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咬牙:“时宴知,你是觉得你现在有恃无恐?”

时宴知能借梯子上天,也能顺梯下地,怂和欠那是自由切换,“我错了。”

喻岁道:“你错哪了?”

时宴知说:“我哪都错了。”

“我错在不该嘴欠,也错在不该打趣你,更错在没有掩饰对你的喜欢,让你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

喻岁:“……”

她看他一点认错意识都没有。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脸上是嫌弃,心里其实美滋滋。

人喜欢听好话,同时也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向自己表达心意。

都是俗人,没人能免俗。

喻岁压下嘴角弧度,问:“你打电话过来,就是要跟我闲聊?”

时宴知随即道出目的,“韩旭耀要请你吃饭。”

喻岁不解:“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时宴知解释:“结婚证不小心从我身上掉下来,被他瞧见了。”

“……”

不小心?!

喻岁说:“我要听实话。”

时宴知道:“他总说我没出息。”

一句话,喻岁在其中居然听到了一丝委屈。

自己都还没说委屈,他到先委屈上!

所以,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的炫耀。

喻岁道:“你是在怪我?”

时宴知示弱:“没有,我在怪我自己没魅力。”

喻岁问:“除了他,还有谁?”

时宴知说:“许帆,我身边的保镖。”

这些人知道,喻岁一点不诧异。

“还有呢?”

“哦,还有贺姝。”

闻言,喻岁眸中闪过一抹情绪,她随口问了句:“她是什么反应?”

时宴知如实道:“不知道,我是让许帆给她送的喜糖。”

闻声,不知道为什么,喻岁心中有那么一瞬的暗爽。

她晓不得时宴知知不知道贺姝对他有别样感情,她只知道,时宴知这样的做法,会让贺姝面上无光,心底失望。

喻岁这边半响没声音,时宴知装起可怜来:“安安,晚上你能来吗?抛开结婚证的事,咱们好歹也有过过命交情,你就当给我撑场子,行不行?”

喻岁没接腔,反问:“除了他们知道,还有其他人吗?”

时宴知道:“没了,知道你不想让秦风他们知道,我没说。”

他这样说,就能显示他老实,听话?

他真要老实,就不可能把他们领证的事告诉外人。

心中吐槽,喻岁嘴上却说:“在那?什么时间?”

闻言,时宴知脸上瞬间被喜悦吞噬,嗓音里都染上欢悦,“下班了,我过去接你。”

喻岁知道,自己即便拒绝,他也会硬来,“别停在公司门口。”

时宴知把许帆的话运用的很恰当,他笑声道:“我知道,要低调。”

隔着电话,喻岁翻了个白眼。

他知道个鬼。

时宴知挂电话前,又调戏她,“好好工作,别太想我。”

话落,喻岁直接送他一个字,“滚!”

话毕,没给时宴知说话的机会,喻岁径直挂断电话。

骂人的,被骂的,两人脸上都染着笑。

“喻工,你是不是恋爱了?”

耳旁突然响起何眉吕的声音,把喻岁思绪拉回来,

闻声,喻岁下意识敛起唇角弧度,一本正经道:“为什么这么说?”

何眉吕手指在她脸上晃了一圈,她笑意深深,一副‘我都看透你’的深情,“因为你脸上泛着恋爱的酸臭味,还不止一点,隔老远我都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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