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林平突然问。

他憋了一肚子的疑问,越想越不得要领,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看到羽溪神色有变,当下就直接问了出来。

事出突然,羽溪还没反应过来,迟疑的表情便出卖了她,只好放弃编造借口,道:“有些事情我不能确信,还是等楚清风出来你自己去问他好了!”

羽溪心道这两兄妹做事也太不谨慎了,他们的身份明明是天大的秘密,却这么轻易的乱了阵脚,让外人看出了端倪,这下可好,她也帮不上忙,由楚清风自己圆去吧!

夜色渐深,楚清风一直没有出来,羽溪看了看天色,都快子时了。

羽溪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太困了!

可是林平还在,看他的样子不确信楚静秋没事他是不会走的,羽溪只好强撑着陪他。

后来楚清风出来的时候满脸疲惫,拉着羽溪抱进怀里,这一动作让在场的人都有点懵,差点以为他失败了。

林平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拔腿就往楚静秋的房间跑。

“白石!她没事,你先跟我来!”楚清风放开羽溪,然后拦住林平,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了出去。

羽溪回头看向楚清风离开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陡然就觉得心疼的不得了。

刚刚楚清风抱她的时候,她能感到他深深地自责,他的身上好像担着沉重如山的压力,无处消解,只能固执的自己扛着。

“公主……”绣儿上前叫她。

看见绣儿眼里的关切,羽溪勉强笑了笑,道:“我没事,你们回去休息吧!”

说完羽溪便决定去看看楚静秋,她总要了解一下情况,这么被蒙在鼓里还要帮着隐瞒的感觉太糟了。

和羽溪预料中截然相反,楚静秋看起来气色还不错,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嘴里年年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呀!嫂子你来啦!”楚静秋看见羽溪进来还有些惊讶,说着就要坐起来。

这可着实吓了羽溪一跳,她连忙上前按住楚静秋的肩膀让她躺回去,佯怒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悠着点儿?”

“哦!其实我没什么事!”楚静秋小声反驳。

羽溪坐在床前做好,问:“那你要不要喝水?或者想吃点儿什么就和我说,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不用了,嫂子!”楚静秋仍是一贯笑嘻嘻的。

羽溪于是笑,也不知在想什么,就是让楚静秋有些发慌。

羽溪枯坐了一会儿,道:“静秋,你能给我看看你的伤口吗?”

“啊……”楚静秋犹豫着,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

楚静秋推开被子,拉开衣服,把身体坦露在羽溪面前。

可是当雪白而光滑的皮肤映入眼帘,全然不似林平所描述的可怖伤口,羽溪诧异的张口,恨不得上手去摸摸看那会不会有羊脂玉般顺滑的触感,还是说她看到的只是幻觉,触手仍有凹凸不平的疤痕。

可到了最后羽溪却什么也没说,伸手帮楚静秋把衣服拉好。

倒是楚静秋被看得很不好意思,脸上一片通红,扭捏着问道:“嫂子你会不会害怕?”

羽溪微笑着摇头,眼底划过一丝释然,道:“我不怕,从我爱上你哥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什么都不怕了!除了欺骗和背叛。”

“可他绝不会!”

羽溪被楚静秋坚定的反驳震到,“所以我说什么都不怕啦!”

“只是你怎么会伤成这样?”羽溪皱眉,如果靥现在已经强大如此的话,那么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而且幸福的日子还能剩下多少?

“我被暗算了!”楚静秋很是懊恼,这真是她从小到大最大的败笔。

“我本来是去监视袁明雪的,可是她最近一直都在皇宫里,除了乱发脾气之外也没有什么不对劲,除了今天,她带了好多人浩浩荡荡的去了神庙,我就跟着去了,完全没想到会在路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楚静秋说道。

羽溪沉思片刻,道:“如果你哥哥从前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你恐怕早就暴露了。可是靥没有急着动你,而是引你去了城外无人的地方,怕是要杀了你斩草除根的!”

“啊!靥已经这么厉害啦?”楚静秋感到不可思议,连她都毫无察觉的话,那真是棘手无比了。

“如果没有这么厉害的话,怎么能让你哥忧心至此?”羽溪蓦地笑了,被楚静秋可爱到了。

这姑娘真单纯呐!,跟在象牙塔里长大的一样。

“好了,你今天也吓坏了吧!快点休息,没事我就回去了。”羽溪没忍住拍了拍楚静秋的脸颊,然后告辞。

等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就发现楚清风已经坐在凳子上了,整个人散发着沉静而肃杀的气势,可怕的杀意从猩红的眼里流露出来,让羽溪险些窒息。

“你怎么啦?”羽溪走过去捧起他脸,轻轻地给他按揉太阳穴,眼看着楚清风眼里的杀意慢慢褪去才停手。

羽溪不由得心中纳闷,怎么没受伤的比受了伤的还要难哄?

“溪儿!”楚清风把脸埋进羽溪怀里,念着羽溪的名字,像是瞬间卸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下清浅的一声叹息。

“我在呐!”羽溪几乎是不知所措地抱着楚清风,恍然觉得自己抱着的是一只受伤的野兽,难的露出他脆弱无助的那一面。

“我害怕!”楚清风的声音直接在心口的位置响起,羽溪心脏骤停,差点儿掉下眼泪来。

他说他害怕?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他这样?他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的不是吗,不论何时。

可是好像真的从来都没有人关心他的心情,不管是她自己或是他军营里的兄弟,都将他当成最坚强的后盾。是啊!后盾怎么会疼会害怕呢?

羽溪扣着楚清风的头逼迫他仰起脸,在慌乱吻他,像一只笨拙的小鸟,守着最心爱的东西胡乱碰,却始终不得要领。

楚清风推开羽溪,抚上羽溪的面颊:“你在可怜我吗?”

“不,我只是心疼你!”羽溪轻声道。

她看见楚清风眼里的清明,那是褪去了所有的色彩之后,那个最本真的楚清风,他的眼里无悲无喜,看不见一丝情绪,却让羽溪觉得他很柔软。

羽溪扑上去抱住他,在他耳边道:“我爱你!”

声音轻得像一阵风一样,可楚清风听得出其中的坚定,于是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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