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与李良并肩而行,后边跟着气势汹汹的二百亲兵,羡慕的道:“您有一匹好马!我这匹马虽也是良马,但与你的马比起来就成了劣马。这马只怕当今的皇上也无,不知先生从何得来?”

稍微懂马之人就知dào

李信跨下之马是天下良驹,他早已见怪不怪,笑道:“这马是从西陲的一个小国得来,那个小国除了有好马什么也没有。将军若是喜欢,自请拿去!”

“我是一个爱马之人,同时亦知dào

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道理,如何敢夺先生所爱!”李良笑了笑,道:“不过以后你我同朝为臣,若有机会能再去那个小国,到时一定给我也买来一匹!”

“兄弟一定把哥哥的话语记在心上,有机会替哥哥买上一匹来,不过这价钱可有点贵!”李信开着玩笑,道。

“贵才是好马,哥哥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买上一匹来!”李良十分认真的道。

两人越说越熟络,逐渐不再彼此客气起来,称呼上也开始亲密的称兄道弟起来。武臣的姐姐是往王宫而去,越离王宫近路上也越显的繁华起来,路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刚躲过离去不远的车,又见一队二百人的全副武装兵士汹涌而来,纷纷跳到路旁再次闪避。

离王宫还有两条街,在‘’府衙的大门前不远处,李良终于追上了武臣姐姐的车队。他驻马持鞭朝前一指,后边的亲兵提起兵器直冲而过。

百姓们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站在房檐下目光疑惑的随着冲向仪仗队的兵士傻瞧。当一个兵卒提剑割下一个仪兵的脑袋后,他们方明白是怎么回事,纷纷逃散起来,再也不敢多瞧一眼这样的热闹。

街道上开始冷清,同时仪仗队大乱起来,醉卧在车内的赵国公主听到外边的吵嚷声大怒。揭开车幔正准bèi

斥喝外边人等不懂规矩,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兵卒抓住一个仪兵的发髻,将剑横在脖子上如杀鸡一般割了下去。

两人正好面对着她。之间地距离不过两三尺,她异常清楚的看到剑把那个仪兵的脖子割开一道口子,血喷射出来溅的她满脸都是。

晕呼呼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武臣的姐姐如一个吓坏了的疯子一样目光呆滞的放下车幔,手脚笨拙的退回到车厢内一角,嘴唇发白喃喃道:“杀人了,造反了!杀人了,造反了!”

仪兵虽多,但哪是李良这些身经百战地亲兵对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已被清理完毕。‘邯郸’府衙离的近,外边地混乱早已得知,但清楚杀人的是大将李良后谁也不敢出门制止。县令焦灼不安的在门后走来走去。眼瞅着仪兵已被除尽接下来就要杀车内的王亲,再也躲不下去,深吸两口气鼓足勇气带着衙役走出大门。

按照他的想法,他要大义凛然到走上前去,用一身浩然正气喝止李良继xù

施暴。可是现实与梦想之间地差距太大。当他走到李良面前时,那本就不多的大义与正气从体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怜而又卑微的笑道:“李将军,您这是干啥,这是干啥……”

“滚!”李良回头怒视一眼,不想多说的喝道。

这一声大喊把县令吓得差点坐倒在地。浑身打着抖。他吓得胆裂心寒,但亦知dào

自己不能听话的‘滚’。李良擅杀王亲,这事发生在衙门口他若不制止将和李良同罪,结结巴巴地再次道:“将军,杀王亲可是罪同谋反,千万不可作这等傻事!若是大王有什么对不起将军的地方,将军给微臣说一说,微臣一定代为通传。尽lì

化解将军与大王之间的芥蒂。”

“再不滚信不信我连你也一同杀掉!”李良冷目扫了县令以及跟在县令后边的衙役一眼。衙役们害pà

,扔了兵器作鸟兽散。县令见只剩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灰溜溜的逃回衙内。

趁着这个时机,武臣的姐姐悄悄从车上爬下,跪行想从那些静立的兵卒身边溜走。李良纵马走到她地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冷笑道:“武大公主,哪去?”

“原来是李大将军!”武臣姐姐的头发已经纷乱,脸上到处都是血污。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害pà

之色,露出满口上下直碰的白牙道:“不知臣妾哪里得罪了将军。竟惹的将军起了杀心?”

“你不知dào?就在不久前,我当众跪在街头求见。你怎么说的?让我明日入宫晋见你!我这人心急,等不了明日入宫相见,只好以此方法见见你这位赵国的大公主!”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武臣的姐姐跪在地上把额头都磕出了血。自己的新血与别人地旧血以及眼泪混在一起,再加上沾惹到地上的尘土,整张脸就如多年不曾洗脸地叫花子一般。她再无当公主时的傲气,身上除了卑微没有一点的贵气。一边叩头,一边泣道:“都怨臣妾贪杯,喝的大醉以至不知将军在街头求见,请将军饶过臣妾这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李良抽出腰中宝剑,道:“放虎归山是什么后果,我懂。再说,不杀你也难解我心头之恨!”说罢,拎剑就要向跪在地上的武臣姐姐砍去。

“哥哥,一个妇道人家杀她干啥?吓吓她也就罢了!”李信心生不忍,拦道。

“这位大爷说的极对,将军杀我不算是英雄所为!”武臣的姐姐继xù

叩头求饶。石板路面咚咚作响。

“杀你我还真怕脏了我的手!”李良还剑入鞘,道:“来人!”一个亲兵赶到近前,他接着道:“去僻静的地方给她留下全尸,日后以公主的礼仪安葬!”

