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本人比楚清风预想中要好很多,人很慈祥,笑眯眯的,很精神的样子。

楚清风一向话少,安安静静的,师娘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没出什么差错,他也不曾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这番安静沉稳的模样倒是深得师娘的喜欢,拉着羽溪悄悄夸赞,说楚清风性子稳,脾气好,适合羽溪。

羽溪轻笑着感叹,这女人和男人看问题的眼光果然是不一样的,师父见了楚清风就没这么满意。

羽溪来得早,和师娘聊了许久。

师娘没有孩子,因此对羽溪格外亲热,虽然她们只见过寥寥几面,但不妨碍多年笔友相会时激动的心情。羽溪也没了亲娘,因此格外依赖师娘。

只是没料到快到中午的时候千叶云也来了,羽溪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师兄,你今天不忙吗,怎么有空来?”

千叶云笑着反驳道:“今天是是师娘在雪城正式安顿下来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呢?”

千叶云的到来让师娘更开心了,她连连笑着,嘴角就没有合拢过。

千叶云带来一个好消息,“师父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据昨日传回的消息来看,师父已经到了东临界内,不日就能到达雪城,到时候师娘就可以和师父团聚了!”

“太好了!”羽溪欣喜道。

“这次师父回来,是动了安定的心思,以后都不会再走了,到时候不光师父会一直陪着您,我也会常来了!”

“是啊,真好!”师娘由衷的开心。

午饭后,千叶云叫住了羽溪:“小羽,你出来一下,有点事情!”

“哦,来了!”羽溪踌躇着看了楚清风一眼,见后者并没有表现出十分不悦的表情,这才应下来,毕竟师兄说有些,那一般都不会是小事。

“师兄,什么事啊?”羽溪疑惑道。

“那天晚上的事情有眉目了!”

千叶云神色平常,可羽溪却不淡定了,略有些不自在。

“是谁要害我们?”

千叶云严肃道:“初步确定是太子做的,那批刺客很可疑,查到一半的时候线索断了,不过就目前来看应当时他雇的,找空子把人放进来。这些刺客不针对陛下,而是四处乱窜,目的就在于撞破你我的‘好事’,到时候太子正好打着抓刺客的名义闯进你的院子,我们两个才真是百口莫辩,名声全毁了,在朝中无法立足。”

“也就是说,没有关键证据,我们定不了太子的罪?”羽溪皱眉。

“是,案发第一时间我不在,太子要毁灭证据很容易,后面的追查自然难以进行。”千叶云说道。

羽溪神色凝重,就算有实质的证据,他们都没办法扳倒太子,更何况没有证据的话,就只能吃下这个亏。

“还有那天的女孩,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我们应该再谈一谈,她这样瞒着所有人,太委屈了!”千叶云接着说道。

那还是个小女孩,虽然素不相识,但她毕竟是无辜的,又是楚清风的妹妹,千叶云直觉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会很麻烦。

羽溪也觉得尴尬,她都不知道自己对这事是个什么心情了,一想到楚静秋受的苦,她恨不得那天在房间里的是她自己!

“让她先静一静,她不是普通的女孩,也不会为了贞洁而委身于一个男子。”羽溪说道。

羽溪自认还算了解楚静秋,这个女孩既单纯又固执,她所拥有的很多,以至于贞洁实在是个不太重要的东西,可越是这样,事情越不好办。

亏欠她的人即使想要补偿,想要负责,也没有路可走。

“好,那你帮我跟她带句话,等她没有芥蒂的时候就来找我。”千叶云说道。

“你不会要娶她吧?”羽溪突然问道。

千叶云一愣,道:“为什么?你不是说了她不会委身于我,同样,我这么多年不曾娶亲,也是怀着一颗忐忑的心,等着我命中的新娘,又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就妥协?”

“哦!”

羽溪松了一口气,复又笑道:“这么说来,你们两个还挺像的!”

“呵!”千叶云轻笑,对羽溪这句话不置可否,从某种角度来讲,他比任何人都像一个理想主义者,固执的坚信爱情。

“唉!”羽溪叹气,抛开解决不了的问题不想,另一个念头就自然的浮现上来了。

“师兄,你有没有幻想过未来的妻子会是什么样的?我想过很多次,可就是想不到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能称得上你。有时候这么一想,也就觉得你到现在都不肯成亲是正常的,换了我有你的才能和毅力,我也不愿意听长辈的安排挑一个普通的闺秀,那多无趣!”

千叶云想了想,他倒是胸有成竹的样子,神色淡然,道:“我想过。如果不出奇迹的话,我未来的妻子,大概有两种可能。一种像太子妃那样,闷闷的,存在感很低,心里有别人,所以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不会管,当然更不可能添乱,我若是有一天妥协了,可能就会找一个这样的女人。还有一种,像你这样的,聪明,通透,能明白我所有的坚持和心中的大义,所拥有的才华足够让我信任也足够帮得到我。”

千叶云偏头看着羽溪,眼里是戏谑夹杂着认真的神色,波光流转,蒙着迷雾,一时间竟叫人猜不透到底有几分真假。

羽溪干笑,道:“这听起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歪道理,若是太子妃那样的,脸你的妻子都不关心不在乎你,你的生活得有多无趣多可怜。若是我这样的……”

羽溪顿了顿,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

“怎么?”

羽溪清清嗓子,蓦地笑了。

“嘿!若是我这样的,不是我自夸,这世间再难找到第二个!”

千叶云闻言顿时哭笑不得,曲指在羽溪额头上敲了一下,道:“真看得起你自己,你的脸皮都在哪里搁着?”

“这也是事实嘛!”羽溪嬉笑道。

正笑着,突然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满脸凝重。

“侯爷,不好了!”

千叶云瞬间正色起来,问:“何事?”

侍卫抬头飞快地看了羽溪一眼,似是慌张,而后道:“欧阳鸿大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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