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萧尘说的并不详细,凭她自己的拼凑,他话中肯定还有保留。

比如他和她妈妈的真实关系。

喻岁想到她妈妈遗物里留下的那条普通项链,莫名的,她就觉得和萧尘有关系。

其实不用从喻岁嘴里得知,时宴知就已经查的七七八八,知道萧尘喜欢他丈母娘。

他是真瞧不起萧尘,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能拱手相让,什么血性。

对于时宴知来说,道德这玩意儿,他是可有可无,全凭自己心情。

是他想要的,道德在时宴知这里就不复存在,如果是可有可无的,心情好,他说不定还讲讲道德,大方给出去。

萧尘这拱手相让的做法,对于时狗人来说,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让。

再时宴知的认知里,这世上就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只有没使全劲的锄头。

而萧尘显然就是没把墙角挖到底,才会落到现在这种阴阳两隔的地步。

当然,对于自己这样的黑暗的想法,时宴知肯定是不会让喻岁知道。

时宴知给喻岁说明情况:“萧家不干净。”

他现在想让喻岁远离萧尘和季骆宇这两个男人。

喻岁问:“怎么说?”

时宴知道:“萧家是混黑的。”

在国内,他们这样的家世,早就被打压没了。但他们是在美国,还是扎根了几代,对于这种要黑不白的,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闻言,喻岁眼中浮现一丝诧色,她是没想到季骆宇家是混黑的?

他们那样的世界,离她太遥远。

喻岁问:“所以,陈叔他也是。”

时宴知道:“他本人上岸了。”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人干净了,但他身后的事,并不是很干净?

忽暗忽明的路灯,透过车窗,折射在时宴知脸上,给他五官添了丝神秘感。

喻岁看他时,忽然有几分不真实,时宴知侧头看她,他开口:“你想问什么?”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时宴知:“我以前在陈叔手下打过黑拳。”

他又凶又猛的阵仗,入了陈世秉的眼,以前的他,可不像现在看着这么‘和蔼可亲’,看自己如看货,完全是待价而沽。

堂堂时家儿子,居然沦落到去打黑拳赚钱,喻岁就没见过哪个富家子弟能沦落到他这么狼狈的地步。

时宴知这是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心酸往事?

玩着她手指的手,转移到她腰间,粗粝的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细腰,两人贴的近,时宴知覆于她耳畔,哑声低语道:“你要心疼我,不然就现在好好疼我。”

这个疼,说的不要太暧昧。

时宴知声音压的低,黏糊又湿腻,听的她耳朵都潮了,抬眸的瞬间,喻岁视线不期而遇的和威武撞到一块。

喻岁能肯定威武没有听到时宴知说的话,但威武那透彻的眼神,却仿佛洞察一切。

明明搞颜色的不是自己,喻岁却偏偏被她看得心虚。

她又不是‘贼’,她为什么要心虚?

为了不让自己心虚,喻岁不为美色所动,一把拍掉搁置在自己腰间的手。

喻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怎么会有蚊子。”

时宴知当然知道喻岁为什么假正经,眉宇间皆是笑,戏弄的笑。

“蚊子咬到你没?”时宴知戏谑道:“痒不痒?要不要我给你挠挠?”

喻岁回头剜了他一眼,他能不能少点浪花?

威武她太特殊了,明明很正常的情人之间的情趣,落她眼中,他们就成了智障人士,喻岁不想让自己给威武留下太多‘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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