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边儿隔得挺远的，但宋轻染还是看得到，沈沐泽和叶小姐表情都不太轻松，一点都没有即将新婚的喜悦感。
这两个人也是奇怪。
相识多年，却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他们结婚原因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两个人都不情不愿地来拍这婚纱照。
刚好沈沐泽的视线这时候也移了过来，和宋轻染对上了。宋轻染笑笑，冲他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沈沐泽愣了下，略微尴尬，眼睛里还有些别的什么情绪。
一旁的叶婉研瞥他一眼，突然靠过来亲密的挽住了他的胳膊，然后活动了下假笑笑僵的脸，说：“怎么？被心上人看到，闹心了？”
叶婉研还记得宋轻染把小书的情况告诉沈沐泽的事，认为他俩背地里关系不一般。
沈沐泽果然变了脸色，冷下脸把胳膊拿出来，说：“都说叶小姐温婉淡雅，没想到也有说话这么刻薄的时候。”
叶婉研在心里冷笑了声儿，没接话。
那都是装的，谁在人前还没个人设，何况她一个女人，还要撑起整个叶家，自然不可能真的无害。
反正和沈沐泽已经算撕破脸，能让他和宋轻染膈应一下，她也乐的开心。
可惜，宋轻染早就转身走了，没看到她凑上去故作亲密的那一幕。
宋轻染回到化妆间，等了一会儿。适合她尺寸的衣服才拿过来。
是深V露背的款式，很漂亮，比宋轻染上次穿的要漂亮许多。
宋轻染穿着它，迈着优雅的步子，顺着工作人员提前搭好的台子上去，最后，在高台最顶端的时候回眸，露出大半个侧脸，慢腾腾地笑。
慵懒美艳，如女王般高傲。
导演没想到效果竟然会这么好，他是个外国人，激动地用英文喊了句：“perfect！”
拍完视频，又拍了好多照片，各种款式的，都出乎意料地顺利。
最后，收工之后，宋轻染去化妆间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在门口等着的沈沐泽。
他还穿着配合新娘衣服的银色西装，见宋轻染过来，他眼底闪过惊艳，然后欲言又止地喊了一声儿：“染染……”
然后就再没话了。
宋轻染其实本来就不是十分热络的人，之前每次也总是沈沐泽主动找话题，现在，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想了想，说：“恭喜了。”
沈沐泽一顿，笑得颇为苦涩：“都是凑合，有什么喜的。”
又是一阵沉默，沈沐泽舔舔唇，忐忑地问：“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当然。”沈沐泽其实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不至于。
沈沐泽似乎很惊喜。
刚好这时候谢景过来了，催促宋轻染去换衣服，他嘴里碎碎念着：“原片儿我拿到手了，到时候发你，也给公司高层发一份过过目。”
他其实就是想让高层看看，证明一下宋轻染的价值。可他忘了，高层就是慕斯年，他给宋轻染好的资源，根本不在乎她有没有价值。
宋轻染点点头，抱歉地冲沈沐泽笑笑，被谢景拽走了。
身后，沈沐泽看着宋轻染的背影，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