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拿起箩筐开始装银子,然后两人用一根木棍抬起称重量。

称好记个数,将银子倒在东厂堆放银子的地方,直到称够重量为止。

看着面前的银子,又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十几个手下,魏厂公陷入了沉思,银子多了也是一件头疼事。

将领们就有经验多了,早早就准备好了箱子,马车。

而李化田最鸡贼,选的是金子,既保值又方便运输。

士兵们,以百户为单位,上前搬银子。

被挑选出来的首饰珠宝,能拆散拆散,发给了每位士兵,当做是对他们家人的感谢。

分赃持续了一天,每个人脸上都挂着难以掩盖的笑容。

回去该怎么说不需要李化田教他们,没有人愿意将自己口袋的银子拿出来,何况他们做的是掉脑袋的事情。

谁要是敢到处乱说,不用别人出手,他身边的人就会将他做掉。

朝堂那些人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你有证据吗?M..

东厂最后还是在李化田的帮助下,才将银子运走。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除非这个人比你有更多的钱。

当你拿了这钱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没有退路而言。

大军凯旋而归,一路上,军旗招展,士气高昂。

回到京城也没有什么盛大的欢迎仪式,不过谁在乎呢?

这次李化田不能直接回家,而是要去皇宫上交兵权。

他怎么说没去迎接大军凯旋呢!原来一群人正在朝堂上等着他呢!

一进大殿,一群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杀气。

“臣不辱使命,已将反贼尽数剿灭。”

皇帝语气不善的开口道:“哦,是吗?怎么听说你与反贼勾结,残害官员,百姓。”

“不知道陛下是听谁说的?又是否有证据?”

薛平心里平静的很,他才不担心事情暴露呢!

魏厂公虽不怕,却也不想惹麻烦。

两人低着头,一言不发。

一位大臣走出,朗声道:“陛下,王爷裹挟几十万灾民跟随征战,这就很有问题,他又是从哪来那么多粮食养活这么多人的呢?”

“据说,还发给这些灾民足够一年所食的粮食,那这些粮食又从何而来?”

皇帝看向李化田:“老三,你来解释一下吧!”

李化田赞赏的看了一眼那名大臣,正愁不知道怎么编,这不就送上门来了,还是老动作,摊了摊手:“反贼逃跑时来不及带走的粮食啊!”

“一个因为天灾而发生造反的南阳郡,怎么会有够一郡百姓吃一年的粮食呢?”

“诸位大人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呢?”

皇帝一拍龙椅:“诸位爱卿,给朕解释一下吧!不是饿殍遍野吗?不是急需赈灾钱粮嘛?给了钱粮为什么还发生百姓造反,为什么还说钱粮不够?”

李化田拱了拱手,从袖子拿出一大卷纸,高举头顶:“陛下,饿殍遍野倒是真的,但赈灾粮却没有发给百姓,反而被他们拿来高价售卖。”

“臣这里有百姓联名写的状告书,以及那些人的所有罪行,请陛下过目。”

太监连忙接过,呈给皇帝。

皇帝看后勃然大怒,将纸甩到了百官面前。

“真是死不足惜。”

李化田看向那些大臣,摊了摊手:“不说我是不是与反贼勾结,就算是,我也是为民除害。”

“反贼怎么说也是活不下去的百姓,杀的都是这些罪该万死的人,却没动其他百姓一分一毫。”

李化田一拍额头:“差点忘了一件事。”

“陛下,据百姓述说,这些人里面有很多是朝中大臣的亲戚,仰仗诸位大臣的威名,可谓是胆大包天,无恶不作。”

“还有,在我军将反贼围困与一座县城时,一群权贵子弟贪生怕死,临阵脱逃,被督战队阻止后,尽然当场反叛,将刀枪挥向了自己人。”

“造成反贼借机逃跑,让我军失去了剿灭反贼的最佳机会。”

皇帝勃然大怒:“混账,给朕将这些人五马分尸。”

很想说抄家灭族,但这样做,会引起很大的动荡。

李化田看着大臣,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陛下息怒,臣已经将其就地正法。”

随即痛心疾首,悲天迷人,带着哽咽道:“陛下,臣还缴获白银百万两,但臣不忍心百姓流离失所,就将这些银两留在了当地。”

“请陛下降罪。”

话落,朝后看了一眼,后面两人顿时明白,三人齐齐跪下,开始干嚎:“陛下啊!上有奸臣当道,下有商贾,乡绅欺压,百姓们但凡有一条活路,也不会走上造反杀头这条路啊!”

“就这样,他们还喊着清君侧,靖国难,的口号啊!”

皇帝满是愧疚的道:“三位爱卿快快起来,朕定还南阳郡百姓一个公道。”

李化田缓慢站起身,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薛平和魏厂公与前面那位比起来,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前面哪一位,上一个呼吸可能还嚣张无比,下一个呼吸就可以嚎啕大哭,变成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

那丝滑的程度就如同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李化田拱了拱手:“陛下,臣等长途跋涉,实在没有精力与这群衣冠禽兽,走狗汉奸卖国贼争辩。”

“能否允许臣等回去休息两日,再与他们一争高下。”

皇帝差点没有笑出来,强忍着挥了挥手:“准了。”

“谢陛下,臣等告退。”

见人走到门口,大臣们已经猜到对方要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那混蛋转过头,说出了那句:“竖子不足与谋。”

我们影响中,朝堂上应该严肃,刻板,其实,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一言不合群殴的事在有些朝代都很常见。

联合国就是很好的例子。

上一次李化田打赢了,这群大臣知道不是对手,所以没有直接硬刚,怕对方不讲武德,直接动手。

走出皇宫,李化田挥了挥手:“万事有我,你们把心放肚子里,扛不了事,我也不做那领头人。”

魏厂公算是服了这位王爷,敢担责任,敢扛事,他自认为做不到这一点。

在外李化田是无往不利,回到家就该他想撞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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