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之后,羽溪拉住楚清风,思考了一番之后羽溪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疑惑。

“楚清风,今天袁明雪找我了。”

楚清风闻言皱眉,“她找你做什么?”

羽溪按着楚清风逼他坐下,神情严肃,道:“她和我说了你们在北境甘宁发生的事情。”

“怎么可能,我去甘宁是奉朝廷的命令,暂时还保密,她怎么可能知道?”楚清风愈加疑惑了,搞不懂羽溪目的何在。

“不是关于你的任务,而是你和她的事情……”

羽溪还没说完,楚清风便急着解释道:“溪儿,我不是说过吗,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知道,你不要试图岔开话题,我看得出来!”羽溪凶道。

“我问你,你和靥是什么关系?”

楚清风彻底愣住了,“我一个普通人能和靥有什么关系,靥都被封印一万年了,难道我是他的亲戚不成?”

“你少贫!”羽溪恼了,道:“我原本就想问你来着,为什么明明靥那么凶险,袁明雪一个修仙之人都无可奈何,在你这里却频频败下阵来。从最早我们没有成亲的时候,你就击退了河口城里的靥,后来我们在玉龙山上那么凶猛的一个巨石怪,也是不了了之,这次袁明雪的事情也是这样。”

“你怀疑我和靥是一伙的?”楚清风问道,他莫名的笑了可看着羽溪认真的眼神,也知道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怎么把这件事情圆过去才是关键。

“你忘了我妹妹楚静秋是青山派的大弟子了吗?她给了我很厉害的法器。”楚清风如是说道。

他不太敢看羽溪的眼睛,说谎实在不是他的强项,做到面不改色已是极限了。

“法器呢?给我看看!”羽溪追问。

楚清风只好拿下腰间的玉佩,道:“这个!”

羽溪接过来仔细观察和把玩了一番,确实感觉到一丝暖暖的灵力波动,她对这些灵物还算是熟悉,很容易就能分辨出灵力的波动。

可是奇怪的是,羽溪只能感到轻微的灵力波动,以这样很普通的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力量真的能击退靥吗?

“可方外之人不得干政,你是北燕的大将军,她给你这样厉害的法器难道不怕受到惩罚吗?”羽溪并没有直接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而是将玉佩还了回去,换了一个方向问道。

楚清风想了想,道:“这个没有攻击力的,但是能防得住。再说了,那靥不是靥的原形,只是他的力量泄露出来而形成的分身而已,只要他攻击没有用他就不会再继续了。”

楚清风说完就送了一口气,自我感觉这个理由还不错,应该不会露馅吧。

“那就好,你以后可要小心,一定要将法器戴好,这都三回了,以后可万万不能再碰上这种危险了。”羽溪说道。

这件事情看起来就算是过去了,楚清风因此也没有多想,而是笑着摸摸羽溪头,道:“你别操这么多心,有危险什么的很正常,我本来不想让你担心的。”

羽溪至此态度算是彻底缓和了下来,她抱住楚清风,想到楚清风曾遇到的凶险,又见他此时释然的笑容,瞬间就觉得心疼。

“日后真有这种事可别再瞒着我了,我会担心!”羽溪说道。

“嗯!”楚清风下意识就答应了。

“哦!对了,我差点儿忘了提醒你,以后袁明雪再约你你可不要再去了。这个女人很奇怪,我也说不上来,但是她一定是个非常狠心地女人,我担心她会对你不利,所以有她在场的时候一定要非常小心,千万不要让她靠近你!”楚清风说道。

羽溪闻言反倒是笑了,“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袁明雪可是对你势在必得啊,扬言要和你在一起,我还没说什么呢?”

“我没有开玩笑!袁明雪那天好靥在一起的情景很奇怪,不像是在战斗,倒像是在吵架!可我又没有时间仔细看,只是直觉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所以你千万要注意,最近我也会加强府里的戒备,你要出门的话一定要带上暗卫。”楚清风叮嘱道。

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天在甘宁遇见袁明雪的时候的场景,那是深夜的河边,他睡不着,就四处走走,到了河边却感觉到怪异的力量波动,那是靥,他太熟悉不过了。

但是靥并没有攻击袁明雪,而是说着些什么,因为有结界的原因,楚清风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到袁明雪的情绪很激动地在呐喊。

“好啦!我知道了,会小心地!”羽溪笑嘻嘻地说道。

羽溪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袁明雪的野心,她喜欢有什么用,楚清风的好但凡和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她想和楚清风在一起也要楚清风自己同意才行。

现在,楚清风就是她千音羽溪的,谁也抢不走,她是要和他生活一辈子的妻子,说什么她都不会让的。

夜深了,羽溪和楚清风都已入睡了,月光透过窗户悄悄洒在床榻上,照亮了楚清风的睡颜,这个安稳而且强大的男人睡着之后却难得透露着一些孩子气,好像做了美梦似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可这时羽溪却睁开了眼睛,仰着头,仔细打量着楚清风,觉得这真是个矛盾的人。

他就算睡着了也要霸道地将羽溪搂在怀里,可他所有亲密的动作都不带有任何的侵略性,让人只能随他去了。

羽溪索性也不动,就和么看着,心里却很是复杂。

楚清风有事瞒着她,这点羽溪一直清楚,她从前也不问,不愿侵犯楚清风的秘密。可她没想到的是,她都已经这么直接的发问了,楚清风竟然会说谎。

羽溪苦笑,楚清风的谎言是那么的拙劣,轻易就能被人看穿。

她看着楚清风实在都编不下去了的样子就没有再追问,明白了他是真的不愿告诉自己真相,只能临时编理由,随手拿了身上的玉佩冒充法器,可那块玉佩的灵器怎么看都是极浅极普通的,根本就不像是她从前见过的法器。

“唉!楚清风,你什么时候肯对我说真话呢?”羽溪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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