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各科老师开始把期中考挂在嘴边吓唬大家的时候,于霏切身体会到了‘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句话的含义。虽然早上要起床的时候她还是要抱怨为什么上学的日子总是那么漫长又难熬。

苏时禺坐在讲台上批改作业,时不时发出的叹息让坐在下面自习的同学们如坐针毡。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于霏。开玩笑呢,她的作业可是跟阚铎对过答案的。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看了那么多本令人叹息的作业,苏时禺终于啧了一声,沉着声音道,“于霏,上来。”

被点到名字的人先是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同样疑惑的学神,然后咬牙小声谴责,“你是不是偷偷改了答案没告诉我!”

“”

在阚铎无辜眼神的目送中于霏很有压力地站在苏时禺面前,两只手幽灵一样悬在胸前,讨好地笑了笑,“老师,您找我呀~”

苏时禺根本不敢看于霏,因为他每次一看见她那个笑容就会不自觉地想要原谅她,这回绝对不能看。

苏时禺淡淡地嗯了一声,又飞快地批了一本作业,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笑的无比虚伪的于霏,“最近有点闲啊,作业是不是太少了啊?”

于霏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闲不闲,天天都在写作业,一点都不闲。”

红色的油性笔在作业本上点了点,苏时禺又问,“画五子棋?恩?和谁?”

于霏看着作业本上规规整整的圆圈和缺胳膊少腿的叉,硬着头皮嘴硬,“没谁,就是,做不出题了,心烦意乱地随便画着玩了一下,没注意,就画在作业本上了”

“哦,没谁,”苏时禺翻了一页,指着一只从背上花纹来看勉强像乌龟的涂鸦,“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眼睛上长疤的乌龟。哦,还给起了个名字是吧,乌龟铎?”

于霏看着自己因为输急了而画来泄愤的大作,惭愧地把爪子放在讲台桌边缘,声音很是诚恳地说,“我知道错了老师,再也不敢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苏时禺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你们俩就是这样上课的?我以为把你放在阚铎旁边能安全点,谁知道你比老鼠屎还要影响汤啊!”

于霏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苏时禺,“别的老师都说我是搅屎棍呢。”

“你还自豪了是吧?”苏时禺觉得头疼,为什么偏偏是个女孩子,骂也不好骂,打也不能打的,整天就跟救火没水似的只能干看着着急。

“没有,就好歹我是棍子”于霏越说越小声,因为害怕小眼神止不住地瞟他。

因为老师训话的关系而特别安静的教室里,卫越楼不怕死地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虽然后来竭力掩饰了,但还是免不了被苏时禺盯了一眼,“笑什么,她是搅屎棍,你们是什么,还笑!”

于霏心虚地偷看了一眼同学们,发现许良和吴惟憋得脸都红了却不敢笑的样子,居然也忘了自己还在讲台上挨骂,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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