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香蕉一前一后在路上走着，走在前面的香蕉觉得有点热，就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于是，后面的香蕉滑倒了。”
宋轻染最后一个笑话念完，弹幕照例安静了十几秒，然后炸开。
有给面子配合的——‘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啊。’
有舔颜的——‘好美好美好美，表白我字母小姐姐的第五天。’
注册账号的时候，宋轻染随意敲了几个字母上去，然后就有了别称。
也有误打误撞进来的懵逼路人——‘什么情况？主播画风好清奇……’
弹幕不过也就十几条，宋轻染大致浏览了一遍，和房间里的人打了声招呼，然后下线。
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有些酸疼的肩膀，一转身，忽然对上了一双眼睛。
房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推开了，宋轻染之前戴着耳机，所以没听到动静。
此刻，宋榷正站在门口处，眼神沉沉地盯着宋轻染和她没来的及关机的电脑，眉头紧锁，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
宋轻染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自己房门口，还露出这副表情。
怎么说呢，掺杂着恼怒、惊诧、厌恶以及耻辱，总之很复杂，仿佛宋轻染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宋轻染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就那么和他对视着，抿唇不说话。
还是宋榷率先开口，能听出来他已经在努力压着火气：“你刚刚在干什么？！”
面对他的明知故问，宋轻染脸色不变，答道：“做直播，你不是都看到了。”
“你知道那些网红都是些什么人吗？你是我们宋家的人，怎么能自甘堕落，做这种……”宋榷想了个词语：“这种低贱的事情！”
其实网红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宋榷认为的那样不堪。
只是他出身豪门，又是个浪荡公子哥儿，身边接触过的网红都是愿意出卖自己的，所以自然而然地把那个圈子妖魔化了。
说着，宋榷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钞票，递给宋轻染，皱眉说：“你要是缺钱就拿去花，那什么直播，以后就别做了。”
宋轻染并不伸手去接，只冷眼看着他的动作，轻轻一笑，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哥哥是忘了吗，我本来就是低贱的人。”
触到宋轻染冰冷的眼睛，宋榷一顿，然后恼羞成怒般，狠狠地将钱扔下，甩手离开。
他一走，宋轻染就把钱捡起来，收在了一边。好几千块钱呢，不管怎么样，不能和钱过不去。
宋轻染承认，她确实是故意在用话刺宋榷。
那天宋欢欢把沈筠推到楼下的时候，其实宋榷是在场的，只是他刚好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所以没人发现。
当时只要他开口为宋轻染说句话，她也不至于会落到那样的境地。
虽然明知道迁怒不对，可宋轻染忍不住，她心里对宋榷有怨气。
何况，宋榷刚刚的语气，和给他外面那些女人钱的时候一模一样，不怼他怼谁？
宋轻染感觉今天一天的不忿全都排遣了，神清气爽地上床睡觉。
次日，她微妙地感觉到，宋榷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