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宁又急得带着哭腔喊道。

结果来来去去几次,路安宁都没有上成马,干脆一抹额上的细汗,放弃了。

现在时间紧要,路安宁也没有闲心意志与马多做纠缠。

“好,马大哥,你既然不想载我,那麻烦你留在这里,帮我照看着他,好吗?”

马大哥甩了甩长长的马尾,像是默许了。

路安宁松了口气,朝有些高傲的马大哥行了个礼,“多谢马大哥今日这份情了。”

说罢转身就往原本要去的方向走,才走上一步,右脚就传来碎骨的疼。

“嘶——”

疼得路安宁倒抽一口凉气。

顾不得疼不疼了,再疼哪有明朗遭受的嗜心疼。

想着,路安宁咬了咬牙。

又继续,踏下了第二步。

疼,太疼了。

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脚踝肯定已经肿了起来。

回头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明朗,再看向前方的路安宁,眼里又多了一丝坚定。

第三步……

第四步……

第五步……

就这样咬着牙,硬是走了老远,再回头时,明朗也已经看不见身影了。

也不知如此走了多久,离药芦又还有多远。

这林间,除了眼前经常行走留下的大道,还有两边的树,什么也看不到。

偏偏这时候,头顶还有乌鸦飞过,发出“嘎嘎”的叫声。

吓得路安宁一哆嗦。

又有些仿徨无助起来。

干脆大喊起云中鹤的名字,为自己壮胆,也为了云中鹤真的能听见。

虽然后者实现的难度有些大。

“云中鹤!”

路安宁手扶着路旁的松树,大喊了一声,惊的树上的松鼠也吓得乱窜。

“云中鹤!”

歇息了几下,又大喊一声。

长路漫漫,前后看去,都只有她一个人。

路安宁又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再喊云中鹤时,也带了哭腔。

“云中鹤——”

“你快出来啊……”

她真的好怕,怕明朗一人在那里会发生什么事,怕自己找不到云中鹤……

正低头擦着眼泪,耳边忽然响起了许久没听过的声音。

“你这丫头,我当是谁,隔的老远就在喊!”

这是……

路安宁惊喜的抬头看去,云中鹤犹如天神一般站在前面几米外的地方。

此刻配上他的一头白发,让路安宁看着还真有一股道骨仙风的感觉。

云中鹤也在看她,瞧见她双眼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衣裳上也尽是沾上的枯枝树叶,看着狼狈的很。

“云中鹤!”

一时高兴,路安宁都忘记了自己崴了脚,想跑向他,却脚下一痛,摔在地上。

“丫头!”

云中鹤刚才还端着些架子,现在一看路安宁站立不稳的摔在地上。

也顾不得别的,几步跑了过来。

路安宁捂着发麻的脚踝,瞧见云中鹤跑来,哭的更凶了。

人就是这样,只有自己的时候就逼着自己坚强。

可一旦有人可以依靠了,所有的委屈害怕都会化成眼泪,倾泻而下。

云中鹤蹲下身就扶住了路安宁,顺着她的手看去,眼瞳一冷。

作为医者,他很快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当即就脱下了路安宁的绣鞋与绣袜,露出里面的脚来。

经过路安宁强撑着走路的摧残,脚上的伤早已不成样子。

脚踝已经肿的老高,上面已经红肿充血,隐约有发紫发绿的倾向。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路安宁也顾不得说,只抓着云中鹤的衣袖哭道:“快,快去救救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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