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爸爸多方调查,偶然间,找到了当初温蒂联系的那个私家侦探。

两口子也因此知道了一些事,包括当年以为是好心人捐赠的那一大趣÷阁钱。

还有童路回家之前,突然又莫名收到的一大趣÷阁匿名捐赠。

其实,都是来源于童妈妈那个远在异国他乡,却不愿跟她相见相认的亲姐姐。

他们当时不清楚缘由,那两趣÷阁大额捐款,他们也并没有私藏,反而又以他们亲生女儿童路的名义,捐到了一个专门为寻找丢失儿童的民间机构。

两人也不傻,那么多蛛丝马迹,一点点还原出了当年的真相。..

“我们不继续查了,路路以后,就是我们俩的宝贝闺女。”童爸爸声音哽咽,抱着童妈妈恳求道。

童妈妈强忍心中悲痛,“可是路路她跟你……我是肯定不会放弃路路的,但我愿意跟你离婚,你现在年纪也不老,你再重新找一个好女人,生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孩子吧。”

“傻瓜,我这辈子爱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他与她从大学相识,到恋爱,再到后面穿上婚纱,风风雨雨走了二十几年。

两人多年感情,早已深入骨血,割舍不掉的。

“而且,我也爱路路,不管她跟我有没有血缘关系,我心目中早已认定,她就是我的女儿……”

“甚至,她比我想象中的女儿,还要好,还要贴心……我也舍不得她。”

“她妈,你也别胡思乱想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俩就把这一切都埋在心里,永远不要再提。”

“不管路路当年是因为什么原因,选择来当我们的女儿,这都是我们跟她的缘分。”

“你忘了,当初要不是她的到来,我们俩可能也撑不下去了。”

“路路就是我们俩的天使,我们俩的宝贝女儿。”

“至于我们另外一个女儿……等我们百年后,我们俩再一起去天堂找她,好不好?”

“她爸,谢谢你,谢谢……”童妈妈埋到童爸爸怀里,失声痛哭。

门外。

因为突然来大姨妈,弄脏了裤子,刚回家来准备换衣服的童路。

悄悄地躲在门边。

安静地听着屋里两人的交谈声。

一会儿后,她没有继续进屋,又静悄悄地离开了。

不留一丝痕迹。

童路心想,他们两夫妻,又何尝不是她心目中的理想爸妈呢。

……

一顿午饭,在一中一青两男人的有心热场下,吃得宾主尽欢。

吃完饭,童路刚想站起来收拾餐桌,就被童妈妈不动声色地一把按住了。

童妈妈指着桌面对童爸爸说:“谁刷?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你动手,要么我动手……”

童爸爸懵逼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义正言辞道,“咱们家从来就没让女人刷过碗,当然还是我来,我来……”

遂站起身,利落地收拾起来。

詹一鸣一听,哪里还坐得住,殷勤道,“叔,我帮你。”

童爸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就麻烦小詹了。”

“不麻烦,不麻烦……”

詹一鸣内心沾沾自喜,第一次上门,就使唤他干活儿。

是不是说明,他们并没有拿他当外人看?

他虽然有点笨手笨脚,一看就是平时没怎么干过家务的,但胜在态度好啊。

全程脸上都喜滋滋的,好像洗碗是个多光荣的任务似的。

一中一青两男人,有说有笑地转战厨房去了。

“妈,你跟爸打什么哑谜呢?平时不都是我刷碗吗?”

童路一脸莫名其妙。

童妈妈食指抵住她脑门戳了一下,“你个傻丫头,当然是做给小詹看的啊。”

“咱得先在他跟前立个规矩,以后他就不好意思使唤你干家务活儿了。”

童路嘴角抽了抽,心想,妈,你们真是想多了。

詹家还不至于沦落到,要使唤她干家务的程度。

洗碗流程还算圆满,除了垃圾桶里那个被詹一鸣打碎的可怜盘子。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多干几次,业务就熟练了。”

“小詹,我给你说啊,女孩子的手很娇贵的,洗碗这种粗活儿,就不能让她们来干。”

“你看,这要是不小心打碎一个碗盘啥的,割到她们娇嫩的手,怎么办?”

詹一鸣在童爸爸的指导下,独立完成一次浩大的洗碗工程。

自觉很骄傲:小爷果然很聪明,一学就会。

听闻童爸爸一番话,他想了想童路那双敲键盘的细嫩小手。

深以为然。

“叔,你说得对,这种事的确不能女孩子来干。”

像他们家,这些活儿,都是专业的佣人来做的。

……

之后,童爸爸童妈妈去午睡。

童路就带詹一鸣参观自己的房间。

第一次踏进心上人的闺房,詹一鸣内心雀跃万分,在房间里,东看看,西摸摸……

“路路,你家真的好多书啊。”

客厅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童路的房间里,也摆满了书。

“你们家不愧是书香门第,跟你一比,我觉得自己好惭愧啊。”

“我到现在还喜欢看热血动漫,路路,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啊?”

童路坐在桌前玩游戏,随便应了一声,“是挺幼稚的。”

童路除了跟江如意和姚静在一起时,会活跃一点。

其实她平时是个性子很冷,对外人很淡漠的人。

有时,她还挺羡慕詹一鸣的,这家伙从小就活得没心没肺的,脑子一根筋。

熟悉他的人,很容易猜到他的心思。

当然,也不能说他没有城府,毕竟,他身边几个发小,都是老狐狸。

詹一鸣只是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会完全放下心防罢了。

所以跟他待在一起,不累,还挺开心。

童路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还有点上瘾。

但她才不会蠢得把这些话,跟这家伙说呢,免得他蹬鼻子上脸。

詹一鸣在房间中到处摸摸蹭蹭后,才把目光投向了那张他一进屋就想上去躺躺的大床。

虽然床单被罩都是深灰色,整一个性冷淡风。

一点也不香艳。

但那是路路的床呢,他一想想,就好激动。

“路路,你的床那么大,一个人睡怕不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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