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痕面色一沉,冷冷的注视着店门的位置,一名中年人缓步走了进来,后边还跟着那个店主老者,透过窗户外面不下五十多名汉子,将酒馆围个水泄不通,手握各类兵刃目含煞气,一看就是舔过血的老手。

中年人体态臃肿,撑起一身钱大褂,头顶老爷帽,小眼睛流露着精光,让人第一印象便以贼眉鼠眼来形容此人最为恰当。

“我是这柳月镇的镇长,如今小兄弟可是咱大西界的名人啊,在下钱罗可是久仰盛名佩服的五体投地。”中年人钱罗背负双手,小眼睛流露着逼人的精光,语气也不知是讽刺还是夸赞。

对于聂痕来说,无论好话还是废话,总而言之都是来者不善。

“没想到一个小破镇长竟然有着聚气阔海三重境的实力,还带着这么一群臭鱼烂虾,真以为能降得住我聂痕吗?”聂痕撩起斗篷,呈现出一幅俊秀的脸颊,到这个时候没必要再伪装下去了。

“哼,小子,你也太自以为是了,虽有一身贼胆,但修为却烂到家了。”钱罗鼠目流露着一丝惊异,他没想到自己的修为竟然被眼前这个少年一眼看穿。

但也随即放下心来,据消息说聂痕只有聚气阔海一重境的实力,这才过去多半个月,打死他都不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可以连蹦两个小境界。

聂痕没有理会钱罗,将目光转移到老者的身上,阴寒的冷眸看的他浑身发毛,满脸的惧意,颤抖着身躯,低着头不敢与前者对视。

“这位老大爷,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卖我。”聂痕冷声问道。

老者低着头,吓得不敢作声,钱罗接过话题,讥讽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千方元晶,足可雄视一方。”

“唉,人心难测,往往被贪婪蒙蔽了双眼。”聂痕仰天长叹,身形突然一闪,下一刻人便到了窗户外的街道上。

钱罗神色一变,以他的修为竟然没有看清聂痕是怎么出去的,鼠眼瞪圆,立马惊声喝道,“拦住他。”

守候在外的一群武者,各个修为层次不齐,大多都在聚气与阔海一重境之间,眼见着聂痕突然出现,一个个通红着眼睛仿佛见着一名脱光的美女,挥舞着手中兵刃,哗啦一下全围了上来。

聂痕凝眉怒目,爆喝道,“不想死者滚开,不要逼我大开杀戒。”

五十多号人早已被利益的熏陶,蒙蔽了大脑,在他们的眼中聂痕就是钱,哪里理会他的威胁。

“杀”

近前一名手拿巨锤的大汉,终于首先安奈不住,撑起有力的臂膀,虎吼一声,一锤敲了下来。

“找死。”

聂痕神色冷漠,无所畏惧,以血肉之躯对上那恐怖巨锤,砰然一声响,巨锤被他一拳砸了个稀巴烂,另一只手接着就是一巴掌。

“噗”

大汉的脑袋如烂西瓜,被瞬间拍碎,红的白的肆意而飞,无头尸体鲜血如注,喷洒而出。

无头尸体轰然倒地,聂痕看都不看一眼,果断冲入人群。

若今天全都是归元脱凡以上的武者,聂痕绝对二话不说掉头就跑,而今,这么一群虾米,若不来点铁血手段,这种级别的苍蝇只会越来越多。

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我必十倍奉还,聂痕虽为一方悍匪,但做事也是讲原则的,就算劫道的时候也是抢臭名远扬的土豪,劫凌辱百姓的世家,同样也是曾经风之飞痕的一贯作风。

