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结束了,一旁的战士们开始说一些见解,这种程度的过招很少见的,大家一边是看热闹,另一边也是存了观摩学习的成分在。

只有小木不太在意,拿起楚清风的衣服屁颠颠地跑过去给他。少年素来与楚清风亲厚,年纪又小,即使这么做也不显得谄媚。

楚清风套上衣服,顺手勾住小木的脖子:“不错!没偷懒,变结实了!”

“那是!”小木得意道,笑得牙不见眼。

楚清风挥一挥手,吼道:“散了!”

回头又对小木道:“你跟我来,有事交给你!”

小木闻言眼睛亮了几分,多了几分期待,他喜欢那些带着冒险性质的任务,而不是单纯乏味的训练。

楚清风和小木在大将军的营帐里站定,小木有些兴奋和急切,道:“将军,这次是什么任务?”

“不着急说这个。”楚清风没着急回答,反倒是静静地打量着小木。

时隔三个多月没有见,少年脸上最后一丝孩子气圆润都褪干净了,面部和身体的线条都呈现出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和生机勃勃,如玉初成,仅剩眼里一丝稚嫩。

“最近在骁骑营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楚清风问道。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矛盾,尤其是主将不在的情况下,也就是这样依然单纯的孩子不会粉饰太平,掩盖矛盾。

“哦!也没什么!林二哥很有才干的,他很聪明,带着大家继续训练,日常的供应也不见变坏,就是大家好像对他不是很满意,有些不服,但也没有人直接找事。”小木答道。

他反正觉得换成林平也没什么不好,就是主心骨不在,好像干什么都缺了几分激情。

“不服?怎么讲?”楚清风头一次听说这个。

小木不自觉的咬唇,犹豫着道:“就是大家和林二哥还是觉得有距离,他毕竟不如你和我们亲近,但处事也圆滑的多,城府太深。我觉得就是因为他身上书卷气太重了,那种感觉不太爷们,所以兄弟们都不太喜欢。

而且说实话,你这次蒙冤着实让弟兄们心寒,大家私底下都说不愿再给新的皇室卖命啦,心里总是不踏实,就怕重蹈覆辙!”

楚清风皱眉,道:“往后这种话千万不能乱说,尤其不能传出去,骁骑营本就是特殊的编制,拿着比其他军队更丰厚的饷银,做的就是尖刀,衷心在这里就显得尤为重要。你回去和兄弟们说说,心里再不满也给我把嘴巴管严实了!”

“是,将军!”小木正色道。

“还有,城府深就不是兄弟啦?你们真是,叫人不省心,他的城府有对咱们用过吗?”楚清风怒道,虽然他明白小木只是在阐述他的所见所闻,但依旧不可抑制的怒了。

“对了,你如今十八了,是吗?”楚清风转移了话题。

“是啊!你还没给我礼物。”说起这个小木便有些怨念,十八岁的生辰刚刚过去,偏偏那天没有假期,还被弟兄们打趣了一番,差点儿给他送到窑子里去!

“呵呵!”楚清风轻笑,道:“我明天就给你一份大礼。”

“什么?”小木兴奋了。

“一个正经的军功。”楚清风说道:“明天陪我去迎接东临的使者,届时你就站到我旁边,机灵些,不该说的话绝不能出口,明白吗?”

“是!末将领命!”小木猛地站直身子,挺拔如松,像一个真正的战士那样接受了命令。

“往后我就不会轻易让你往外跑了,你以后就跟在白石身边,多学着些,别听弟兄们抱怨,圆滑其实没有什么不好的,朝堂不必战场,这里就是必须得如此。到时候可切忌游手好闲,青山书院里出来的将官可不是草莽能比的,把你的精力都给我用上,将来前程就不用愁了。”

“大哥你对我真好!”小木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楚清风言语间处处都为他着想,对于少年人来说,许他一个光明的未来比什么都有用。

楚清风一巴掌拍上去,道:“还不是因为你年轻,还学得进去,否则你们一个两个的烂泥扶不上墙,对白石那样真才实学的都有意见,真是欠收拾了!”

楚清风说完自己都觉得无奈,他是半路出家的,行军打仗全凭多年来对战争的敏感和直觉,一步步摸索过来,越是艰险的时候他反倒越是明白像林平这种人的可贵。

这世道,但凡是脑袋够用能读书写字的男人都不会主动选择去从军,于是像林平这般儒将就更加稀有了,所谓千军好找一将难求,楚清风向来觉得一个人的智慧比他的武力更加珍贵,这也是楚清风偏爱有文化的下属并且愿意提拔他们的原因。

他肯定不能一直留在骁骑营,留在北燕,林平是他一早看中的接班人。他希望当他功成身退的时候,这些曾经一起陪他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们能一如从前,坚定地朝着自己的目标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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