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决定学道,原因很多,最主要还是自己师傅让自己去大唐国的边境守下北齐国。

当然若只有钱多自己一个人去,人或许少了些,书院的人或许太多了。

于是钱多将眼光盯向了还在低头吃着米饭的许信。

书院三个人确实多了些,所以钱多打算把那位交了几百两银子就在书院混吃等死的许信一起带去。

“怎么要去边境那我不熟,刚回长安我还不想出去。”

许信当然是摇了摇头,本来许信就是前几年在突厥那边的边境带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当然要多待些时日。

“唉,这样啊,那我只好把你送回去了。”

钱多一脸惋惜道。

“咳咳,钱兄弟你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兄弟之间你说去哪,我一定跟着。”

也不知怎么,听说钱多要把自己送回家中,许信的口风立马变了许多。

“哦,我还以为许信兄弟想念许府,不愿离开长安呢,不要勉强自己啊,许兄弟。”

想念许府似乎说的特别重的样子,而许信恰巧既不愿意离开长安,又不想念许府。

“钱兄弟你连武功都不会,去边境其实没有呆在长安好。”

许信说的是实话,战场上瞬息万变,许信连自己都无法保证更不要说钱多的安全了。

“是啊,可惜我还是要去的。”

许信也不想去,若说是师命难为,钱多倒没有太多感觉。毕竟后世的人没有愚忠的爱好。

“你跟北齐人有仇?”

许信虽然算不得聪明,但是直觉向来准确,钱多都想向他请教一些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有仇。”

自家师傅的话算不得什么,毕竟自己刚来长安不久就要去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境,估计只要脑子好一点的都不会去。

可惜家书也来了,上面密密麻麻很多字,但大多数都是可以看出根本没有写出重点,若说是流水账也差不许多。

若是家书就光是写着这些流水账钱多再高兴不过,信开头几个大字能连在一起。

“杀北齐人。”

自己一个富二代少爷,按常理来说就算不是个纨绔子弟,但至少不用去上边境去杀人。

钱多不知道自家跟北齐国有多大仇,但看到后面写着“一人五千两”钱多便知道这仇可不小。

“多大仇?”

许言依然想不到钱多能和那相隔几千里的北齐国人能有什么仇。

“你杀一个人我就给你五十两银子。”

钱多直接把钱家给的五千两银子一下缩水到五十两银子,而看许信的表情一下就相信了。

“这么大的仇?”

虽然说是有仇但是没想到仇恨这么大,在钱多这里居然价值五十两银子,若不是钱多亲口说出来许信都感觉不敢相信。

“是啊。所以咱们是兄弟,咱们一起去,不过估计一会我还要去趟皇宫。”

钱多隐瞒了一些,但是这次说话确实占了七分真话。因为钱多确实要去趟皇宫。

“去皇宫干什么?那可不是我们随便进去的地方。”

许信不明白钱多脑子都有些什么,刚才还在说要去边境去杀北齐人,现在又说要去皇宫一趟。

“你若不相信一会就会有一个八抬大轿来接我信吗?”

许信自然不信,要去皇宫还来一个八抬大轿,怎么不说一会皇帝封他一个官坐一坐呢?

当然许言是最好懂的,做出一个表情钱多就知道什么意思,所以他们两个打了一个一两银子的赌。

对于两个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比较大的赌注,赢了就是可以多吃一天半的肉,输了那就不是郁闷几天的事情了。

“击掌为誓。”

许信怕钱多反悔一般,非要与钱多击掌为誓才同意。

“钱多来接旨。”

两个刚刚击掌为誓发出“啪”的一声,外面就有一个公鸭嗓的人在外面喊了起来。

“真的来了?”

许信倒是不敢相信,若是还有哪里有这种公鸭嗓的人,那无非是那个叫做皇宫的大房子里。

“唉,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钱多像是很可惜的对着许言说道,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灿烂的样子把面前的一两银子收了起来。

“钱多快出来接旨。”

外面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皇上还着急召见此人,又告诫自己不要多说话。

“来了来了。”

钱多嘴上说着来了却是不紧不慢的扑打了一下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钱多出去看见外面那个人并不是上次来的那个,而是更年轻一些的公公。

“钱还我。”

圣旨念完,无非是召见钱多入宫,之前加了一个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而这边确实没有八抬大轿,不过是一辆马车而已。

许言看见马车,马上就开始要自己那一两银子。

“别闹,我先进宫,我这么大一个富豪难道还会差你那么一点银子吗?”

钱多坐进马车,那公鸭嗓的小太监也跟着进去。马车夫赶着,马车三人便向皇宫方向出发。

而李治皇帝手上也有一封信,不过是钱明写给皇上的,而钱多也猜到自己收到家书,那么皇上那边也会收到消息。

所以钱多才会去跟许信去打一两银子的赌,而这位皇帝好像太低调了些,这个黑色的马车与驿站之中的也差不了许多。

“你说钱明这封信上说的怎么样?”

说话的是当朝皇帝,那个李世民的儿子李治。这是大臣们对他一致的称呼,尽管太宗已经去了那么多年,他称帝了那么长时间。

“奴婢不敢多嘴。”

王福来作为从小就在这位皇帝身边的太监,哪里敢去多插嘴战争与官场之间。若真说出一句挽回不了的话,那么就是下辈子见了。

“是啊,你个奴婢什么时候都不敢多嘴。”

李治说着,整个人突然咳嗽了起来,感觉好像每一声都少了一分气罢了。

“皇上休息一下吧。”

王福来从下面的宫女那接来刚端来的汤药送到了这个皇帝面前。

“进攻高句丽应该停下吗?”

李治不知道在问谁,钱明不在这里,信还在他的手上。

王福来不会去多说一句越界身份的,下面的宫女更是不敢看这位坐在龙椅上的皇上。

无人回答吗?并不是是无人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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