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干。”
上官子越见暖宝高兴,也没阻止她。
反正酒都端上来了,阻止也没用。
好在这几年,他酒量见长。
几杯果子酒而已,断不会出现当年在逍遥王府里喝醉酒后丢人丢到家的情况。
他拿起酒杯,轻轻跟暖宝碰了碰,一饮而尽。
只是……
这酒怎么跟糖水一样?
酸酸甜甜的,确实有野葡萄的味道,但没有一点酒味。
抬眼看了看暖宝,发现暖宝也是一脸疑惑:“子越哥哥,这是葡萄酒吗?”
说着,又倒了一杯,小口小口地品尝。
娘呀。
这不是酒吧?
味道怎么跟现代的那种饮料葡萄汁差不多?
唯一的不同,就是葡萄味比较浓,像是新鲜榨出来的。
“不对呀!”
暖宝打开酒壶盖子,仔细闻了闻:“怎么一点儿酒味都没有?
我在宫里参加宫宴时,没少偷喝葡萄酒。可那些葡萄酒不管酿的时间是长是短,多多少少都有酒味的。”
“是吗?”
上官子越察觉到门外有动静,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却没有告诉暖宝。
只是假装疑惑,问道:“会不会是你这两年酒量变好了,所以再烈的酒到了你嘴里,都跟糖水似的?”
暖宝:“???”
她上下打量了上官子越几眼,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鬼话。
“不至于吧?酒量再好,还能好到品尝不出酒味来?我年纪小,你别骗我……”
“哈哈。”
上官子越被暖宝逗乐,笑着给暖宝倒了一杯葡萄汁:“没有酒味也挺好喝的,先将就喝两口吧。”
“嗯,是挺好喝的。”
暖宝接过葡萄汁,也没再吵着要喝酒。
她本来就不是酒鬼。
拿两壶果子酒,不过是想解腻而已。
现在有好喝的葡萄汁,她光喝葡萄汁就够了。
而门外。
正在偷听的掌柜也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惹少庄主生气。”
一旁的伙计听了,满头问号:“大掌柜,您这是何必呢?明知道少庄主不好惹,您还要偷偷换掉他的酒。
换就换了吧,又担心惹少庄主生气,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嘛!”
“你知道个球!”
掌柜的瞪了那伙计一眼:“你以为那两壶酒是少庄主点的吗?那是未来少夫人点的!
未来少夫人才多大?怎么能喝酒呢?少庄主不敢拒绝未来媳妇儿,怕惹对方生气,但我们得帮着少庄主啊。
你看现在多好?葡萄酒变葡萄汁,少庄主不仅不生气,反倒还笑得如此开怀,可见我这一次是赌对了!”
“什么?未来少夫人?在雅间里?大掌柜,您没骗我吧?真是未来少夫人啊?是那个在山庄里,当场作出瀑布诗的未来少夫人?”
“应该是吧?我猜的!”
掌柜的自己也不确定,但还是昂首挺胸,十分自信:“咳,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我是做对了。
你啊,还年轻,得多跟我学学,机灵点~多动动脑子,大胆一些,懂得为少庄主分忧!
这样啊,用不了多久,就能调回山庄当差了!这叫富贵险中求,知道吗?”
伙计听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掌柜的见此,无奈摇头:“年轻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言毕,又喜滋滋下了楼,亲自去盯着烤全羊。
……
烤全羊端上来时,暖宝都已经八分饱了。
不过,当她看到那只香喷喷的烤全羊时,还是咽了咽口水,啃了小半只烤羊腿。
最后,实在是吃不下了,才摆摆手:“不行了,我肚皮都要爆炸了!”
上官子越扫了一眼大圆桌。
嗯。
那么多菜都被干得差不多了,肚皮能不爆吗?
不过……
上官子越微微皱眉,有些想不明白。
印象中,暖宝好像也没吃这么多啊。
可桌上的菜,确实又被消灭得差不多了。
“子越哥哥嗝~太好吃了,我能把剩下的烤羊肉打包回去吗?打包回去给那遥大叔和丹秋姑姑,还有秀姑姑他们吃。”
“好。”
上官子越收回思绪,笑着应了声。
紧接着,便打开雅间的门,喊人进来打包。
由于是背对着暖宝,所以他并没有看见,在他起身去开门的瞬间,暖宝手中那根刚刚啃完的羊腿骨头,凭空消失了。
是的。
暖宝又一次连吃带拿了。
连羊骨头都没放过。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
谁让阿豹今天没去刨土,躲在空间里偷懒呢?
知道暖宝在吃大餐,那家伙立马坐不住了!
宿主好,宿主棒,宿主顶呱呱。
什么话好听,它就说什么话。
以至于暖宝嫌它太聒噪,没少偷偷丢东西进去塞它的嘴巴。
这也是为何,上官子越明明感觉暖宝没吃多少,可一桌的菜,却又只剩下汤汤水水和配料。
而经过这一次打牙祭,完美的误会又诞生了。
上官子越带暖宝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大圆桌,心想:这丫头食量越来越大了,看来下次打牙祭,还得多点一些东西才行。
掌柜的和众伙计们收拾雅间时,更是感叹不已:少庄主和未来少夫人的胃口真好,吃一顿饭,连骨头都不剩。
……
离开‘山珍海味’时,太阳已经下山了。
由于暖宝刚吃饱,上官子越担心骑马会太颠簸,故而命人准备了一辆马车。
二人坐着马车离开海鲜市场,直奔南都城而去。
只可惜,马车到底慢了些。
等回到城门口时,城门已经关了。
暖宝掏出令牌,让车夫拿去给守卫,打算走个后门。
可谁知,车夫刚下马车,暖宝和上官子越就听见城门处传来了哭喊声。
“官老爷,求求您行个方便吧,我儿媳妇马上就要生了,必须得进城找个大夫啊。”
“官老爷,我老婆子给您跪下了,望您开开恩。”
“我知道这很为难你,但是官老爷啊,我们真不是坏人,我们是山城人啊。
这一次来南都,是因为我儿媳妇肚子里怀了四个娃娃,山城那边没有稳婆和大夫敢帮她接生,所以我们才赶来南都。”
“明天?明天不行啊,我……我儿媳妇等不到明天了,她都要痛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