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惊虹国内的混乱浪潮已经现出苗头,并开始向全国各地蔓延时,浅水清这个动乱风暴的制造者,惊天大乱局的总设计师,正在一处村落里悠闲自得地休息着。

佣兵头子拉尔正在一旁烦躁地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叫骂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的手下嘴风一向严密,怎么可能把这么重yào

的消息泄出去!要是让我知dào

是哪个家伙干的,我非要他的脑袋不可!”

对于目前国内传的沸沸扬扬浅氏宝藏一事,拉尔总以为是自己手下的佣兵兄弟酒后多嘴散出去的。有关于金钱的消息,从来都是插上了翅膀飞翔的,至少在都市联盟就是如此。但是对拉尔来说,他不关心惊虹人举国动乱这个问题,他关心的是各地各处又有多少人挖掘到了浅水清埋藏下的财富,这也就意味着死亡鸟佣兵团发财的途径正在越来越窄,可预期的收入也就越来越少。

浅水清到是毫不在意,他慢悠悠地说:“天下的发财道路多得是,何必死抱住一棵大树。没有了浅水清的宝藏,我们自然还有别的更赚钱的门道可以去寻找,去发掘。”

拉尔的眼睛立kè

亮了:“我说云老板,你又有什么好办法了?”

“办法我多得是,就看你们有没有兴趣,有没有胆量了。”

“先说出来听听。”

浅水清笑着拍拍拉尔的肩膀,先招呼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才慢条斯理地道:“拉尔,据我所知,商人历来是这世上最精明的人。他们总是很具有投资眼光,知dào

什么样的生意值得去做,什么样的生意又不值得去做。做为一个雇佣兵首领,我想你的身上也应该具有商人们做生意的那种潜质,有资格发xiàn

潜在的投资目标。现在拉尔,你告sù

我,在如今这个充满战乱的国家里,什么样的生意最值得投资?最值得下大本钱去做?”

“这个……”拉尔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云老板,这件事可不好说啊。”

“没关系,随便说说。”

“那……是武器装备?云老板的意思是这个吗?”

浅水清摇摇头:“武器买卖是笔好买卖,不过可惜,要说是最好的投资却未必。”

“粮草?”

浅水清继xù

摇头。

“马匹和药品?”

浅水清叹息一声站了起来:“拉尔啊,你的眼光还是停留在商品交换的层次上,没错,商品交yì

,的确是商人们赚钱的基本生财之道,低价购入,高价卖出,这是生意的根本。但是低价买入的,未必一定要是那些有形的商品,同样可以是一些无形的东西啊。这些无形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价值更高,回报更大。”

“哦?”拉尔的眼神闪出贪婪的光芒:“云老板,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有什么比挖掘宝藏更赚钱?比做武器马匹的生意更有价值?”

“当然有!”浅水清斩钉截铁道:“有一笔买卖,永远比任何生意都来得赚钱快,回报也大得多,那就是政治!”

政治?拉尔的脑袋一晕,浅水清已经盯着拉尔的眼睛说道:“拉尔,对于惊虹战局,你真得确信浅水清会输吗?又或者说,如果浅水清没有输,惊虹的结局会是如何?想一想吧,拉尔,还有什么比投资一个可能在将来打下整个国家的人的身上更划算的买卖?也许今天你只要投资一个金币,一个人下去,明天,你就能收获一个城市!”

拉尔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

不得不说,浅水清的语言虽然简洁,却带有致命的诱惑力。

投资政治,永远是所有投资中最危险,也回报最大的行业。

尤其是对一些目前仍初在困难阶段的弱势方的帮zhù

,可能只需yào

小小的伸出一点援手,在未来就能得到无尽丰厚的回报。但是同样,投资政治也意味着绝大风险。一旦被投资方失败,参与投资的人都可能遭受到无情的报复,这不再是投资的金钱和人力物力尽付东流那么简单,严重者更可危及性命。

然而事情并不总是那么简单,对于惊虹人来说可能是要命的买卖,对国外的人来说未必就是如此。

贝里曼为什么会主动找上浅水清?就是因为这个人有着绝佳的投资眼光,他不仅相信浅水清不容易死,同时也知dào

,就算浅水清完蛋了,惊虹人也很难找他报复,因为他不是惊虹人,他是圣威尔商人。浅水清的失败,充其量让他以后终生都无法再进入惊虹,可一旦成功,却可以让他成为圣威尔最有实力的权商。这一点,他考lǜ