在他冲入人群的那一刻,不知多少兵刃招呼在他的身上,不过,令人惊悚的是无论钝器还是利器,竟然只划开了他的衣服,皮肉上只留下了淡淡的印痕。

在场之人少一部分为钱罗的手下,大多都是一些流浪的武者,手中的兵刃多数以凡兵为主,极少数为一阶灵兵。

曾经,在聚气阔海一重境的时候,聂痕都能将二阶灵兵生生折断,这些兵刃对于如今境界的他来说,形同废铁。

凄厉的惨叫声与兵刃碎裂声彼此起伏,聂痕宛若虎入羊群,拳脚相加,所过之处血肉横飞,红雾弥漫,受到那浓浓血腥之气的感染,聂痕杀红了眼。

“使用武技对付他。”身在战场外围的钱罗,满脸惊容,他没想到此子竟然有着如此恐怖的肉身与战斗力,心中多少有些萌生退意。

但一想到那前方元晶的巨额悬赏,立马压下了这个想法,暗中瞅着时机,给聂痕来上一次突然袭击。

“轰天锤。”

“毒龙钻。”

“飞火炎杀轮。”

……

几乎在同时,五花八门的武技,有强有弱,释放着刺眼的光华,缭乱的灵气荡起狂风的飓风,全面向着聂痕一人压迫而来。

武技没有强弱之分,只有武者的实力才有强弱之别,再好的武技到了一个低级武者的手中,也发挥不出半成的威力。

不过,三十多种武技叠加在一起,让聂痕脸色微变,就算能扛得住也得付出重伤的代价,所以,他并没有选择硬碰。

双腿猛然发力,原地腾空而起,就在这一刹那,在他跃起的位置爆破开来,尘雾缭绕,飞沙走石,一个被多种武技合力而为的十几米大坑浮现而出。

忽闻一阵逆风袭来,半空中未下落的聂痕漠然一笑,对着偷袭者,冷哼道,“哼,卑鄙小人等你多时了。”

钱罗手持一把流淌着黑色气芒的长刀,施展出生平最为强大的武技,本欲偷袭而来的他,脸上的阴笑突然僵住,挥出的一刀根本无法收回,直接劈斩在一道淡淡的残影上。

幽冥闪在这短暂的半个月时间,已被聂痕从入门悟透至小成,将这世间罕见的身法,可以运用至凌空闪避。

“咔嚓”

“啊”

钱罗面色猛然惨白,后背一声骨骼碎裂的清响,惨叫一声,如断了线的风筝,从半空跌落而下,原来聂痕在他身后,生生的将一块脊椎骨扯了下来,血腥的手不时滴落着鲜血。

轰然落入下方的大坑之中,换若常人被扯下一块脊椎骨,瞬间就死透了,但钱罗毕竟是武者之躯并未死,同样也沦为废人,浑身不停的抽搐着,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地面上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顿设陷入一片短暂的呆滞,随后发出惊恐的尖叫撒腿就跑。

钱罗乃众人的首领,一个聚气阔海三重境的强者,不过一个回合,便被打成半残,剩下的虾兵蟹本就是一盘散沙,哪还有一战之心。

而聂痕今天根本不想放走一人,剩下夺路而逃的小虾米,在他幽灵闪的配合下,手持一把夺来的短刃,所过之处,寒芒一闪,逃跑者的喉咙瞬间出现一条血线。

此时的聂痕形同一个举起屠刀的死神,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短短半刻钟的时间,宽敞的街道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鲜红的血水垫染一地,刺鼻的血腥味肆意弥漫。

唯一站着的只剩下聂痕一人,破烂的衣衫浑身是血,宛如一个修罗战神,双眸微红,缓步来到了深坑内。

趴在坑内的钱罗,后背一个醒目的窟窿,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大片衣襟,艰难的抬了抬头,双眸中布满了惊惧,虚弱央求道,“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聂痕面无表情,也没有给予任何回答,只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定,一脚践踏钱罗的颈部,便从坑中跳了上来。

几步踏进小酒馆,此时,老者已经吓瘫在地上,浑身发抖,惊恐的望着浑身是血的聂痕,狰狞的模样仿佛那找上门来的厉鬼,让他几欲心胆俱裂。

“噗”

终于,在聂痕步步逼来之时,老者再也承受不住那无边的惊惧,倍受压力的胆囊瞬间碎裂,一口绿水喷出,活活的给吓死了。

“唉,即使你将我卖了,我也无意要杀你。”聂痕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老者离奇的被吓死,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的。

除了那身怀绝技的武者之外,聂痕对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真的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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