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着的火堆,上面的野兔冒出诱人的香气,嗞嗞的声音随着兔肉翻滚落下的油在火炭中溅开来,小八双眼冒光,紧紧盯着兔子,生怕一个不留情,它会在她面前消失。司徒风一面转动着架在火堆上的肉,一面看着她的表情,嘴角不自觉有了笑意,和她在一起,他总是无法伪装自己。小八吸了吸鼻子,吞下口中泛滥的口水,拉着司徒风的衣袖。

“还没好吗,都这么香了。”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期盼地看着司徒风。

司徒风宠溺地看着她,好像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她才会露出女儿娇态,还有就是犯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四周的夜色,心加速跳动,今天他和跟她两个人在外面过夜。小八的目光一直停在兔肉上,周围的事一概不理,在野外过夜,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司徒风将串着兔肉的树枝提了起来,看了一眼肉的色泽,撕了一条后腿递给馋得流口水的小八,小八笑眯了眼,抓着烫手的肉,一边吹着气一边撕咬着上面的肉,目光不时飘向司徒风手上的兔肉。

“要不要我再去抓一只?”司徒风试探着问。

她连连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不用了,晚上不能吃得太饱,你少吃一点就行了。”

司徒风无奈地笑笑,难怪她会说不用,原来是算计着他,小八快速消灭了手中的食物,嘟着嘴朝他看看,他索性将整只块肉都递给她,她开心地接过,看了看肉又看了他几眼,不好意思地问,“我都吃了,你吃什么?”

“我不饿。”他笑着说。

小八为难地看着他,将兔子剩下的腿都撕了下来,将身子留给他,“不要说我以大欺小,我留了很大一块给你。”

他点点头,接过肉,哭笑不得。小八满yì

地吃着,眼中闪着笑,“你比如日大方多了,以前我不过是用他给我的兔子给大家加菜,他就冲我吼了很多天。”

她抱怨着,司徒风看了她很久,略一皱眉,“那兔子是他送给你养的。他下山回年,见家里的姐妹都养着兔子玩,以为你会喜欢,特地从家里带了两只回去送你。结果你却不领情,还把兔子煮了吃了,他当然生气。”

“是这样吗?”小八皱起眉,看向司徒风,“你怎么会知dào?”

“小叔跟我说的。你的事,我几乎都知dào。”司徒风略带得yì

地说。

“辰风还真是多嘴,”小八埋怨着,歪着头,“为什么他们没有跟我说呢,如日还真是个笨蛋,苍山上最多的就是兔子,他还大老远地从家里带来,他还兔子给我时,我还觉得奇怪,以为是他在山上抓来的,拿给我下菜。我当时还想,他好残忍,那么小的兔子他也吃,不过看到味道还可以的份上,我当然就煮了。怪不得那两只兔子的毛色那么亮,原来是养着玩的家兔。”

“有时候,你真笨……”司徒风略显无奈地看着她。

“我哪有,小子,你根本什么都不知dào。”小八不满地争辩道。

“我都知dào

,”司徒风重重地说,“我知dào

你六岁了,还一定要跟他们一起洗澡,十岁了,还非要跟初闻睡同一张床,你的事,我都知dào。”

小八一时语塞,想起小时候的光荣事迹,她还真有点汗颜。男女有别,她当然比他们知dào

的早,不过顶着六岁的身体,她怎么都不觉得跟他们要有什么避讳,主要也是他们还很小,辰风那时也只有十四岁,大家一起洗多好,还能一起泼水,说起来他们会游泳还是她教得呢,糟了,她记得那个时候游泳累了,在边上睡着,都是辰风负责背她回去的,她好像穿得很少。

“辰风,师兄,不会是那个时候就对我有想法了吧?”她试探着问司徒风,一脸紧张。

司徒风转过脸,冷冷地扔下一句,“不知dào。”

“我才不信,辰风一定什么都跟你说过了。不过应该不会,我那时还那么小……”小八自我安慰地想。

她是还很小,司徒风沉着脸想,但是辰风已经十四岁了,家里的人想为他定亲,他却不同意,当时他问他,他说要等一个人长大,后来,他连过年都不回教中了,他一直不知dào

他等着谁长大,后来知dào

了,也好奇他口中的师妹会是怎么样一个人。如果一开始,他就知dào

小八是他的师妹,他还会喜欢上她吗,他冷着脸,看着她的侧脸,心中的柔情弥漫着,以她那样的性子,他怎么逃得开。小八吃完手上最后一片肉,将骨头扔到后面,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娇憨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平时扮男装的浮夸,他想起她在郊外对他的调戏,脸上不禁红了起来,就算她是女子也太大胆了点,还是跟他们在一起惯了,才看不到男女之间的距离。他的心里又泛起了酸楚,想到她对他们的亲近,很不是滋味。

“小八,这几天你跟流连,你跟他……”他迟疑着,怎么也问不出口。

“我们这几天的行程,你不是都知dào。”小八不以为意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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