得非常清楚。

国外商人之所以对其他国内的小势力组织总是可以不遗余力地扶持,就是因为这种投资风险性的最大限度规避和回报性的无限增强。

浅水清要想在惊虹生存下去,就需yào

有盟友的帮zhù

和支持,他几乎不可能在惊虹本土找到可以支持他的人,但在惊虹之外,他却可以找到。在起初,浅水清缺乏足够的胜绩,要想说服他人帮他,依然困难重重,因为投资方需yào

看到有成功的希望才会愿意下大本钱。

可是打败了惊虹人的三次围剿之后,浅水清的名气大盛,已经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浅水清在惊虹的生存能力,如此一来,这个投资目标就拥有了可投资的价值和足够的期望值。

贝里曼是第一个愿意在浅水清身上下注的人,那是因为他不仅有长期利益的考lǜ

,在短期利益上同样需yào

浅水清的帮zhù

,但他绝不是最后一个在浅水清身上下注的人。当都市联盟的雇佣兵还在满世界找浅水清的脑袋换赏金的时候,浅水清却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他的第二批风险投资人。

与贝里曼相比,雇佣兵并不是最好的投资者,他们缺乏足够的金钱,但他们是武力的持有人,拥有为钱卖命的本色和嗜财如命的贪婪。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通过武力帮zhù

方式在浅水清的身上下注。

浅水清唯一需yào

他们相信的,就是跟着浅水清过日子,并不是一场必败的战争,恰恰相反,每一场艰苦的战斗,都意味着大量的金钱回报。

政治投资,注定了是要有风险的,敢于为钱玩命的人,相信不会没有一点风险承shòu能力,因此,在如今这个惊虹乱局方显,浅水清新胜之势大涨之期,向拉尔提出更进一步的,也更明确的合zuò

要求,就是水到渠成之势。

这刻当浅水清说出这句话时,再笨的人也能猜出他话里的含义了,拉尔怔怔地望着浅水清,以审视金钱般的眼神打量着他,他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对着浅水清直看了好久,然后,他才缓缓说道:

“为什么我到今天才发xiàn

,如果你刮掉了胡子,其实长得和浅水清非常象呢?”……

拉尔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好运,撞上的竟然就是浅水清本人,可惜得是他有眼无珠,没能杀了浅水清,反而让他成为了自己的老板。

如果可以,其实拉尔更愿意用浅水清的脑袋去换一万两黄金的,那样更省事,回报也快。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不现实的想法。

且不说浅水清手底下有近百战士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就是现在他们自己,也已经跟着浅水清干过多次袭击惊虹军的买卖。一旦让惊虹人知dào

是这帮雇佣兵干的,只怕钱换不到,脑袋反而得搬家。

拉尔很颓丧,摇头晃脑着叹息,看他的表情仿佛死了爹娘般的痛苦,如果他懂那句名言的话,没准他会这样说:“曾经,有一颗价值万金的脑袋就摆在我的眼前,我没有珍惜……”

浅水清无限好笑地看着拉尔,搂着他的肩头安慰他:“我说兄弟,不用难过了,今天你丢失了一万两黄金,明天,却可能有更多的黄金在等着你。跟我干吧,别说你没有回头的余地,就算有,你若放qì

了,那也是一种愚蠢。”

拉尔泪眼汪汪地看着浅水清:“我明白,可为什么我看着你还是很想一刀砍掉你的脑袋呢?”

浅水清郁闷无言,这帮都市联盟的佣兵对金钱的痴迷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下一刻,浅水清对拉尔说:“我现在手里就有笔大买卖,有兴趣的话,咱们好好谈谈,事成之后,我告sù

你一个目前尚未被人发xiàn

的宝藏,那里埋藏了价值不下于一万两黄金的财宝。”

拉尔的兴趣立kè

大了起来:“对啊,你可是埋藏财宝的人啊。浅水清,你告sù

我,你到底埋了多少钱进去?”

浅水清无奈苦笑:“老实说,我自己都数不清了。那些日子里,我让我的兄弟们拼命抢钱,有一处埋一处,有的多,有的少,直到现在,血风旗还在北部干着此勾当呢……他们什么都抢。”

“老子干了!”一听到钱多到浅水清自己都数不清,拉尔大叫起来:“说吧,有什么大买卖?”

浅水清笑道:“那就跟我去东部,铁血镇在东部的时间最长,埋藏的宝贝也最多。从康州开始,我们将创造属于我们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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