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帆一座敞亮华丽的大堂内……

“啪”

周伯立拍案而起,满脸阴沉怒道,“你这不长眼的废物,养你何用。”

周小华吓得浑身一个抽搐,把头埋得很低,颤声道,“父…父亲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十年的积蓄,一方元晶全都赔进去了,混蛋。”周伯立厉声高吼,恨不得将所有沉溺的怨气与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报……”

一名匪寇进入大堂,单膝跪地对着周伯立抱拳道,“启禀寨主,小的进入那片古松林查过了,除了浓浓的血腥气,只找到了这么一支短箭。”

周小华心头猛的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狂涌而起。

周伯立眉头一凝,接过匪寇双手呈上来短箭,仔细打量,本体不过一尺之长,尖端部位锋锐无比,而且有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手指在尖端轻轻一抹,出现一道细小的血痕,接着出现了令人惊悚的一幕。

“哧”

周伯立的手指的血痕处,竟然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血水。

“啊,父亲。”周小华惊声尖叫道。

周伯立一摆手,运行元力将伤口封住,一簇白雾蒸腾而起,手指恢复如初,不过,脸色可谓是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声音不含任何感情,寒声道,“竟然是化尸水,好狠毒的三个小贼。”

周小华猛然抬头,全身巨震,他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愚蠢,根据周伯立的话语,立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但仍不敢相信的惊道,“不可能,那个小子本身就是个废物,即使有着谷广悦二人相助,也不可能让上百弟兄全军覆灭。”

“唉,上千支暗箭机关设伏,就算是再多一倍的人也是又进无出。”周伯立没有再怪罪周小华,反而叹息一声道,“你呀,无论天赋还是悟性都比聂家那小子强,只是这心计差的太远了,自始至终被那小子玩弄于鼓掌之中。”

周小华听闻要强自负的他内心倍受打击,仍不服气的道,“父亲难道就这样算了?”

“哼,怎么可能,立马通知猛虎堂、青蛇帮两家寨主,我要联合两家,明天去风之飞痕讨个公道。”周伯立瞬间折断手中的短箭,猛的往地上一摔,狠声说道。

临近傍晚时分,大风起,卷起一阵阵鹅毛飞雪,浑浊的天空下让整个泰罡山脉一片昏暗。

虽说匪寇的名声不管放到哪里,都是让人不以待见的,同样辰思雨也有着抵触心理,但与聂痕三人接触以后,她发现他们远比想象中的要强要多了,起码全都是真性情,不像在王朝宫内那些伪君子,天天尔虐我诈。

由于时间太晚,在聂痕的邀请下,辰思雨来到了风之飞痕,当然也少不了败类与黑水。

天气的原因,整座山寨已是灯火通明,各种吵杂声频频而起。

带着三人,聂痕径直来到自家门前,正好迎上一身雪白貂皮大衣的白飞飞。

“臭小子,一天不着家,还有你们两个小混蛋,咦,这是哪家的俊闺女呀?”白飞飞正要给聂痕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却美眸一亮,发现了他身后的辰思雨,立马改变语气说道。

聂痕长出一口气,赔上小脸说道,“嘿嘿,老娘我给你介绍一下,她叫辰思雨,今天刚结识的朋友。”

“伯母好。”辰思雨被白飞飞看的有些不自然,轻轻躬身很礼貌的问候道。

“好好好,快快快,外面冷屋里去。”白飞飞的美眸闪过一丝莫名的味道,眯成一条月牙,一点也不见生,笑眯眯拉着辰思雨的小手,往屋里走去。

后方谷广悦拉了一下聂痕,悄声道,“哎我说色棍哥,怎么从来没见过婶婶对我等这般热情呀?”

“就是啊,那次来都是一口一声小混蛋。”王敬君歪着脑袋,憨厚的问道。

“切,她可是我未来的压寨夫人,你们两个能比吗。”聂痕一甩头,唰折扇一开,便跟着进了里屋。

谷广悦二人对视一眼,一脸愤愤同声道,“这个见色忘义的混蛋。”

里屋内,聂痕跟老子聂风介绍一番后,众人就座,将今天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

这么重要的事情,身为寨主的聂风已经听说,知晓辰思雨的身份时,暗暗蹙眉,看向了白飞飞。

白飞飞脸色有些黯然,轻叹一声,“唉,这个世界还是太小了。”

聂痕等人莫名的望着白飞飞,问道,“老娘咋滴了?”

