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个人难免说起了林平求婚的事情,羽溪就说好事多磨嘛!又不是一板子把事拍死了,后面多的是机会让楚静秋和林平都看清楚。

楚静秋自己心里明白,所以也没说太多,只道是不一定呢,说不定她哪天就喜欢上别的男人了,做不得数。

这边嬉笑着,另一边绣儿和慧儿对视一眼,表情都变了。

她们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可是羽溪和楚静秋都不是什么迟钝的人,虽然好奇里头的原因,但是碍于面子没有当面揭穿。

谁知饭后收拾碗筷的时候绣儿一个不留神竟然打翻了汤碗,正朝着羽溪去了。

楚清风反应极快,事发的瞬间就拉着羽溪后退了一步,虽然免去了被砸到的命运,但是剩下的一些汤汁溅到了羽溪的衣角。

绣儿回神,顿时惊慌失措,顾不得地上的汤汁便噗通一声跪下了,口不择言道:“奴婢该死,请公主责罚!”

羽溪没被飞来的横祸吓到,反倒是被绣儿突如其来的言行给惊呆了。

羽溪看着地上的绣儿,一时间神色复杂,犹豫了一下也没说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呢?绣儿和慧儿有多久没有跪过了,自从来了北燕之后她们便完全废掉了从前在宫里时才有的陋习,就像是一家人那样生活在一起,不分彼此。可是为什么绣儿今天犯错了会是这么个反应?

羽溪感到胸中钝痛,木木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不光是羽溪,其实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绣儿这一跪真是奇怪极了,偏偏她自己没有感觉。

“绣儿姑娘你先起来吧!你也是无心之失,没有人要怪罪你!”最后还是楚静秋先开了这个口。

她看了一圈,好像大家都在犹豫,便做主拿了主意。

有人发话了,慧儿便松了口气,一把将绣儿拉起来。

绣儿站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于是脸上一层一层泛了红,羞愧难当。

绣儿说不出话来,按照正常的主仆之间的规矩,她没做错,下人犯了错误理应如此,可羽溪对她和慧儿从来都没有这种规矩,因此这个姿态摆出来反倒显得虚伪,不忠诚。

“公主……”

羽溪抬手示意止住了张口欲言的慧儿。

慧儿见羽溪神色严肃便立刻禁了声,天知道绣儿跪下去的那一刻她有多么惶恐,硬是靠着一口气死撑着没有跟着跪下去,此刻再看羽溪便带了几分胆怯。

“绣儿,我很失望!”羽溪一字一句的说道,说完便转身回房间,没有一丝犹豫。

我拿你当我的朋友,对你推心置腹无所不言,可到头却换来一句“奴婢该死”,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竟然比不上失手打翻碗盘这样一个小错误,真令人失望。

不过无论如何羽溪都不是习惯一个人生闷气的主,没过一会儿羽溪就将慧儿叫来问明情况,为什么绣儿今天会那么反常。

这个节骨眼上慧儿自然不敢有半点儿隐瞒,一股脑全倒了出来,连同她自己那些小小的心思。

羽溪听完竟然觉得无语而凝噎,盯着慧儿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就不明白了,天底下的好男人都灭绝了吗?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盯着林平不放呢?为他倾倒为他失神。

楚静秋就算了,怎么连慧儿和绣儿都有一个算一个的看上了林平呢?羽溪两天之内第一百次感叹世事的不公,她甚至都怀疑自己的眼光出了问题,不然为什么守着楚清风不放而不是喜欢林平?

“行吧!我知道了。你回去千万嘱咐绣儿想开一些,林平虽好,但他心里明显是装了静秋的,你们就别折腾什么了,静秋这人看着温柔可爱,实际上一点都不好惹。”羽溪只能言尽于此了。

话虽如此,但羽溪依旧觉得有些懵,头一次对自己审美产生了怀疑,为什么大家都去喜欢林平了?显得她傻傻的好像跟不上潮流。

于是羽溪怨念了,晚上窝在楚清风怀里的时候忍不住对着他吐口水,把疑问一股脑抛了出来。

“我觉得你明明很好嘛!为什么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别人都看不见的吗?”羽溪抬手摸摸楚清风的脸,暗自点头。

五官硬朗而不失精致,连眼睫毛都浓长的不可思议,手感也很不错,结实。点评一番之后羽溪就更郁闷了。

羽溪把手缩回来重新捻起绣花针折腾手里的东西,却因为心烦意乱加学艺不精而扎到了手。

“啊!”羽溪轻呼一声,认命地把被扎到的食指咬进嘴里,含糊的抱怨了一句什么。

楚清风没有听清楚,看到羽溪念念有词的模样不觉得心疼反倒是笑了。

要是楚静秋在场的话一定又会夸张地乱叫:哥你眼睛怎么了?居然会发出那么宠溺的眼神啊?

楚清风这时就会叫妹妹闭嘴,长没长眼睛,看不见羽溪有多可爱吗?

“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也挺受欢迎的,燕都的大街小巷里满是嚷嚷着要嫁给我的小姑娘!”楚清风调侃道。

羽溪回头瞪他:“那不一样!她们要嫁的是大将军而不是楚清风,你现在出去走一圈她们肯定不会这么说。”

“那不是还有袁明雪吗?”楚清风说完就后悔了,心道完蛋,一时失言,怕是要惹羽溪不高兴了。

羽溪的眼里陡然划过凌厉的刀光,她开口,字字诛心:“你自己说她的名字都不觉得恶心吗?”

好吧!诛的是袁明雪的心,楚清风反应过来。

“她都没见过你几次,又怎么会情根深中?袁明雪这人是高傲到骨子里去了,她大概是觉得只有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曾经她以为英雄一般的你会是这个人,但你失势了,她现在觉得这个人是我师兄,可我师兄拒绝她了。”羽溪十分不屑。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哦!不过我不在乎那些桃花缘,我有你一个此生足矣!”

楚清风说着甜言蜜语还不忘偷香,气得羽溪恨不得拿针扎他,偏偏还不敢用力,恼红了一张小脸。

“你以为我在乎呢?我在乎的是我的审美问题!”羽溪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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