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霏把背心夹在衬衫里面叠好,和陈三愿在厕所里墨迹了好一会,估摸着班上的卫生应该打扫得差不多了,才把湿衣服抱在胸前羞羞答答地跟着陈三愿回了教室。为了不引起注意,她还特意让陈三愿从后门进的。

没想到才一进门就看见卫越楼像个农夫一样,挽着袖子和裤腿,一脸憋屈地拿着扫帚刮骨刀一样扫着地上的脏水。

阚铎靠在墙边,手插在裤袋里,半耷拉着眼睛一副闲散的样子。然而要是注意看他的眼睛,就不难看出他从头到尾就跟古时候的监工一样,视线就没离开过卫越楼。

收获了一大批八卦视线的于霏:“”

陈三愿避开水想去拿他手里的扫帚,走到跟前看到他额头上明显的红痕,惊讶地问,“你这是撞门上了?”

终于找到了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卫越楼感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幽怨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哥,吸了吸不存在的鼻涕说,“嗯,不小心撞的。”

陈三愿:“”

阚铎眼神淡淡地往于霏方向看了一眼,她正毫无形象地扒在门口,跟上次抢了他笔之后的动作一模一样。

阚铎:“”

于霏原本就在警惕有谁盯着她看,几乎是阚铎一看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灼灼目光寒刀一样杀到了跟前才发现自己杀错了,她讪讪地笑了一下,有些艰难地从袖子里伸出了几根手指,对他意味不明地挥了挥。

阚铎头疼地看着她,“不进来在那里傻笑什么?”

于霏慢吞吞地挪了进去,小媳妇一样挨在他旁边,低着脑袋老老实实地站着。

她这一动,阚铎才看到,穿在他身上刚好的外套在她身上又宽又大,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女孩子有的衣服。她把太长的袖子堆在手臂上,堪堪露出几点粉色的指尖,轻轻地扣着袖子边缘的松紧收口,指甲红润又干净。

似是而非的暧昧气质像被捅了一个窟窿,露出粉色的气泡像被扔进水里的泡腾片,咕噜咕噜地沸腾着要让人知道。

两个年轻人站在通透的大玻璃下,晒着晚秋和煦的阳光,各怀心事地感受着流淌在周身空气中绵绵不绝的青春暧昧。

气氛正温馨的时候,不知道去哪儿疯了一下午的另外两对‘夫妻’噼里啪啦地踩着水,又笑又叫地冲了进来。

胡才把布鞋拿在手上,一回头就看见了站位跟偶像剧一样的两个人,八卦的狗鼻子动了动,笑得见牙不见眼,“表哥?没抢到扫把在这罚站?”

阚铎:“”

许良砰地一声拧开可乐,不断冒出的气泡顺着他的手臂一路流到了地上,气的他吱哇乱叫,“谁?你们谁摇了我的瓶子?”

卫越楼扛着扫把就来了,“他妈的老子刚扫的地!许良!你信不信老子给你从鼻子里灌进去?”

胡才:“表哥!快,把你的衣服拿来,把许良的瓶子堵住!”

大家茫然转头,想知道胡才今天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拿阚铎的衣服开玩笑,就听见于霏磨牙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不拿你鞋去装?还不会漏呢!”

大家都笑起来,回头又去看她,等看清她的打扮之后大家瞬间就明白了胡才为什么作死,连眼神交流都不需要地集体挂上贱笑,九曲十八弯地发出了最大的祝福,“哦~~~~”

阚铎:“”

于霏:“”

你们都去死好吗?能不能让我好好地和他独处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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