剑气可没有看上去那么可爱,顺着横刀漫延至三思的手臂,形成了一个萤火虫漩涡,瞬间就将三思的手臂割出了数十道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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