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人绝不甘心就此离开,她知道这一定是皇后的诡计,为的就是打压她,所以她绝不能低头。

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安贵人实际上却无计可施,她又不甘心回去,就只能在勤政殿门口等着。安贵人越想越是委屈,这才几个月,燕铭对她竟然已经有了隐隐的冷淡的趋势,难道她不够美吗?

左等右等,安贵人不但没等到燕铭的召见,反而是等来了皇后。

这下算是狭路相逢了,安贵人从前能得到东临皇后的信任,凭的就是身上那股聪明劲,她一向自己认为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但是对上皇后韩氏,安贵人总会莫名的心虚和自卑。

皇后生的端庄,虽然容貌称不上绝色,但是气质尊贵又不失柔和,是那种一眼望去就叫人心生敬意,不敢造次的女人。

皇后看到了安贵人,不禁讽刺的一笑,驻足道:“外面空气寒凉,安贵人怎么不回屋歇着,小心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皇后这话说得不咸不淡,虽是关心的言语,但安贵人可从中听不出一丝丝的关心,反倒全是嘲笑。

“皇后娘娘您事务繁忙,才更该好好注意身体,毕竟您不比我们年轻的底子好,以后陛下的身体还是交给臣妾来做吧!”安贵人说道,言语间可是一点儿好意也无。

不过皇后听了却是笑,淡淡地道:“妹妹既然喜欢熬汤,大可继续,但是本宫和陛下商讨事务的时候,妹妹也该长点儿心,要知道无论是谁,在陛下这里犯了错,都是要受罚的。”

皇后顿了一顿,补充道:“哦!对了,还有陛下刚刚说了,叫你以后不要再试图踏入勤政殿,这里是办公的地方,不是你一个贵人能随便出入的地方。”

安贵人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皇后身后的太监,问道:“周升,陛下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周升是燕铭的亲信,自然是不会说谎的,只听他答道:“回安贵人的话,陛下的确是这么说的,不过陛下还说了,今晚会去看看您,叫您别太伤心。”

既然燕铭都明确的表示了不让她进去的意思,安贵人再恃宠而骄也不敢再造次了,只得灰溜溜的回去。

不过燕铭还算守信,说是今晚去看安贵人就真的来了。

安贵人一见燕铭,便满是委屈的迎了上去,把头靠在燕铭的肩膀上,小鸟依人的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半是撒娇半是抱怨道:“陛下!臣妾可是哪里做错了?臣妾相信您的决定都是英明的,臣妾也知道擅闯勤政殿是不对的,可为什么现在连哄哄也能欺负到臣妾的头上来了?您不是说会永远保护我,不会让我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吗?”

燕铭听到这番控诉不禁有些反感,安贵人的言语间充满了幽怨,那语气就好像他燕铭不是好人似的,也好像安贵人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连一点点小事情都处理不了,总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燕铭虽然略带不满,但看见安贵人委屈的眼神依旧会觉得无比的心疼,因此只好安慰道:“没事的,朕最近实在是太忙了,能来看你的时间难免就少了,你好好的等着朕,过了年就会好的!”

“那陛下我们可说好了,您不能反悔,等闲下来了,一定要好好补偿臣妾!”安贵人的脸色立刻转晴了,撒着娇说道。

燕铭突然感到一阵不耐烦,推开安贵人,敷衍道:“那是一定的,朕什么时候试失信过?”

女人对感情的事最为敏感,就连恋人最细微的情绪波动都逃不过安贵人的眼睛,更勿论是燕铭这样单薄的一句敷衍,但是燕铭是皇帝,他的一个念头就能决定她的生活,更是构成了她的生活的全部,没有一个后妃能忤逆。

安贵人直起身子,深情地望着燕铭,道:“陛下,臣妾只有您了!您是臣妾的唯一。臣妾从东临来到北燕,到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陌生的环境让臣妾恐惧不已,只有对您的爱是支撑着臣妾活下去的希望,若是您再离开臣妾,臣妾真的就没办法生活了。”

说道这里,燕铭也想起来他为了得到羽溪做的那些事情,对于羽溪来说,那些事情完全就是飞来横祸,夺走了她尊贵的身份和权利,把她从一个公主变成了平民,她原本成亲都还能挂着公主的头衔,和现在只是一个妾,说白了妾还是奴。

燕铭于是心生愧疚,道:“羽溪,你要相信朕,乖乖的等朕站稳脚跟,把权利握牢。这段时间别和皇后作对,朕还指望着她帮朕呢!等到以后,朕不再需要皇后的时候,她的性命就交由你来处置,好不好?”

“陛下肯这么说,臣妾就心满意足了,那还顾得上其他?”安贵人开心地笑了起来,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拉着燕铭开始介绍她为他炖的补品。

燕铭陪着安贵人说着闲话,这夜也就就慢慢深了。

燕铭看着安贵人的脸上带着娇羞的、幸福的笑容,拉着他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说今天的吃食,说即将竣工的登月楼,还说起想要生个孩子像他一样。

燕铭突然觉得世界好像安静了,他只看得到安贵人的嘴巴一开一合,却听不到声音。他再次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他初见的那个烙在他心上女人,那个似冰雪般纯净却让他的心火热无比的女人。

在他的心里,羽溪不该是这样的,他们该聊些风月,一同品鉴他的那些收藏,他们应该会有同等级的审美,对艺术有着各自独到的见解。可是生活好像就该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一个孩子一堆事情,和风月无关,就像是现在的安贵人这样。

可是眼前的画面似乎换成另外一些女人燕铭也觉得无可厚非,可是心底幻想的美好只有那一个独特的身影才能够完成。

“陛下!您是不是累了?臣妾瞧着您都跑神了,没有在听。”突然,燕铭的思路被安贵人打断。

燕铭回神,看着安贵人那张美丽的脸和关切的眼神,就决定把那些奇怪的想法抛开,专心于眼下该干的事才是他的风格,于是燕铭一笑,道:“朕确实累了,我们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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