“是!”那名亲兵领令,一手提剑一手提起跪在地上的武臣姐姐。

“哥哥……”

次开口道。

“兄弟莫在劝我!今日之辱,我的下属已看在眼里,的百姓也看在眼里,不杀她让我今后如何带兵?又如何在军中树立威望!”李良回头瞧了一眼,道:“兵马已到,我们还有更重yào

的事情要办!”

后边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李信回头一看,只见这条街上赶来一支兵马。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头。领队的将领从万军之中挤将出来,上前道:“末将张强奉将军令带三万人马赶来,请将军吩咐!”

“张强!”李良似笑非笑,嘴角上翘地道:“你从一个伍长未立一功而被擢升为屯军大将,可知这是为何?”

“这是将军念在小时之谊对末将的恩宠,末将对将军的大恩是时时放在心里不敢忘记,并随时准bèi

报答将军。”张强跪在地上,一手扶剑,低头道。

“是吗?今日我就要你报答我!实话告sù

你。我欲杀武臣,不知你有何打算?是助我杀了他呢,还是将我拿下送交他来问罪!”李良说道。一边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强。一边把手按在剑柄之上,只待张强若有一丝的不同意,立马将此人斩于马下,取得这支兵马的指挥权。

“将军这说的是什么话,末将哪敢拿将军!”张强站起身。一脸谄笑的走上前去,用袖给李良扫了扫裤灰,并顺带着把李良脚上的一滴血迹擦拭干净,道:“武臣地无能,兄弟们都是瞧在眼里的,早有除掉他推将军为王的心思。只是怕将军不同意一直不敢提。如今将军有杀他之心,这是兄弟们心中筹划已久地事情,哪有不同意之理?末将愿为先锋,领军攻入王宫,诛杀武臣。”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算我没看错你,这就随我去攻打赵王宫!”……

李良杀武臣姐姐的事情还没传到宫内,王宫的大门如往日一样洞开。当毫无戒备的守城兵卒看到一支兵马飞奔而来。领头的是李良时,都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纷纷诧异李良怎么带着兵马前来王宫,莫非宫内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李良快马当先刺死含笑而立拱手以对地宫门将领之后,才明白过来这是李良想要造反,想要将宫门关起来时已经晚了!

左丞相邵骚听说李良回到‘’之后,马上猜出李良此次回来的目的是来请援兵的。他明白,打‘井’不容易,守‘井’更不容易,若想在打下井之后还能守得住,必需得有足够的兵力对付北边觊的燕军。而这些最少还得需yào

五万援兵。

南边秦军与楚军战地正酣,楚军节节败退眼看楚都‘陈丘’都保不住了。所以镇守在黄河北岸的兵马绝对不能抽调,以防秦军打下‘陈丘’之后突然调头过河攻打赵国。能调的兵马只有‘’城外的屯军,可武臣自从被燕军逮住过一次后变得异常小心,城外仅有的五万屯军看的比什么都金贵,绝对不可能拨给李良而让无兵防守。

援兵既无,他赶在李良面前见武臣,为的就是要向武臣细说厉害,希望可以下达暂缓攻打‘井’的命令,以等待将来有时机之后再说。经过长时间地述说,眼看武臣不再对拿下‘井’表现的那么急切,他长松了一口气。还没等他把这口气完全松完,殿外突然大乱起来。

“外边发生了何事?”武臣面色苍白的问道,被囚燕地的那段经lì

实在让他有些不堪回首。

殿外突然大乱,除了兵变没有第二个原因。邵骚强自镇定的道:“许是宫里人没有规矩胡闹起来,容臣前去喝斥他们。

邵骚朝殿门走去,伸出手还没摸到门,大门就被一脚踹开。殿外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两支人马厮杀起,占于上风的那支人马也不知是叛乱的人马还是镇压的人马。

走进两个人来,武臣定睛一看,见进殿地手中提剑那人是李良,身边跟着的商人打扮那人虽不认识,但有李良在此心中还是大安,笑道:“有李将军在此我就放心了,再大地乱子也翻不过天去。将军怎知有人要叛乱,这么快的就赶来护驾?”

“赶的快,是因为叛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李良笑道,提起剑朝武臣走去。

邵骚急忙挡在李良面前,喝道:“大胆李良,本以为你乃一代忠良,谁知竟敢叛乱!不可胡闹下去,速速将你的人马撤走,我保证大王绝对不会追究此事!”

李良一把将邵骚推倒在地,步履坚定的继xù

朝武臣走去!

“你因何事要叛变!”邵骚一扑,抱住李良的一条腿道:“是不是因为攻打‘井’之事?我已与大王说好,准许你暂缓攻打‘井’。是不是啊,大王?”

“是!丞相说的没错,寡人已同意暂缓攻打‘井’。”赵王面色苍白的连连点头道。

“那已经不重yào

了!”李良道,想从邵骚的手臂中挣脱出来。邵骚抱的极紧,一时挣脱不出。

“李良,你我也算知交,我虽不知你为何要反,但绝不会让你做这等傻事。要杀大王就先杀了我吧!”邵骚趴在地上说罢,张嘴朝李良的腿上咬去!

“挡我者死!”李良大喝一声,双手握柄向邵骚背上刺去……

从死了的邵骚手中挣脱之后,他赶到武臣面前,喝道:“你可知罪!”

“寡人平时待你不薄,为何要杀寡人!”武臣抖成一团,颤声问道。

“待我不薄?哈哈,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李良仰头长笑一声,面目狰狞的道:“我杀你自有杀你的原因,到了九泉之下,自去问你的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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