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风,他怎么样,要不要紧?”

小八紧张地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初闻,辰风担忧在皱着眉,将他的手放回被中,起身到桌前飞速写下一个药方,交给了站在一边的流连。

“按这个方子去抓药,快。”

“好。”

流连接过方子,一下子消失在屋内。辰风朝小八使了一下眼色,和她走到屋外,小八轻抿着嘴,不安地看着他,辰风看了她一看,轻叹一口气。

“一伤俱伤,他的身体麻烦得很。这一次或者还能救醒,下一次恐惧药石无效。”

小八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今日,的确是我疏忽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辰风深深看了她一眼,“我知dào

你和风两情相悦,但是……有些事还是等成亲之后吧。你去梳理一下头发,要是他醒了看到你的样子,又该伤心了。”

小八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的确不是很整齐,她回到房间,司徒风衣衫完好地坐在床边,看到她进来,略带紧张地看着她。她略一皱眉。

“你走吧,在我们回苍山之前不要再来了。初闻旧疾复发不能忧心,我和你的事不能让他知dào。”

“那要等多久,难道他的病一直不好,我们一直不来往吗?”

“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他的病,反正我也不急着成亲。”小八淡淡地说。

他的脸色黯了下来,他知dào

初闻在她心上占着不小的位置,也不敢逼她,无奈之下只好离开了。能让一个女子主动献身,说明她的心里一定有他,他又何必急在一时。小八目送他离开,转身走到镜前梳理,心里略有些无奈。脑中想着刚刚初闻的眼神,是震神、悲伤、万念俱灰……明明前一刻他还很开心,一下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没想过他会进来,事前也没有想过跟司徒风上床,前些天春情散的事,搅得她有些不安宁,沉寂的心有些蠢蠢欲动,她对贞洁的事看得极淡,心里也急于确定跟司徒风的事,如果发生了**上的关系,她和他分开就更难了。她看不清自己的心意,心里还有师父的影子,她也害pà

因为初闻的病情一时心软跟他在一起。她不会随便变更男友,如果做了,定下跟司徒风的关系,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她都不会动摇。她重重地放下梳子,照现在的情形看,她是真的要考lǜ

一下跟初闻在一起了。一伤俱伤,又不是练七伤拳,她朝镜中的自己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开。

辰风坐在床前替初闻针灸,小八进去时,他正好扎完针。他收拾好药具,朝小八看了一眼,“你陪着他,他醒来看到你,一定很开心。”

“我知dào。”

他转身离开,一直站在床头的庞飞内疚地看了她一眼,“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带师伯进去了,我不知dào

他会昏倒……”

“不关你的事,”小八淡笑地看着他,将他拉到身边,“你很喜欢你师伯吧,所以才处处帮着他。”

“师伯待人好,个性谦和,虽然身有残疾,但是一身质洁,没有一点自怜自怨。这样的人,任何人都想帮他的。师父,难道你是因为师伯身体残缺,才不肯接受他吗?”

小八摇了摇头,“他是我见过最好,至少是现在活着的人当中最好的人了。但是喜欢一个人,跟他好不好没有关系,如果人能控zhì

自己的情感,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庞飞不解地看着她,小八轻轻一笑,伸手捏着他的脸,“将来你就明白了。还有,今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一切就当是他的恶梦。走吧。”

小八重重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他脸上微红,气恼地瞪了她一眼,快步离开了房间。他这个师父,虽然平时没正经,关键时候还挺像样。他虽是父亲最受宠的儿子,但自幼丧母,府中人的心思他心里明白。自从父亲谋反失败,他们被软禁在府中,下人们对他就没好脸色,好在有几名忠心的侍卫肯送他离开。路上,他跟他们走散了,举目无亲,无处容身,他身有傲气,不肯像乞丐一样像人低头,要不是小八她们收留,他到现在仍在四处飘泊。他看得出她们对他是真心的好,小八常逗他,却没有看轻他,就算知dào

