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寒也说不清道不明心里的那种失落的情绪到底从何而来,不过他素来都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那一日答yīng

夜瑾一的话,他绝对会放在心上。

“其实,我真的很感谢她陪伴我走过了很寂寞的一段时光。”

像苏沫沫这样如同暖阳的存zài

,真的是极其的耀眼,尤其是对于他这种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来说。

可他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彻底的拒绝她,给了她留下来的机会,如同夜瑾一说的那般,他的确太过自私。

还是头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对于其他人的感谢,阮晴天看得出来这个叫苏沫沫的女子在孟初寒的心中有着很深的地位。

有的时候,有些人并不是以她所期待的模样存zài

于对方的脑海中的,可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即使不是想要的姿态,但是重yào

的是已经根深蒂固的霸占了对方的心不是吗?

“还真是够折腾的!”

事实上,她也没有什么资格去评价他的做法,毕竟她在感情的道路上也只是一个初学者,而且还是一个失败的尝试者。

某些时刻,阮晴天会无比的羡慕苏沫沫这般直接的性子,因为喜欢就可以什么都不去思考,直白的告sù

对方这一点。

若是凤沁雅,定然会笑着告sù

她,爱情原本就是一种死缠烂打。

当然,这样的结论也只有那些经lì

过漫长爱恋与时光的人才能够感悟的出来。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情深缘浅。”

还真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形容,阮晴天讶异的瞪大了双眼,总有一种今日的孟初寒正在抽风的别扭感觉在心中盘旋不去。

“晴天,你想多了,我说的可不是喜欢那个小姑娘的意思。”

情并不是只有爱情,他将她当做自己妹妹来看待远远要胜过当做女人来对待。不过,这些细枝末节他不愿意去与其他人解释。

对于这些玩意,阮晴天并不是太过感兴趣。只不过,每当看到他们这样的情况的时候,她难免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自己与那个人。

孟初寒已经开始习惯阮晴天时不时的神游状态,也善解人意的不去揭穿她的那点小心思。

这个世上总有些人是你再怎么努力去争取也无法得到的,正如有些人是你再怎么想要去击败,也无法取代的一般。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zài

,这个道理,在很多年之前他就懂得了。

“真的没有其他的方法能够为他续命吗?”

不知dào

是不是已从失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孟初寒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心中的困惑,虽然他很清楚,若是她有一丁点的方法,也不会这样眼睁睁的目睹那个人的生命一点点的消逝。

提到这个沉重而又悲伤的问题,饶是阮晴天也没有办法保持冷静,她叹息着摇头,心中更多地却是对自己的失望。

想她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失手,年少成名再加上的确不曾遇到过无法医治的病症,因此她骨子里就是骄傲的,也是自负的。

知晓打击到了她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经,孟初寒稍微有些后悔,他是不是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dào

一样安静地陪着她就好呢!

当凤沁雅在自家的小院里面遇到原本应该勤勤恳恳处理政务的百里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无比的头大。

最让她无可奈何的一件事家中的亲友全都接受了这个人的存zài

,因此造就了他现在进出将军府来去自由的局面。

夏荷与秋菊见她皱眉,心中多少有些忐忑,毕竟眼前这人可是她们放进来的。若是大小姐生气了,她们定然是要受到惩罚的。

像她这般心思通透的人,又如何不知dào

其中发生的事情,她们不过是小小的婢女,放在百里冥这样的帝王眼中,完全就是无足轻重的。

好在她并不是一个会迁怒他人的人,哪怕脾性有些火爆,也没有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

“你们先下去吧!”

倒是百里冥这个客人发号施令,有些本末倒置的行为看的凤沁雅更加的窝火。

见她没有做出反对的举动来,夏荷与秋菊匆忙的从小院里面离开,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听闻苏姑娘回家去了,朕不知dào

沁雅可是怪朕自作主张。”

明知dào

她并没有怪罪他没有与她商量,就答yīng

了苏沫沫的要求,为她安排了不久前的独处,接着就让她梦境破灭,含泪离去。

不过百里冥心中也明白一点,那边是凤沁雅的确有些生气,或许不是因为他的安排,而是在苏沫沫受伤的时候,没有及时的陪伴在她的身边。

而造成这些的元凶,是他这个霸道的皇帝。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帝王大人突然有些心虚,不知dào

她会不会因此而疏远自己。

对于百里冥这种明知故问的行为,凤沁雅表示很是不耻。若是她真的生气,他想要拿她怎么办?