白飞飞并没有回答聂痕,看向辰思雨微笑道,“其实,若按辈分来算,你应该喊我一声姐姐。”

“啊?”标着二郎腿的聂痕一个趔趄,正直了身子,惊呼出口。

全场除了聂风外其余人无不与聂痕一样的神色。

“伯母到底怎么回事?”辰思雨美眸惊异,但称呼还是没改,问道。

白飞飞俏脸怅然,轻声道,“不知你是否听说,当今的皇帝陛下曾经有一个大女儿,被一个混蛋给拐跑了。”说着还不忘给讪讪而笑的聂风一记白眼。

辰思雨沉思片刻,美眸一亮,“听说过,十七年前,陛下有一个大女儿在押运一批物资,经过泰罡山脉的时候,连人带宝物都被洗劫了,难道那位公主就是您。”

“唉,飞飞啊都是我不好,当年害得你差点断绝了父女关系。”聂风一脸歉意的柔声道。

“我喜欢一个匪寇怎么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老头子他目光短浅。”白飞飞真情实露说道。

“思雨拜见公主殿下。”辰思雨刚要行君臣之礼,便被白飞飞扶住。

白飞飞说道,“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见外,况且,老头子与北飞叔叔为结拜兄弟,你贵为郡主,不必这么客套。”

“老娘真乃性情女子,老爹好福气啊,哈哈哈哈。”聂痕放声大笑,仿佛经历一件极为开心的事情一般。

白飞飞有些蹙眉,问道,“儿子啊,对此你一点都不见外?”

“见啥外啊,您也说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老娘贵为一国公主,那我就是皇帝老儿的外孙了,嘿嘿。”聂痕双眸远昭,一脸色色的憧憬,仿佛现已经身处皇宫之中,“唰”折扇一展而开,八美图飘飘欲出。

辰思雨还不太了解聂痕的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但无论是聂风还是白飞飞以及谷广悦二人脸色一黑。

“咚”聂风将聂痕一脚踹了出去,没好气的笑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经过聂痕这么一搀和,白飞飞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重新换上一副迷人的笑脸,众人也是有说有笑的闲谈,最后进入了正题。

“明天咱们将要有一场大“应酬”了。”聂风凝声说道。

“老爹咱们该怎么办?”聂痕神色一怔,立马明白了其中缘由。

“现在知道事情闹大了,你们三个混蛋小子,天天没个正经,就知道闯祸。”白飞飞瞪了聂痕三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公主殿下,您别怪他们了,祸因我而起,不行,明天把我交出去吧,量他们也不敢把我怎样。”辰思雨带着歉意,轻启皓齿为其辩解道。

“傻丫头,说哪的话,我就是气氛这三个小子事先不打声招呼,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无凭无据,他敢强行抓人,老娘让他们横着出去。”白飞飞气质一变,寒意四溅。

谷广悦二人猛的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暗自腹诽,“不愧为‘冰姐’,杀出来的威名,果然名不虚传。“

夜晚时分,谷广悦二人用过晚膳,快马奔回自家山寨,用匪话来讲是找人帮场子去了,辰思雨则在风之飞痕住了下来。

当夜,聂痕的房间内,白飞飞坐于床榻上与儿子说起了悄悄话。

“我说儿子,怎么样,思雨那丫头不错,无论是背景还是相貌都能配得上你。”白飞飞打趣的问道。

“老娘您想哪去了,刚认识一天,我们的关系可是很纯洁的。”聂痕无奈的回答道。

白飞飞瞪眼道,“这有什么,当年我和你老爹与你的情况类似,一见钟情就好上了。”

“那个时候能跟你们比吗,再说了他家和咱家不是亲戚关系吗。”聂痕一幅被打败的神情说道。

“这有啥好忌讳的,又没屁点血缘关系,你今晚若能将这丫头骗到床上来,老娘明个就给你提亲去。”白飞飞一脸认真的说道。

聂痕当场呆滞,片刻后,立马钻进被窝里盖住头,任白飞飞怎么叫唤,再不给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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