他的身份也力保他,别的人也是一样。刚加入他们,他本能得和初闻亲近,他是这群人中最无害的,小八虽然跟人亲近,但是常常打着什么鬼主意,会让他有些提防。

他希望初闻跟小八在一起,是因为第一晚跟初闻相处时,他用笔墨描述她的好,解释她白天的行为都是无恶意的。他本来就没有放在心上,听他这么一提,他便有心要成全。司徒风,他不喜欢,他父亲跟天罗教之间的关系,他多少听说过,司徒风没有去救他父亲于危急,他记恨在心。但是他没有想过小八已经和司徒风好到会做出苟且之事的地步,他只是不想他们单独相处,为初闻制造机会。他不知dào

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安静的房间,小八默默坐在床边,静看着初闻的脸,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点着他的额头。小时候,她也常跟他睡在同一张床,静静看着他。他小时候可爱极了,长大了,也同样祸国殃民。她轻笑,手指滑过他的脸颊,这样的人,千万不要出事才好。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从来不觉得自己的魅力有那么大,平时勾引些小家碧玉倒也罢了,怎么现在连这么好的男人也勾来了,难道真的是穿越女角魅力无dí。她歪着头,如果真的是这样,受她勾引的是师父才对,怎么会是师父的儿子呢,好乱呀。

初闻的眉皱了一下,眼睛猛地睁了开来,她露出笑容,他看到她,淡淡一笑,眼色随即黯了下来。他挤出惨淡的笑,手紧紧地握着。小八笑着拉着他的手,“就跟你说伤还没有好,不能外出,你看你,回来竟然睡死过去了,吓了大家一跳。刚刚你是不是做什么恶梦了,我看你一直皱着眉。”

他不解地看着她,,抽回手,“我一直睡着,在做梦?”

“是呀。”她笑着回答。如果不这么说,他一直记着这件事,只会越想越伤,就算是现代男人看到这种事,也免不了有疙瘩,何况是古人。

他似有一丝不确信,想起身,感觉身上有点隐隐的痛,他捂着肩,狐疑地看向小八。小八轻轻帮他揉着,“是不是很痛,若不是你摔下床,我们也不会知dào

你睡死了。还有没有哪里痛,要不要帮你擦点药?”

初闻摇摇头,难道那个让他心痛的场景真的只是一场梦,他的确是不记得自己如何离开的,也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在房中,好像……小八见他困惑,笑着按住他的手。

“不要想了,是上回春情散的毒解的不当,还留着余毒。你若动情,有时会心疼难当。以后你凡事要看开些,知不知dào。”

他点点头,淡淡笑着。小八放宽心,辰风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见初闻一脸平静,惊异地看了小八一眼。小八朝他使了个眼色,端过药,“我来喂他吧。辰风,你替他把一下脉,看看春情散的余毒解了没有。”

“好。”辰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很快平静了下来,把住初闻的脉,嘴角微扬,“好了很多了。以后遇事不要烦恼,毒也解得快些。”

“也不会再做恶梦了。”小八加了一句,将一匙药送到他嘴边,他笑着吞下去。

辰风在一边看着,松开了手,默默退出房外,有小八在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自然不用担心。一碗药,初闻很快喝了下去,小八拿手帕子替他擦了擦嘴,扶他睡下。

“好好休息,这样好的才快。”

他点头,淡笑地看着他。小八端着碗想要出去,初闻微一皱眉,小八安慰似地朝他笑笑,“我过一会儿再来看你,你一定要睡着哦。”

他点头,目送她离开,心中的不快一扫而空。脑中有些印象,一旦想到,他的胸口就会疼痛不已,他不愿去想,反正那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小八出了门,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辰风,慢步走了过去,看了初闻的房间一眼,压低声音。

“他的脉相如何?”

“好多了,”辰风不安地看了她一眼,“还让你说中,这事也许真的和春情散有关。”

“什么意思?”小八皱起眉,难道她的嘴那么准。

“春情散会让他的情绪更难受控,初闻原本个性淡泊,中毒之后才变得不稳定。当时的解毒方法,本来就是兵行险着,还好春情散过了时间就会解,因萧声留着的部分,我会用针引出。他体内天生带来的毒,也许要回苍山才有办法。”

“好吧,”她看向天空,“天一晴,我们马上回去。”

初闻的病,始终是她心里的牵挂,他的病不好,她如何得到自由。她自在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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