“沫沫离家已久,回去陪陪父亲也是好事。”

她并没有说气话,为了一个求而不得的男子背弃自己的家人,让在乎自己的人受伤,其实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如今不过是回到正轨,苏沫沫应该待在苏云堡,做她天真无邪的大小姐。

也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有过同样的经lì

,凤沁雅比谁都要希望苏沫沫能够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真的没有跟朕生气吗?”

他的语气略带怀疑,听得凤沁雅频频皱眉,真是不知dào

要怎么样对待这个偶尔幼稚的男人。

要是百里冥表现的强势一点,她也不会如此的束手束脚,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总不能将这个顶头上司给赶出家门吧!

“不久前,东宇皇帝吐血了。”

收敛起来轻松地情绪,百里冥猛地改变了方向,语气透露出来一种凉意。

凤沁雅的心也被掉了起来,还真是无法控zhì

的局势,在这样的关头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费神。

“倘若那人真的出了事,陛下想要怎么办?”

她不会天真到以为他来此只是为了询问她的意见,或者说是告知她这个变数,这人可是最有主见,真zhèng

掌握生杀大权的那个人。

总算是进入了正题,百里冥的态度也不像先前那么的放松,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只不过微微挑起的眉头仿佛证实了他此刻纠结的心情。

“到大战结束之前,任何有关于东宇的消息绝对不可以传出去。”

原来是这么打算的吗?事实上,凤沁雅也不是不明白,这也许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比起两军对垒,我方主帅直接阵亡这样的大消息传出去动摇军心,让将士不知dào

这个噩耗总是能够更加的安定一些的。

可她始终觉得这样做无疑与给自己埋下了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方点燃,然后产生更加严重的影响力。

似乎察觉了她的担忧,百里冥也不是那种不会顾全大局的人,自然也知晓存zài

这样的风险。

可直到这一刻,他都没有想出来能够比封锁消息更加好的主意,说起来他这个皇帝做的也真是够累的。

“兄长与瑾一也赞同陛下的主意吗?”

凤沁雅并不是一个强势的人,在这样的重大决策面前,她表现的格外的小心谨慎,生怕有个什么万一,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百里冥点了点头,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早在穆东宇抵达北冥王朝的那一日,他们便围绕这个问题展开过激烈的讨论。

凤逸飞的心思比他们更加的细腻,原本认为最最不合适朝堂之上那些阴暗争斗的男人,深谙此道之后比谁都要更加的精于算计。

还记得那日凤逸飞坚定地对他说:“陛下,微臣认为维持原状,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之选。”

后来过去了好几个月,他依旧没有想出来能够推翻他这般说法的其他方法,就连夜瑾一也被凤逸飞说服了。

“你猜的不错,这个主意是你兄长想出来的。”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况,在她不知dào

的时候,身边的人似乎都发生了质的改变。

凤沁雅并不讨厌凤逸飞的改变,有的时候,人不得不为了适应环境而改变自己,只要这样的改变能够更好地保护好自己,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沁雅也赞同。”

这倒不是她是墙头草,而是她相信大家的能力,所有人都无法想出来更好地选择,那么自然只能接受到目前为止最好的方案。

百里冥听到她这样说,略微有些奇怪的同时,心中的不安也开始减退。仿佛只要她的一句话,就能够带来奇异的效果,给他很大的不同。

“出征之前,多去宫中走动走动。”

不是建议,而是命令。为了能够更好地调遣东宇王朝的军事力量,她必须更好地了解对方的情况,与穆东宇这个最终决策者多接触是最好的途径。

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想着自己亲近的人马上就要从世上消失,通往另一个世界,她心里多少有些堵得慌。

温暖的手心握住她的,她下意识地抬眸,对上那双明显带着担忧的眸子,心中微微一颤。

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柔,柔和的如同光束一样照进她漆黑的内心深处,让她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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