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慕斯年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再回复：【嗯，是在这儿，不过没骗你，真的是在应酬。】
有盆栽挡着，宋轻染看不到他对面的人，不过可以确定是个女性。
宋轻染不清楚会不会真的有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在情侣餐厅谈工作，但慕斯年既然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追问。
到底是怎么样的，她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宋轻染没再回复，打算回去就和慕斯年说清楚。
然而，没几秒，慕斯年竟然又发了条消息过来：【别乱想，我这边马上就结束了，一会儿一起走。】
他这话说的太过霸道，宋轻染想都没想就拒绝：【不了，我也约了人。】
在桌子下面发完这条，宋轻染和宋榷说了声儿，起身去洗手间。因为地形问题，宋轻染去洗手间的路上必然要途径慕斯年他们那桌儿。
其实连宋轻染自己都不知道这一趟的目的到底是去洗个手，还是单纯地想路过一下这里。
远远地，宋轻染就看到慕斯年眉头微蹙着，眼中带了点儿不太容易被人察觉到的不耐烦，她脚步微顿。再看他对面那人，竟然是叶婉研。
就在这时候，叶婉研突然站起来，看样子也是要去洗手间。
起身的瞬间，她不知怎么突然崴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慕斯年下意识伸出手去扶了一下。
叶婉研立刻站稳，红着脸道谢。
这其实是很平常的动作，但从宋轻染现在的角度看过去，就变得有些暧昧了。
不过宋轻染脸色如常，只加快了些步子，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慕斯年只来得及看到她如霜般的冷淡侧脸，还有冷傲的背影，他眉头蹙了蹙，总觉得宋轻染不太高兴。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对面叶婉研叫他：“斯年，你怎么在发呆？”
“没什么。”慕斯年回神，突然没有继续留在这儿的耐心了。等了几分钟，他找了个借口离开。
洗手间。
宋轻染正想着该怎么和慕斯年摊牌呢，他就打电话过来了。宋轻染接通，没等他说话，就率先道：“你和叶小姐是在交往吗？我虽然在和你做交易，但你要是有女朋友了，就不要再和我又牵扯了，对大家都不好。”
慕斯年马上否认：“不是，今天过来吃饭只是应酬，我可以解释的。”
说完，慕斯年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叶婉研的车那天抛锚不是意外。而且，她每次说来取东西的时间，都刚好赶在慕斯年没空的时候，这也不可能是巧合。
叶婉研是故意在接近他。
慕斯年今天和她来吃饭，也只是最后确定她的目的，顺带着试探一下她这样做的原因。
这对慕斯年来说，确实就是一种应酬。
可……他做什么，为什么要和宋轻染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