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觉一方,实力最高的也只有归元二重境,虽说能做到一巴掌将一名聚气三重境的武者扇飞,那是指对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

如同聂痕这样,如拍蚊子般的轻松写意,他自问做不到,尤其是刚才那恐怖至极点的速度,让他们一阵心寒。

甚至怀疑,这个流露着恶魔般笑容的家伙,是否隐藏了实力。

他们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少不了那种扮猪吃老虎的怪才,若真是如此,加上归元三重境的夏东明,两个人绝对可以轻易灭掉全场。

本已敞开的窗户与门外的空气对流,让夏东觉一方所有人,只感觉背后一凉,这才发现衣襟已是被冷汗浸透。

惊慌失措的夏东觉,脸色惨白,千算万算没算准夏东明身边竟有如此狠人。

“你……你想怎样?”

夏东觉勉强鼓起一丝勇气,想要起身,却悲哀的发现,瘫软的双腿竟然用不出任何力气。

“噗”

三皇子夏东明冷不防的一脚踏中夏东觉的胸口,将其狠狠的踩在脚底,使得后者一口闷血喷出,溅红了衣衫。

夏东觉惨白的脸色,望着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眸,呈现出一片惊恐。

不顾胸口沉闷的疼痛,嘶哑的声音,急切的乞求道,“三皇兄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咱们可是亲兄弟啊。”

“三哥,他们怎么处置?”聂痕插话问道。

剩下的七人浑身一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看到聂痕手中消失的爆灭雷珠,此刻再次出现。

夏东明根本不理会夏东觉的求饶,对于聂痕的举动流露出几分赞赏。

“你们辱我母亲与妹妹,我也不为难你们,每人自断一条手臂便可离去,若不然,死。”

声音冰寒,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气,让对方每个人心神巨震,他们听得出夏东明不是在开玩笑。

“咔嚓”

“哼。”

其中一人非常果断,一手握住自己的一条手臂,眼神一狠,猛然一用力,便响起骨骼断裂的声音,整条齐肩的手臂无力的垂落下来。

冷汗已密布那惨白的脸上,艰难的启齿道,“三皇子,这样够了吧。”

“你可以走了。”夏东明淡然说道。

聂痕的眉头微微一挑,还真有对自己狠的人,不过,若换做自己是他的话,在如此的形式下,也能做的出来,毕竟手臂断了还可以接上,经过调养可以恢复如初,小命没了,可就没地儿找了。

此人迈着蹒跚的步伐,神色充满了警惕,小心翼翼的绕过夏东明走出门去。

有了前车之鉴,剩下的几人,也是狠下心来,骨骼断裂的闷响,接二连三的响起。

见着一个个腆着惨白的脸色从身边经过,聂痕的目光无意间在夏东明的神色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可察觉阴毒。

“此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和气。”

自这一刻开始,聂痕的心中暗暗的对夏东明提高了一丝警惕。

而夏东明只所以没有赶尽杀绝,因为他们都是由背景的人,不管势力高或者低,若是联合起来兴师问罪,那这皇位也就不用争了。

雅间内,只剩下了夏东觉自己,丹田被封,根本生不起任何的反抗。

看着自己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走出门外,让他面如死灰,声音带着无比的恐慌,“三皇兄,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和你作对了。”

夏东明将他踩在脚底,由上往下俯视着他,神色中根本不存在丝毫的手足之情,有的全部都是冰冷的杀意。

毫不理会后者的话语,一把长剑闪烁而出,面露狞笑,瞬间刺向了他的脑袋。

“不要啊……”

“噗”

夏东觉凄厉的一声惨嚎,吓得几乎心胆欲裂,闭紧了双眼,浑身在惊吓中忍不住的颤抖。

片刻后,发现自己竟然没死,也没有任何痛觉,便尝试着睁开了双眼。

余光一凝,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微微转头,长剑在他脸颊的半寸处,深深的没入木制地板内。

对于夏东明的如此的举动,聂痕在就猜测了出来,眼下老皇帝还有着十年之命,根据前者所言,他还有个哥哥,而且看其样子所掌控的势力非凡,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呼呼……”

夏东觉喘着粗气,脸上呈现出死人般的苍白,突然,一股异味让聂痕眉头微微一锁。

放眼望去下ti已是湿漉漉的,不由哑然失笑,心道,“为何同根生,却是如草包。”

“你这条命先留着,以后早晚我会亲自收了,滚。”夏东明神色有些不甘,却也不得不将他放走。

夏东觉闻讯,眼眸猛的一亮,如同大赦,赶紧拖着无力的双腿,生怕夏东明反悔一般,也不顾下ti的狼狈,连滚带爬奔出了门外。

一段小插曲,很是戏剧性的解决,但聂痕所做的一切,在夏东明心中的地位直线上升,也让他下定了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决心。

当中最为郁闷的要属潘大少等人了,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还让夏东明的印象正好与前者相反。

再次将胖掌柜岚福喊来,命令他派人将雅间内清理干净,然后将所有的桌椅换上新的,在要求准备最好的酒菜。

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岚福便将一切搭理的妥妥当当,新桌子新椅加上满满一桌子丰盛的酒菜,这种速度让聂痕都为之钦佩。

“我夏东明虽为一国皇子,但最喜欢的便是结交英雄豪杰。”夏东明举杯,目光始终不离聂痕,继续说道,“今天的事情实在抱歉,作为兄长的我自罚一杯。”

一杯酒一饮而尽,再次举杯,在相互恭维中,酒过三巡,望着神色有些迷糊的聂痕,开始试探性问起他的由来。

“痕弟,你如此的身手,真的是无师承。”夏东明搂着聂痕的肩膀,随口问道。

聂痕的身体有些摇晃,听闻此话,双眸猛的一瞪,“啪”的一声,将酒杯搁在桌子上。

惊得潘大少四人浑身一个哆嗦,晕乎乎的脑袋,酒醒了一半,对于聂痕他们现在可是打心底的畏惧。

而夏东明也是心间一抖,以为聂痕因此而恼火,但接下来的解释,便让他放下心来。

“三哥有所不知,小弟以前乃是夏王朝附近的一个土匪头子,只可惜,得罪了人山寨被人全灭,只剩下小弟我独身逃亡了出来。”

说到这里聂痕按住自己的脑袋,已是泣不成声,悲戚道,“我对不起那些为护我而死去的兄弟啊……”

包括夏东明在内,看着聂痕那真情实露的神色,胡诌八扯的语言,着实被唬的一愣一愣。

“唉,原来如此,痕弟以后就跟着三哥吧,让咱们兄弟齐心协力共谋大业。”夏东明伸出手掌,摆在了桌子中央,豪气干云的说道。

“好,我等以后誓死追随三哥。”潘大少几人终于见到表现的机会,赶紧起身,一幅真心相伴的感人相,将手拍打在他的手掌上。

“去特么的共谋大业,无名不来,无往不利。”聂痕心中暗自冷笑,表面上却是义愤填膺,满脸的的感动,拍上手掌,“三哥,小弟以后跟你混了。”

正如聂痕心中所腹诽的那般,人与人之间无往不利,夏东明看重聂痕的实力,而聂痕还不是看重前者的权势。

鸣潮与东荒两大边境区域,有着一片片丰厚惹人眼红的矿脉,甚至还有着传说中神晶的存在。

聂痕想要增强实力,首先必须解决荒之躯那无底洞般的需求,而这里无非不是天造的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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