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风把羽溪送回去的路上她就睡着了,看起来是真的醉了,这才喝了多少了就不行了?

虽然醉了就睡也不太折磨人,但楚清风还是决定以后不许羽溪喝酒,她这脸颊泛红、眼神迷离的样子不能给别人看到。

他刚把羽溪放下慧儿和绣儿就奔了回来,一脸防备的样子,楚清风无法,没再多呆就离开了。

那副淡定离去的样子让两个丫头面面相觑,他就好像完全对公主没有非分之想,霸道的将公主抱回来,轻轻地放下,盖好被子就满意的走了。看似是彬彬有礼挑不出错的行为,让人捉摸不透他对公主是个什么心思。

可是将军啊,你可见过有人穿戴整齐甚至连鞋子都不脱就睡了人呢?

慧儿和绣儿认命地去把羽溪拉起来换衣裳、擦脸,好在自家公主醉了就睡,睡了就不会被吵醒。公主酒量不好,这点她们是知道的,可是她们没想到的是北燕的酒性子居然这样烈,才几杯就倒下了,以后可万万不能让公主再沾酒了。

次日一早,楚清风早早来到预定的练武场,拿了枪先练了一阵,弄得满头大汗,楚清风抬头望天,右手捂住左心房的位置,清晰地感受到心脏要跳出来似的。

都一夜了,他几乎没睡,只要一闭眼就能想到羽溪昨晚看他的眼神,直接的、坦然的、毫不掩饰的欣赏,让他觉得自己离被羽溪接受已经很近了。

他也不知道冲动的来这么早是为什么,只是习惯吗?

不,是为了第一时间见她,她说了今天开始会来练武。

于是楚清风一等就等到了太阳高高的挂起,热烈的阳光炙烤着他,让他凭空生出一阵焦躁,这是太陌生的感觉。阳光会让他感到不安,他习惯了黑暗,可人类都依赖阳光,这种差异让他觉得自己就好像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孤独。

他阴沉着脸,不由得怀疑羽溪是不是完全没对练武的事上心,只是一时嘴快,在敷衍他?

不管怎样楚清风都决定去看一看。

看到羽溪还躺在床上楚清风不知怎的就松了口气,基于某些难言的奇怪心理,他是悄悄地进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拉下羽溪蒙在脸上的被子,楚清风狠狠地拧眉,心却突然平静下来。

羽溪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应该是闷的,但唇色煞白,表情也是很难受的样子,把身体蜷缩成一团。

楚清风伸手推她,“溪儿,醒醒。”

羽溪嘴里发出难受的哼哼,艰难的翻了个身,并没有清醒。

楚清风意识到事情不正常,果断地把被子全部掀开,瞬间被一抹刺目的红晃到眼。

羽溪背对着他,正对着他的就是她后腰下方的血迹,还是湿的,一大片,床单上也全是血。

楚清风瞳孔一缩,脑袋有什么东西炸掉了,一把扣住羽溪的肩膀把羽溪掰正,“醒醒!”他顾不得收手上的力道,弄得羽溪被疼醒了。

羽溪一睁眼就看见楚清风在扒她的衣服,一个激灵立刻就被吓醒了,赶紧按住自己的衣服,喝道:“楚清风,你放开!”

随之而来的是小腹刀绞般的疼痛,羽溪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尽了,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去捂肚子还是继续和楚清风抢自己的衣服。

“你受伤了,要赶快止血。”楚清风嘴上回答,手上虽没松劲,但是顾着羽溪的安全又没敢太用力,于是就这么僵持下来。

“你放手!我没受伤。”羽溪都不知该怎么解释,只硬生生的命令。

“听话,你流了那么多血,必须立刻止血。”楚清风心里着急,但只能耐着性子道,手上又开始使劲。

羽溪惊得抬脚就往楚清风脸上招呼,大叫道:“男女授受不亲啊喂!”

“生死面前哪有男女大防?”楚清风毫不在意。

这可怎么解释?一两句话又说不清楚,要是真让楚清风把自己的衣服扒下来就糟了。

羽溪的脚抵在楚清风心口,她疼的没有力气,小腿肚都在打颤,“滚开!”

羽溪清晰地感受到脚下强力的心跳,一下快过一下,她这道这是楚清风的怒火,但她不能妥协。

“你为什么这么倔?”楚清风最见不得她这幅不把身体健康当回事的样子,发狠了似的一把拽住羽溪的脚踝把她的腿按下去。

抬眼却见羽溪红了眼眶,泪水在里头打转,满脸的汗水,“楚清风,我疼~你去叫慧儿,让她来。”

羽溪难受得呻吟出声,竭力想控制住往下流的泪水,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委屈。于是泪水在眼眶中一圈圈晕开,可偏偏倔强的不肯滑落,露出极受伤的眼神。

这副可怜又易碎的样子让楚清风放了手,他觉得自己若真的做了羽溪可能就再也不会亲近他了。可他一把怒火闷在胸中发不出来,整个人都要炸了。

楚清风拿她没办法,一咬牙冲到门口喊了慧儿末了回头往羽溪床边一坐就盯着她看。

心疼哪!但没办法。

羽溪对楚清风的人品深信不疑,她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睡懒觉,以前没事的时候能睡到正午,为了方便慧儿和绣儿伺候干脆就留了门,反正楚清风把将军府围得跟铁桶一样,不会有危险,谁成想今天栽在楚清风手里了。

慧儿和绣儿很快就都来了,看到屋里的情况都吓一跳,她们什么时候见过羽溪哭啊!两人立刻拿出最高战备状态,紧绷着脸一眼都不瞧楚清风。

慧儿给羽溪把了脉之后就赶紧去拿药,绣儿则要去把羽溪拉起来清理污秽。

楚清风见此眼神一凛,立刻就阻止了绣儿,道:“她还在流血,不能这么折腾,先止血。”

慧儿一下就懂了,这男人八成就不知道葵水是什么,她道:“将军,这是小伤,你来我跟你解释一下。”

楚清风拧眉,小伤能留这么多血?

他还是不放心,又见绣儿还要扶羽溪起来,便一个箭步冲上去把羽溪拦腰抱起来,道:“好了,你们现在要做什么就尽快。”

羽溪下意识环住楚清风的脖子,又听他道:“慧儿先去拿药,待会儿再解释。”

羽溪把脸埋进楚清风的胸膛,越来越疼了,好像以小腹为中心所有的内脏都搅在一起了,刺激得她不住地流泪。

羽溪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太难堪了!尤其是在楚清风面前。

她的心里明镜似的,昨天早上喝冷水晚上吃螃蟹,今天不疼死她都不算完,怪只怪她不记日子。

绣儿把床铺换好楚清风才把她放下,正好这时慧儿来了,拿了药丸给羽溪服下。

羽溪下意识蜷缩起来,手臂环抱住膝盖,她看到楚清风和慧儿去了外面,这才松了口气。

若要她自己和楚清风解释肯定又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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