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溪有些慌乱地道:“谁是老太婆,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也是天下最有智慧的女人!倒是你,怕就成了个糟老头子才对。”

楚清风闻言却只是笑,那宠溺地道眼神任由羽溪脸皮再厚也吃不消了,只好端起茶杯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呵呵!”楚清风笑起来,眼里的宠溺藏也藏不住,他独特的磁性声线让羽溪不禁红了脸。

“喂!你要笑也不必这么明目张胆吧!”羽溪不禁抱怨道。

平日里其实都还好,楚清风这个人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情绪波动,整个人都是淡淡的,也不太爱说话,看起来有点儿无趣。可每当他刻意的压低了嗓子说话,羽溪便有些受不住了,心跳会快得不可思议。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是天生一副好嗓子,那是会让人沉醉的声音。

羽溪的反应让楚清风的笑意更深了些,继续调侃道:“我觉得有趣便笑,你还要管这个不成?”

糟老头子这种说法楚清风可是从未设想过,神的寿命太长,长到时间在他眼里一向代表着孤独。可若是真的能羽溪所说,他们一起活到老,一个成了不美丽老婆婆,一个成了腿脚不便的老头子,所谓长相厮守,似乎没什么不好。

“要笑便笑吧,别这么看我就行!”羽溪无奈了,她怎么觉着这楚清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明明刚认识的时候一点儿也开不了玩笑,现在却是张口就来。

“对了,差点儿忘了正事,我来找你,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楚清风突然道,刚才玩的太投入,连自己的目的都忘了。

羽溪一听这话瞬间来了兴致,登时就坐直了身子,直勾勾的看向楚清风,眼里满是期待。

可转念一想,以楚清风的性子,别又是想让她做事情吧?于是羽溪眼里的期待有迅速的消了下去,她这几日已经够累的了,好不容易才偷得半日空闲,别又给她找麻烦。

“我能不去吗?”羽溪不自觉地带了点儿撒娇的语气。

“是个好地方,专门为你准备的,真的不想看吗?”楚清风将羽溪的神态变化看在眼里,虽然不太明白原因,可他也不会因此就放弃。

“那好吧!”羽溪还是有点儿不情愿,楚清风说到底还是个没什么情趣人,过了最初的惊讶之后,羽溪就不对这专门准备的地方报什么期待了。

只要别是新的演武场之类的,羽溪想着,其他的她就勉强接受了吧!

羽溪跟着楚清风出了门,临行前不忘裹了一件巨大的羊毛大衣御寒。

这样的天气对羽溪来讲实在不宜出门,若不是楚清风专程来请,她恐怕不会在雨停之前踏出房门半步。

两人一路沉默,羽溪是因为没了兴致,而楚清风则是因为忐忑。

羽溪一路跟着楚清风,却不曾想楚清风竟是拐进了皓雪堂。

羽溪疑惑,这皓雪堂有什么好看的,她都不知来过多少回了。

但事已至此,再推脱就不好看了,羽溪只好跟上瞧一瞧楚清风究竟卖的什么关子。

楚清风进了皓雪堂的正门,却没有走通往卧室的路,而是进了小花园,绕了几个弯,又开了一扇藏在假山后的暗门,这才停了下来,回头看向羽溪。

而此时的羽溪早已是目瞪口呆,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阁楼,形制如同宝塔一般高耸,屋檐上立着的奇珍异兽的石像栩栩如生,最醒目的是那一块牌匾,龙飞凤舞的刻着三个大字:《摘星阁》

若说稀奇,不是这阁楼,羽溪也曾远远地观望过这座阁楼,这不是凭空出现的,原本在女皓雪堂的屋后就有这么一个阁楼,可羽溪从来没找着来这里的路,又对皓雪堂没什么念想,这地方自然兴趣不大,加上楚清风好像也从来不来这里,于是这摘星阁在羽溪眼里就是一座废弃的阁楼,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可此刻,那张狂的《摘星阁》三个字分明是出自楚清风之手,只有他才能写出如此气势汹汹、力透纸背的字来。

羽溪转过头,脸上还带着不可思议的震惊,道:“这个专门为我准备的?”

楚清风轻笑着点头,道:“是啊!我无意间走到了这里,觉得这个地方设计很巧妙,应该衬得上你的审美要求,于是命人修缮了一番,现在送给你。”

羽溪说不上话来,这么轻易的就送给她了?而她竟然该死的不想拒绝。

“怎么,不喜欢吗?”楚清风的语气里带着几乎不可察觉的忐忑,这已经是楚清风逛遍了整个将军府最后找到的最美的地方。

那天林平走后,楚清风反思了一番,觉得林平说的不错,羽溪帮了他不少忙,尤其是最近这一段时日,一直在为了他而忙碌着,他应该带着礼物感谢才是。

于是楚清风思前想后想到了羽溪刚进府的时候提过的要求,改造将军府,将这里照她的想法来布置。可那样不现实,再建造出一处美景来是个大工程,要耗费不少时日,于是楚清看上了这个阁楼。

一来修缮阁楼很快,几天的时间足矣,二来若是羽溪喜欢这里,能常来住的话,她离他的距离就大大的缩短了,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不是不喜欢,要先进去看看再说。”羽溪的回答模棱两可。

楚清风也不逼问,转身带着羽溪上了阁楼,这个地方他还是有信心的,不是对自己,而是对着府邸原主人的信任,那人据说年轻时也是风动满城的大才子,他所建造的阁楼,自有其独到之处。

读书人的审美楚清风不懂,但他知道羽溪一定懂,并且会喜欢这里。

“《摘星阁》是你起得名字吗?”羽溪一边上楼梯一边问。

楚清风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是的,我总不好将别人的东西原封不动的送给你,这样可没有什么送礼物的诚心!”

羽溪闻言笑起来,仰着头看向楚清风,调侃道:“难怪!这名字我一猜就知道是你取的,太直白,没有深意。”

楚清风失笑,道:“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含蓄之人,在文学上也没有造诣,所会的不过是直抒胸臆罢了。”

楚清风同羽溪对视,眼里像是亮起了无数的星辉,盛满了无尽的温柔,只听他道:“从这阁楼上看的星空格外的美,星星亮的出奇,我见了,便想摘下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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